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到他手里。
“好,谢谢你,晓柔。”固安收进怀里。
“安儿,你一定要小心,要保护好自己,外婆会天天烧香拜佛,祈求你早点回来。”姣容拉着他。
“外公,外婆、爹、娘,孩儿走了,你们自己也要保重,等着孩儿凯旋归来,再尽孝道。”固安跪下,给长辈们磕了个头,也跳上了马,随着啸山一同前往宫里晋见皇上、点兵启程。
“啸山,你一定要平安回来,我和孩子等着你,你要记住。”雨胭追了几步,喊着。
“嫂嫂,你放心吧,他们一定会平安回来的。”晓柔跟上去扶住她,安慰着,看着前方的人儿越走越远,直到看不见为止他们才回府。
经过日夜快马加鞭,啸山他们带领着军队终于到达边关,与虞将军汇合。看到这位初次谋面的孙女婿,虞将军非常高兴,在营中为他们接风,他将自己收藏多年的金蝉宝剑送给了啸山,那把剑轻薄如蝉翼,却锋利无比,削铁如泥。他们则将雨胭的故事都告诉了老将军,雨胭还亲手写了信、做了件衣裳让啸山亲手呈上,惹得他老人家也激动得热泪纵横。
第二天,他们便投入到战事之中,啸山跟着老将军研究部署策略,操练兵将,上阵迎敌,固安和随军周太医一起救治伤员,采集草药,切磋医理,天天忙得不可开交。夜晚,空闲下来了,他便点灯研究仕林给他的医典,加上周太医的从旁指点,医术很快的进步了许多,不知不觉也已经离家两个多月了。
这一天,他们给牺牲的战士们举行丧礼,大家摘下头盔,腰间绑着白布条,抽出了刀挥舞着,为战友们送行。火把点燃了一具具枉死的灵魂,从肉体化为灰烬,却化不尽他们思乡的情愁,可是他们的灵魂却再回不去不故乡,回不到亲人身边,只能永远留守在这个荒漠里。固安第一次看到这种场面,他心情沉重、说不出的难过,泪水也在眼眶里打转,还有什么比这种场景更惨烈的呢?他忽然觉得自己非常的渺小和无知,一直生活在那样优越的环境中还不珍惜,比起这些长年离乡背井、在外征战,见不到亲人和骨肉的战士们来说,自己真的太卑微了。这晚,他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啸山也是如此,于是他们便走出营帐,坐到了外面,看着月光,谈起心来。
“平时雨胭在我耳边叽叽喳喳的,有时我还真嫌她烦,可是现在我却多想听到她说话,看到她在我面前走来走去,看到她的笑容,还真想她。”啸山说着就从怀里摸出了荷包,看着。
“我也想我的爹娘、外公、外婆,还有爷爷、奶奶、姨奶奶,不知道他们好不好,是不是也在看着这片浩瀚的月空。”固安说着,深刻的体会到仕林将锦囊交给他的含义,同时心里还想起了另外一个人。
“我不知道他们会不会看,但是我知道有一个人一定在看。”
“谁啊?”固安诧异,难道啸山知道自己想的是谁?
“我那个痴情的傻妹妹,你未过门的媳妇儿呀。”
“晓柔……。”固安轻唤,拿出怀里的荷包,带在身上那么久,还是第一次拿出来细看,精细的针线绣着祥云和如意的图案。他打开荷包,里面竟然是一张纸条,借着月光看见一行熟悉的字迹:‘固安’。这张纸不是那次灯会上的吗,原来自己的那盏花灯被晓柔拿到了,而自己当时所期待的却未能拿到,或许这就是天意吧。固安微笑着,将纸条塞回了荷包内,收进怀里,啸山拿出了短笛吹着,笛声悠扬轻柔,传遍了整个军营,仿佛是来自远方亲人的问候,传进了每个人的心里。
三天后,两军交战,这是决定胜败的关键一战,拼杀的非常激烈,由于老将军驰骋沙场多年,经验丰富,作战部署非常周密,啸山也从中提了不少好的建议,所以宋军气势猛增,逐渐占领上峰,打得金兵连连后退。先锋部队趁势迎头追击,啸山发挥他多年习武的功力,带头杀敌,果敢勇猛。固安也跟着上前线救护和后防,他在尸体中找寻着生还者,发现一个就背回去进行急救,来来回回的也让他有些体力不支了,突然他看到尸体中还有只手伸出求救,马上奔了过去,用力拉开其他尸体,把埋在,正要对着他一剑刺过去,当他背起战士转身时才发现,可剑已经刺了过来,他顿时大惊,时间定格在这一秒上。他还来不及多做思考,只见敌军在他面前倒下了,背后插着只小飞刀,敌人的剑也差一点就刺进他的体内,他抬起头看见前方一个熟悉的身影,让他做梦也想不到的是那个救他的人居然是晓柔。他非常的震撼,放下了肩上的战士,跑了过去,晓柔也连忙下马,朝他奔去。他停在她的面前,看着她,霎那间紧紧的抱住了她。突然又一只箭朝着固安飞了过来,晓柔一把推开了他挡在了前面,箭深深的扎进了她的肩头。
“晓柔……。”固安惊叫着,忙捡起地上的刀飞了过去,一击即中行刺的敌军,当场毙命。
“晓柔,你怎么样啊?”他抱起晓柔,摇着她。
“我没事,你别担心。”可晓柔还是痛得晕了过去。
“晓柔,他立刻抱起她往后方奔去。还好救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