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冒出来一个不认识的女人叫我过去,我怎么可能去? 而且,那女人招手的姿势僵硬又违和,看着怪怪的。 我站在原地没动,也没吱声。 她叫我过去,自己却不过来,肯定是有什么忌惮。 我想看看她到底想干什么。 女人同一个姿势招了几分钟,见我不为所动,似乎有点恼了,脑袋突然往左侧一歪,拧成一个一个诡异的弧度,侧仰着脸对着我阴森发笑。 哟!叫我过去我不去,改吓唬人了! 说实话,她这猛不丁的怪异行径,我确实有些头皮发麻。 不过,死得惨烈的鬼我见多了,这还吓不到我。 女人把头拧来拧去,拧得麻花一样,阴恻恻的笑容看得人鸡皮疙瘩都竖了起来。 但我就是头铁,搁那站在一动不动。 权当自己在看惊悚魔术了。 我看她还有什么别的招! 女人拧了半天,见我不为所动,估计也觉得有些无趣,慢慢蹲了下去,借着芦苇掩盖自己的身形,很快消失在我的视野中。 可我紧绷着的神经丝毫不敢松懈,赶紧拿出手机准备给林业深打个电话。 这不靠谱的上司,把我一个人扔在这,搞得我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我都怀疑他是不是从别的地方上了岸,把我给忘了。 可手机拿出来一看我傻眼了,这破地方竟然没信号。 一格都没有! 看来这里是有什么特殊的气场影响了信号接收。 与此同时,我挂在手腕上的铃铛突然响了起来。 我浑身一震,心中警铃大作,耳边听到一阵水花飞溅的声响。 这声音速度很快,“嗖嗖嗖”疾驰而来,而且好像不止一个方位。 我暗暗咬牙,逼自己冷静下来,手指探入斜跨小包中,捏出两张驱邪符。 “嗷嗷!”怀里的苏苏也察觉到了危险的接近,变得躁动起来。 一跃跳到我的肩膀上,对着我的左侧的方位一阵狂叫。 我没有迟疑,甩手就将一张驱邪符朝那边扔去。 “扑哧!”驱邪符贴在一个深粉色的绳状物体上,发出腥臭灼烧的气味。 整个芦苇丛顿时掀起一阵腥风,吹得我汗毛倒立。 那物体被我驱邪符所伤,显然是有了忌惮,立马急速的撤了回去,借着芦苇丛掩盖踪迹。 几秒钟的功夫就不见了。 我不敢贸然去追,时刻保持着警惕,生怕那东西去而复返,给我杀个措手不及。 隔了几分钟,那东西倒是没有再出现,但芦苇丛深处又传来一阵女人骂骂咧咧的声音。 声音不大,却夹杂着一股很强烈的怒气。 像是农村的悍妇因为琐事跟邻人起了冲突,撕破了脸皮破口大骂一样。 但竖着耳朵仔细听,却又听不出她到底骂的是什么。 就像是一种我从未听过的语言。 之前工程队的工人也提到过这种女人骂街的声音,没想到还真让我撞上了。 听声音,也不像是某处的方言。 难道真如芦村人所说,是这里栖息着的水娘娘发脾气了? 可水系的精怪对灵气的要求一向很高,一般都在大江大河,或者幽深山林之中。 这块浅浅的洼地灵气并不充裕,而且虫鸟绝迹,算不得什么好地方,但凡开了灵智的精怪都不可能在这里安家。 除非,它存了什么别的心思。 那女人谩骂的声音持续了三五分钟就戛然而止,我忽而又听见对面的芦苇丛有重物坠落泥地的声音。 好像有什么东西被扔了过来。 距离不远,离我站着的位置大概只有几十米,但因为芦苇茂密,看不清是什么。 我警惕的往后退了几步,做出防备的姿态。 “嗷呜!嗷呜!” 蹲在我肩膀上的苏苏突然一跃而下,朝着那个方向快速跑去。 它动作迅捷,我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不过转念一想,朏朏是个有灵性的灵兽,这一路上但凡有危险它都会及时警示我。 既然它朝那个方向跑,说明那边应该是安全的。 我迟疑了两秒,赶紧跟了上去。 “嗷呜!嗷呜!”苏苏从芦苇丛里面钻出来,对着我焦急的呼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