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就像是故意出来露个脸,把我们引到林子里面去一样。 我凑到苏清渊边上,小声问他:“你能看得出这药汁里面有什么成分吗?” 苏清渊微微摇头,淡淡道:“看不出,但猜得到。” 他说着,点了点我的鼻尖:“你鼻子不是挺灵的,没闻出什么味?” 苏清渊这么一提醒,我下意识的用力嗅了嗅空气中残余药汁的气味。 是腥臊味! 我在林子里也闻到过。 一个念头顿时从我脑子闪过,我诧异脱口:“难道是血心藤的汁?” 苏清渊微不可查的点头:“血心藤本身就有麻痹人体神经的作用,给夏少爷喝下之后,浑身不能动弹了,可不就是安静了?” “不过,对方下手很有分寸,毒性不强,应该不是想一次性要他的命。” 我明白了。 对方这是要把夏凌寒一点一点的折磨死啊! 要是没点深仇大恨,恐怕做不出这么变态的事。 我觉得很有必要去找夏丰年聊一聊了。 门外,夏丰年已经焦灼不安的等了很久,看见我和苏清渊从夏凌寒的房间走了出来,立马客气迎上。 “两位大师,怎么样?” “我家凌寒的病还能治好吗?” 我故意阴沉着脸没回答,只压低声音道:“夏先生,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夏丰年估计以为我们要跟他讨论一下夏凌寒的病情,连忙点头,带着我们去了他的书房。 关上书房的门,屋里就剩我们三个。 苏清渊对自己的定位很明确,他只负责坐镇和助攻,这些磨嘴皮子的琐事他肯定是懒得开腔的。 于是,进去之后,立马就找了个舒服的椅子,大马金刀的往那一坐。 我也不管他,酝酿了一下情绪,皱着眉对夏丰年道:“夏先生,恕我直言,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了?” 夏丰年一震,有些不解:“夏某生平一向与人为善,并没得罪什么人,白大师何出此言?” 我微微叹气道:“夏先生可能有所不知,你千方百计替夏少爷求来的那副药有大问题。” “那不是救命的解药,而是害他的催命符。” “亏得我师兄精通药理,一闻便闻出来,这药汁里掺了一味毒药。” “短时间服用,看不出什么来,但喝得时间久了,毒素淤积在五脏六腑,随时都有可能要了令公子的命!” 我这话说得半真半假,主要是因为苏清渊这张神鬼莫近的脸和不怒自威的气场很唬人。 把他搬出来,莫名的很有说服力。 苏清渊端坐在一张古董圈椅上,没有发话,只是配合似的点了点头。 夏丰年面色有些难看,眼底闪过一丝复杂之色:“这,怎么可能?” “那可是我费尽心血才求来的灵药!” “而且,凌寒吃了药以后,病情确实是稳定了很多。” “你们怎么看出那药有毒?” 我好笑道:“夏先生,你说的稳定只是因为夏少爷不闹腾了,对吧?” “那夏少爷有没有告诉你,吃完药之后,他感觉更难受?” “你们看到的稳定只是个表象,其实他的内里已经被消耗得差不多了。” “那药要是再吃上两副,夏少爷必死无疑,神仙难救。” 我这话也不是吓唬夏丰年的。 夏凌寒身体虚,本来底子就不好,要不是灵灵那个傻姑娘透支了自己的灵力来滋养夏凌寒的身体,他都熬不过这次发病。 夏丰年似乎还有些不信,表情有些僵滞。 隔了一会儿才缓过神来,有些急切的看着我和苏清渊:“两位大师,你们既然看破了有人要毒害我儿子,那肯定有办法救他对不对?” “还请两位看在我夏家只有这一根独苗的份上,救救我家凌寒。” “只要两位能保我儿性命,我夏某定有重谢。” 我看他一眼,有些为难道:“夏先生,我们也不是见死不救。” “可你到现在还对我们藏着掖着,不肯告诉我们神秘人的身份,我们实在无能为力。” “不瞒你说,夏少爷其实并不是生了怪病,而是中了一种很罕见的毒。” “此毒极有可能就是赠你药的神秘人所赐。” “你什么信息都不肯透露,我们有力也无处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