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蛮子眉头紧皱,表情凝重,忙追问:“什么情况?”
蛮子叹了口气道:“昨天后半夜,出了个挺大的人命案子,一家六口人,就一个八岁的女孩躲在狗屋里面逃过一劫,其他人全没了。”
“现场特别惨烈,人都快被剁成饺子馅了,血糊了整整一面墙,弄得我早上吃包子都没胃口了。”
他边说边感叹:“还好你没来,不然你也得恶心一阵。”
听蛮子这么一说,我感觉脑海里顿时有画面感了。
蛮子是谁?
守在尸体边上都能吃嘛嘛香的狠人,能让他留下这么大的心理阴影,可见那凶案现场有多血腥恐怖。
他说的没错,我确实应该庆幸昨晚自己不在。
“可是人命案子不应该是警局那边的事吗?我们特调组难道还要协助办案?”
特调组的人手本来就紧缺,以林业深那脾气,肯定不会同意让我们的人去给警局使唤。
蛮子按了按眉心道:“普通的案子肯定不关我们特调组的事,但那一家子死得有点邪性。”
“李局昨晚半夜专门给头儿打的电话,正好我赶上了,就把我俩都叫了过去。”
“组长也去了?”我表示很惊讶。
能让林业深亲自出马,那这事肯定小不了。
我好奇心更胜了,忙追问:“怎么个邪性法?”
蛮子这会儿估计还没吃饭,眼睛盯着我手里热乎乎的手抓饼。
我很懂事的立马塞到他手里。
蛮子接了手抓饼也不客气,连啃了两口才继续往下说:“一开始看到那么血腥的场面,警局那边都以为这是仇杀,而且是深仇大恨的那种。”
“可后来勘察了现场,比对了痕迹才发现,凶手竟然是房子的男主人!”
“他一口气砍死了自己的老婆,父亲,还有岳父岳母,最后自己也抹了脖子。”
“因为当时是深夜,家里人都睡着了,基本上没什么反抗,直接就被砍死了。”
“只有小女儿梦游症犯了,侥幸活了下来。”
“不过人也吓傻了,问什么一句话都不说,跟丢了魂似的。”
听蛮子这么一说,我也大受震撼。
这人到底丧心病狂到什么地步,竟然能对自己的家人下这样的狠手?
怕不是中了邪吧?
也难怪警局的人会把林业深和蛮子请过去,这种恶性案件确实不像是一个正常人能干得出来的。
“那你们去了现场看出那个房主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没?”我又问。
蛮子面上带着几分挫败感道:“人早抹了脖子,我们去的时候尸体都凉了,还能怎么看?”
“警局那边还在调查这家人的人际关系,看看他们有没有可能是得罪了什么人,被人动了手脚。”
“不过,头儿看过那男的尸体,没发现被人下咒之类的痕迹。”
“不知道是不是在警方的人赶来之前,有人清理过现场,或者对方用的手段比较高深,没有留下痕迹。”
我想了想道:“既然连组长都没看出什么端倪,那是内行人动手的可能性应该不大吧?”
“或许,是那个男人自己精神方面出了问题,受了什么刺激之类的。”
蛮子苦恼的抓了抓头皮道:“你说的这个可能性我们也想到过,不过这个男人并没有精神方面疾病的病历,而且人都死了,也不好考证。”
“关键是这个男人的身份有点特殊,是江城市古玩界挺有名气的一个字画收藏家。”
“出了这么大的事,影响恶劣,上面给了压力。”
“让头儿协助警方,必须在一个星期之内把案子查清楚。”
蛮子说到这,垮着一张脸,很是郁闷的样子。
“我这会儿是背着头儿偷跑出来给你送东西的,要是让头儿知道我出来躲懒,肯定又要挨踢了。”
“湘湘,我不跟你多说了,我该回去了。”
“你这两天没事最好别去头儿面前晃悠,电话都不要打,不然的话,肯定也会被抓来当免费劳力。”
蛮子留下这句善意的提醒就匆匆离开了。
我想象一下林业深浑身上下散发着低气压,脾气暴躁的样子,不禁打了个哆嗦。
得亏蛮子给我提了个醒,我可不想被抓去当苦力。
接下来两天,我很自觉的没有去林业深那刷存在感,林业深也没有主动给我打过电话。
趁着这两天时间,我给余凡下了离魂咒,又把夏梦和她孩子的尸体带到郊区的林子里埋了。
夏梦对我的做法应该是没什么意见,因为我明显能感觉到降魔杵上的妖灵正在一点一点的融合。
要不了多久,她仅存的自我意识也会慢慢消失。
办完这两桩大事,我心里轻松了不少,正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