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惊木为圆心画好法阵,待会儿不管外面发生什么,你们只要躲在雷惊木庇护的范围之内,他们就发现不了你们的气息。” “布好法阵之后,你和那个宋老板分工好,一人砍断走廊最末端左边的那根槐木柱子,一个人敲碎地上的镇邪碑。” “两道束缚同时破除,镇邪碑下面的东西会破阵而出,而赵棠衣的鬼魂也无所阻碍。” “不管他们两个是势如水火,还是冰释前嫌,两股怨气都会相互抵消。” “你们只要在整个过程中隐蔽好自己,不要被发现就行。” “等到他们力量削弱之后,事情就好办了。” 我听了苏清渊的计划,不由得竖起大拇指:“高啊!你这招借力打力,让他们自己相爱相杀,实在是高!” “不过,我有个小小的问题……” 苏清渊:“说。” 我斟酌着道:“万一他们小两口达成共识,枪口一致对外怎么办?” 毕竟这两个生前可是爱得要死要活的情人。 要是误会解除,两人发现害得他们死都不能安生的是赵老爷子,而赵老爷子又早早嗝屁了。 那这股怨气还不得发泄到别人身上? 苏清渊闻言,嗤笑一声,似乎早就想好应对的办法。 他语气轻松道:“好办,直接推一个炮灰出去不就行了?” “炮灰?”我一时间没领悟他的意思。 “谁来当这个炮灰?” 苏清渊悠悠道:“死道友还是死贫道的问题,你自己选吧。” 说完,就没声了。 我顿时领悟过来,嘴角不由得浮起一抹奸笑。 那还用选? 当然是死道友了! 眼看还有两个多小时天就亮了,我也不耽搁,赶紧叫来宋三缺,把我的计划跟他简单说了一遍。 宋三缺刚才为了防身,也从霍东的家里顺了一把柴刀。 这把柴刀虽然锈迹斑斑,刀锋也有些钝了,砍人估计够呛,但那柱子年久失修,虫啃鼠咬,用来对付一下还是够用的。 只要砍出一个豁口,然后直接拿脚踹两下就倒了。 我凭着苏清渊告诉我的方法,在雷惊木边缘用香灰朱砂画了一个阵符。 然后跟宋三缺打好手势,同时使力。 他砍槐木柱子,我敲镇邪碑。 这镇邪碑是青石雕刻而成,足足有四五公分的厚度,一般是很难敲碎的。 可我用小锄头使劲一敲,直接就裂开了一条口子。 那道口子出现之后,整个青石碑开始崩开,都不需要再借住外力,自己就碎了。 可见这镇邪碑离崩裂也只差最后一根稻草了。 但凡我们再晚来几天,搞不好这下面的东西就要自己冲破束缚,出来为祸一方。 我这边没怎么费劲,宋三缺那边也还顺利。 等柱子被踹断,走廊立马榻了一角。 霍东似乎从茫然中回过神来,看到眼前的一幕还不知道怎么回事。 宋三缺没等他,匆匆撂下一句:“来枣树这里!” 然后就往我这边跑。 生死攸关的时刻,谁也顾不上舍身取义。 更何况,还是霍东这种满肚子坏水的人渣。 我们能把藏身的位置告诉他,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至于他能不能找过来,就看他命够不够大。 宋三缺安全到我身边,我立马念起法诀,一道金光快速形成,笼罩在阵法一圈。 下一秒。 “呼——” 一阵阴风拔地而起,吹的我浑身鸡皮疙瘩都竖了起来。 头顶的月光被乌云遮蔽,视线顿时昏暗很多。 我能听到这风声中夹杂着怨念和不甘,仿佛一个旋涡,在院子里一阵扫荡。 吹得满地烟尘四起,我眼睛都被迷得睁不开。 “这……怎么回事?” “白湘,宋三缺,你们在哪?”霍东声音惶急,摸索着寻找我们。 两个凶物都已经摆脱了桎梏,犹如脱缰的野兽。 我俩要是能回答他就有鬼了。 他但凡长点脑子,就不应该在那鬼喊鬼叫。 赶紧来枣树这边寻求庇护才是重点。 “白湘,白小姐……”霍东是真的急了,语气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