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而眼前这棵落羽杉树桩已经有五六十公分,高度足足十多米,正是生命力旺盛的时候,不可能无缘无故的枯死。 这里面必有缘由。 苏清渊见我围着落羽杉的主干看,示意我先走开。 我乖乖的往后退了一步,就见苏清渊挥着柴刀利落砍下。 砍了两刀,那树干就自动裂开一条缝,里面露出一些细小白嫩的根系。 像是某种寄生植物的须根。 血心藤见我们在砍她的老根,情急之下发起狠来,顾不得跟林业深等人纠缠,卷起已经被吸干精血的夏丰年尸体,朝着我们扔了过来。 我下意识闪躲,不料脚下踩到湿滑的淤泥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泥潭下面立马伸出一双惨白幼嫩的手,死死的抓着我的脚踝把我往下拉。 那冰冷的触感,冻得跟冰渣一样,激得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我当即也不惯着她,咬破舌尖,一口老血滋她一脸。 那女孩松开我,缓缓沉下水潭,只是那阴恻恻的表情,让人头皮有些发麻。 “没事吧?”苏清渊拉着我,把我拽了上去。 我摇摇头,惊魂未定,低头一看,脚踝上赫然有个用力掐出来的淤青。 不过问题不大,不影响走路,我也没太在意。 林业深那边知道我发现了血心藤的命门,全都卖力的帮我拖住她的真身。 我在苏清渊的帮助下,砍断了那棵落羽杉的木桩,发现血心藤的主根就长在木桩的中间。 难怪好好的一棵落羽杉会枯死,原来是被血心藤寄生在了木心之中,吸干了植株上的养分。 她倒是深得死道友不死贫道的精髓! 我暗自吐槽,手里却不耽误。 一边让苏清渊把木桩周围的枯枝烂叶清理干净,一边把蛮子带来多余的火把棉布头全都塞进了木桩里,顺便浇上一半瓶火油,一把火给点了。 火光艳艳,烧得血心藤的根茎噼啪作响。 血心藤再也维持不住原形,延伸在外的藤蔓迅速的枯萎收缩,惨叫连连。 空气中夹杂着一股蛋白质烧糊的味道,还有一股若有似无的腥臊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