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是他的对手。 宋敛吃瘪,许多人乐见其成,不过短暂沉默之后,一道声音倒也很快响起,是之前说话的糜科。 “陛下乃是千古难见之明君,之前不得不夺这天下,也是那废帝做错在先,如今陈朝不负陛下,你等便要让陛下杀了陈指挥使,难道当真是想要陷陛下于不仁不义境地,想要让陛下留下万古骂名?!” 糜科不愧是读书人,一张嘴便是有大义在手,比宋敛要高明实在是很多很多。 那官员一怔,有些哑口无言。 但很快之前那天御院官员的声音便再次响起,“糜大人,陈朝谋国之事,本官早有证据!” 糜科本来刚刚才找到感觉,但眼前天御院官员一开口,便让糜科心中一颤。 他一时间张了张嘴唇,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本来抱着仕途不要,甚至性命都不要,他愿意出来替陈朝说些话,可如今如果真有铁证,那即便他说再多,也是徒劳。 “既然刘大人说有证据,证据在何处?!” 二皇子沉默许久,此刻终于再次开口,盯着这位天御院的官员,二皇子无比严肃,“刘大人需要知晓,若是无故诋毁,陛下也难容你!” “殿下,臣既然敢开口,自然有铁证在手,可容臣问过陈指挥使?” 刘通开口,皇帝陛下没有说话,二皇子也没有说话。 大皇子则是看了二皇子好几眼,然后摇了摇头。 三皇子则是一脸不解,看向自己的二哥,即便是他这样的少年,这会儿也觉察出了些不对。 “陈朝,你于天监十二年初担任天青县镇守使,是也不是?” 刘通盯着陈朝,目光灼灼。 一直沉默的陈朝看着他,没有急着说话,很久之后,才说道:“是。” 这段经历,在场的诸多朝臣其实都知道。 “那你这天青县镇守使一职,是怎么来的?!” 刘通冷笑着开口,“你从未来过神都,那这镇守使之位是从何而来?!” 众所周知,镇守使一脉地存在一直十分特殊,从当初太祖高皇帝在位开始设立镇守使一脉,为的是保土安民,镇守使一脉由镇守使全权管辖,游离于其余官员之外,除去皇帝陛下之外,其余无论吏部还是刑部,都无法干涉镇守使一脉。 但随着时间推移,虽说镇守使一脉依旧在大梁朝发挥着极为重大的作用,但在中下层的各级镇守使,已经没有了当初那般,反倒是成了诸多世家用来给后人镀金的工具。 像是天青县这样的镇守使,许多人花些功夫便能拿到一个,当时陈朝崭露头角的时候,便有人去查过陈朝的档案,但却没有任何问题。 但现在想来,陈朝的人生经历里,从渭州大水离开渭州,到之后返回渭州便成了镇守使,这镇守使之位怎么来的,便很存疑了。 既然不是镇守使授予,那便自然是通过某种手段获取,平常的世家都需要动手段,陈朝既然不是出身世家大族,那他这官职,是谁替他拿来的? 拿来之后,又是为了什么? 这里有着极大的问题。 能在事后抹去诸多痕迹,至少说明两点。 替陈朝做这件事的人在大梁朝有着极大的能量。 让这样一位前朝余孽成为天青县镇守使,有何居心? 这两个问题,便是陈朝需要交代的。 也是如今最为重要的事情。 朝臣们不是傻子,那些世家家主也不是傻子,自然而然能想得通其中的关键,于是很多人都在等着陈朝说话。 等着真相。 陈朝被无数人看着,李恒的眼中有些担心,他知道很多,自然知道这里面有着极为复杂的东西,按理来说也和那些忠于废帝的旧臣逃不过干系。 但真要告诉世人,便算是坐实了陈朝入朝为官是有问题的。 “怎么,说不出来了?” 老尼姑有些尖锐的声音响起,“你这小贼,还有什么可说?!” 她的声音里有些快意。 她想要陈朝死,尤其是想要陈朝死在大梁皇帝的手上。 这是她能想到的最好结果。 “我自苍州归来,偶然所得天青县镇守使之凭信,身为武夫,打熬身躯需要海量的天金钱,便借此修行而已,只是如今想来,当初巧遇,确有人在之后布局。” 那个故事其实很简单,当初陈朝在崇明宗偶得白雾之法,成为武夫之后,便想要潜心修行,正好得到那镇守使凭信,本来也没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