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付之一炬,烟消云散,还是藏在了秘密之处,无人知晓呢?” 阿英闻言笑了笑:“想必杜公子心中对此已有答案了。” “不错!”杜衡啪的一合折扇,“明人不说暗话,我等正是为这朔月教宝藏而来!多年搜寻,我们已得到可靠消息,朔月教将大批金银珠宝、武学典籍,藏在一隐秘圣地,而这圣地正在青海湖畔,茫茫日月山中。自古宝藏所在,多机关奇险,姑娘武功高强,若愿助我等一臂之力,公子必有重谢。” “如何谢?” 杜衡自怀中取出一封信,推到了阿英面前: “此处是五百两银票,先做定金,事成之后,另一半双手奉上。” 阿英取过信封打开一瞧,果然是银票五百两,童叟无欺,那事成之后更是一千两酬金,这手笔好生阔绰! 做戏做全套,她将银票收入囊中,不紧不慢道:“这生意我做了,届时定倾尽全力,助公子得偿所愿。” 杜衡欣然而笑:“姑娘爽快!如此便一言为定!” “不过,我还有一事,请公子解惑。” “姑娘想问何事?” “杜公子不必紧张,你我之间不过钱货两讫,不该过问的我自不会张口。”阿英一哂,“我只是想知道,为何偏偏找上我不可?” 阿英自知她自己身手不低,却也并非天下无敌,且子午客店与彭天罡过得那几招,她全然没使出真功夫。那玉公子前呼后拥,财大气粗,手下必不缺能人异士,如何这主仆二人偏偏费尽心力要她相助? “这……”杜衡不禁望向一旁之人。 那从头到尾不言不语的玉公子,终于抬首望了过来,目光锁在阿英身上凝滞片刻,冷淡开口,声音如清泉漱岩,泠泠相击: “你先回答我一问题。” 不讲先来后到固然没有道理,但阿英也并不在意: “但问无妨。” “你所练轻功从何处所学?” 阿英未曾料到他所问的竟是这般不相干小事,她所练轻功名叫“寒潭印月”,取自足尖点地留下弯月一痕之意。她沉吟片刻,倒也实话实说: “是我娘教我的。” “令堂尊姓?” “家母秦氏,故去数载,闺名不便透露。”阿英顿了顿,又补充道,“这门功夫是她少时闯荡江湖所学,至于师从何处,我便不知了。” 玉公子听罢不置可否,阿英亦不知晓这是否是他想要的答案,只听他缓缓道: “据悉那圣地之中有一处机关暗道,非轻功卓绝之人不可破,故而非你不可。” 不待阿英追问,杜衡便适时起身送客道:“天色不早了,阿英姑娘一路奔波劳累,不若先回房休整,具体事宜我们明日再议不迟。” 于是阿英只好告辞,临出门时,她装若不经意随口问道: “对了,上次在南北客店遇见的那位夫人可安然无恙?我救人心切,多有得罪,还望当面向夫人赔罪。” 杜衡却是回得滴水不漏:“夫人玉体安好,赔罪二字万万不敢,承蒙姑娘援手,我在此代夫人向姑娘道谢。” . 阿英随婢女来到厢房之中,房中果然也雕梁画栋,精致非凡,不多时卓航寻来,阿英对他将杜衡之话如此这般重述。唯恐隔墙有耳,二人不曾多言,只各自休息,明日静观其变。 一夜无话,翌日一早,用过早膳,杜衡便着人通知阿英与卓航,令二人做好准备,午时一过,众人便出发进山,前去藏宝圣地。 阿英心中一提,她本以为在茫茫大山之中寻找一二十年前废弃之地,少不得要十天半月,还打算寻个时机暗中去见那夫人一面,谁料到要即刻出发。 “姑娘,不如找个由头推脱了此行?”卓航提议道。 “不可,我既拿人钱财,推三阻四,反而令人生疑。”阿英摇了摇头,沉吟片刻,低声道,“稍后你与我同行,而后找准时机,悄然回返。你我分头行事,随机应变,如若走散,便在金城时落脚的那徐家客店会面。” “是,姑娘。” 两人如此这般计划妥当,为的便是盯紧那夫人,谁料午时出发之时才愕然发现,此女竟将与玉公子一同进山。 那名不知是否名为“红叶”的美人,为方便行动,换作了一身男子胡服,青丝尽挽,却仍是弱质纤纤,并无一丝英气。虽惊鸿一瞥,便被扶进了马车之中,可还是被阿英瞧见了。 她不禁重重看了一眼那骑马在侧的玉公子,心中念头千回百转。 这一行人数不多,除去杜衡及曾见过的那无影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