体内,那你岂不是日夜都要饱受他们的怨气的折磨?” 无为真人笑笑道:“折磨倒也谈不上,就是一家七口人多嘴杂,太吵,天天吵得我脑仁疼。” “不过后来慢慢就习惯了,他们在我耳边嘶喊哭闹,我就给他们敲钟念经,时间久了,倒也相处融洽。” “只是每逢月圆,阴气最盛的时候,他们都会闹上一阵。” “我熬不住的时候,就跑到湖边来坐坐,心境慢慢也就平了。” 无为真人一番话说得轻描淡写,这种几十年如一日,日夜不得安宁的煎熬,在他看来,似乎是一种修行。 也难怪他老人家的心态这么豁达。 但凡他的心性差一点,恐怕早就跟那一家七口的怨魂鱼死网破了。 可听无为真人说完了前因后果,我还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感觉这就是个死局,根本无解。 这无为真人真是会给我出难题! 以往到了这个时候,苏清渊多多少少都会给我一些提示,可是这次,他竟然一言不发。 看样子,是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我心里有些泄气,可总觉得不太甘心。 想了想,又问无为真人:“前辈,你刚才说之前每次怨魂闹腾最厉害的时候,你只要跑到湖边来坐坐,心境慢慢就平复了。” “那这湖是有什么讲究吗?” 无为真人听我这么一问,用目光示意了一下道:“这湖没什么讲究,就是一个死水湖,但湖中央的那棵千年银杏树,似乎是大有来头。” “这棵树从青霄派建立伊始就已经在这了,不过,这树十分的古怪,几十年来都没长过叶子,光秃秃的一棵,就像死了一般。” “好像,也就是你爷爷抱你来青木山找我的那一年,它长过一次新叶。” 无为真人边说边回忆:“哦对!就是那次!” “那时正是冬季,本不是银杏树抽芽的时候,也不知道怎么的,一夜起来,满树都长满了新叶。” “枝繁叶茂,郁郁葱葱,像是枯木逢春了一样。” “可没多久,叶子就发黄掉光,变成了现在这副光秃秃的模样。” 他说话期间,我忍不住好奇,朝着湖边走去。 湖面上的雾气还是很重,山顶的冷风都吹不散。 隔着雾气只能看到湖中央那棵银杏树模糊的树影。 可我一眼看过去,那树影似乎变成了一个人影。 是我眼花了吗? 我下意识的揉了揉眼睛。 再睁眼,雾气已经淡了很多,肉眼能看清湖中心一个小岛上孑然耸立着一棵十多米高的老银杏树。 正如无为真人所说,这棵树光秃秃的不见一片叶子,可下一秒,那些光秃秃的树干竟然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冒新芽。 新芽的生长速度很快,不过眨眼的功夫,叶子就已经长出来了。 “湘湘!你在干什么?”我正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撼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苏清渊急切的声音。 他快步上来拉住我的手腕,面色莫名有些阴沉。 我有点茫然,回头看着他无辜道:“我没干什么呀!” “你怎么突然这么严肃干什么?” 苏清渊微微皱眉,压着声音问:“你真的什么都没干?” “真没有!”我诧异的看着他,不解道,“你在怀疑什么?” “难道你觉得这千年古树突然长出来新叶子是我干的?” 苏清渊没说话,但脸上的表情已经默认了。 我有点哭笑不得道:“我闲的啊!我好端端的管人家长不长叶子干什么?” 不过,苏清渊这么紧张,倒是有些奇怪。 我狐疑的打量着他问:“你是在担心我吗?” 苏清渊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只是眉头依然皱得紧紧的。 他拉着我的手道:“林业深的事,你已经尽力了,救不了也是他的命。” “你答应我,别太逞强,我们下山吧!” “现在下山?”我愣住了,站在原地没动,“苏清渊,你在开玩笑吧!” “来之前我就知道这一趟不会太顺利,可现在也没有到放弃的时候啊!” “总得再想想办法吧?” “我要是在这个时候一走了之,你觉得我会安心吗?” 苏清渊抓着我的手紧了紧,显然还想说点什么,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