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2 / 3)

关山南北 锦绣灰 2125 字 2023-07-15

崖宽约数十丈,从脚下石台到对岸石台仅有一座窄桥相连,桥上相隔不远间立着三座尖顶石柱。

有护卫投石而下,久久未有回声,崖下万丈深渊,深不见底。

上官尧与一名护卫率先踏上石桥,每走一步,都慎之又慎的探查,行了一刻钟后,终于走到对岸,然刚一迈步踏上石台,四面忽有无数把利刃飞来。躲无可躲,那护卫当场飞刀穿身而亡,上官尧幸之又幸落后一步,极速旋身后退,一口气提到了极致,踏过石桥返身逃回此岸,这才幸免于难。

上官尧身手不俗,连他也躲不开这飞刀机关,那在场恐怕没有几人能顺利通过石桥。

玉央望向红叶,红叶脸色苍白,摇了摇头:

“我只知路线方位,不知如何破解机关。”

于是玉央又命两名精通机关之术的护卫前去重新查看。

此时那韩阿丁望着桥上石柱若有所思,问向上官尧:

“尧爷,方才你是否看清,那石柱上可有文字?”

上官尧回忆了一番,答道:“似是刻着与门口石碑上胡文相似的文字,谁知道那都是些什么鬼画符。”

杜衡见韩阿丁吞吞吐吐欲言又止,不禁对他笑道:

“韩阿丁,公子自雇佣你之起,便知晓你父亲是当年朔月教中人了。公子赏罚分明,你若能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公子非但不会追究你隐瞒之罪,还会赏赐于你,可事到如今,你若再行遮掩,休怪我们尧爷手中长剑不留情!”

韩阿丁闻言抖了抖身子,扑通跪倒在地,央求道:“几位贵人明鉴,小人亡父确实曾是朔月教中人,可他在我幼时便病故了。过了这么多年,我只隐约记得他曾对我讲过一些教中神灵典故,好似是有一种刻满经文的石柱,名为‘魔鬼柱’,会建在通往教徒朝觐的路上,若要顺利同行,须向魔鬼柱投击石子。但至于是投击多少,如何投击,小人便全然不知了。”

经过韩阿丁提示,玉央的手下经过反复试探,又有两名护卫为飞刀所伤之后,终于找到了破解之法。凡过桥之人,须得以石子分别击打石柱七次,方可顺利通行。

于是众人遵循此法,依次通过了石桥,在此不做细表。

过了石桥,又进廊道,但这厢的廊道开始变得精致华丽了起来,四周石壁上雕刻着繁复瑰丽的纹饰,每隔一段距离便有可供搁置火把的底座。行了不远,便遇一间石室,石室不大,长宽约十尺,上方有圆形穹顶,室内空无一物,四面墙壁都有圆拱月门通向其他廊道。

红叶出声提醒:“这是一片四通八达的迷宫,若走错路便会触动机关无可回头,大家一定要跟紧我。”

听罢此言,众人更加谨慎,一路紧跟红叶身后,不敢轻举妄动。这片迷宫复杂庞大,廊道接廊道,石室连石室,除去墙壁穹顶雕刻纹饰有异,其余并无丝毫不同,若非有地图在手,非被困死在此不可。

一路推进过去,也能依稀通过石门瞧见其他错误路线的情形,有的石室整间坍塌,有的地面翻转露出下面黑黝黝的陷阱,有的石壁上布满刀劈斧凿的痕迹,甚至还留下了黝黑干涸疑似陈年血痕的印记。众人心情越来越凝重,莫非有人在他们之前已进过圣地?那圣地宝藏可还仍在?

终是又来到了一间石室,石墙上架着层层木格,似是藏经所用,可那木架上如今空无一物,俨然已是被人搬空了。

“啊—”红叶短促而绝望的叫了一声,惊怒之下,口中喷出了一口血。

众人不约而同望向玉央。

火光照耀之下,那人无悲无喜,只撂下了三个字:

“继续走。”

阿英叹了口气,上前扶住了摇摇欲坠的红叶,手搭上脉搏,忽觉触感不对,扭头一看,这女子脸色灰白,嘴角血迹发黑,竟是毒发之状。

“你中毒了?何时中的毒?”

脑海中闪过零星一瞬画面,阿英急忙拉起红叶另一只手的袖摆,果然见她整个手臂都已乌黑发紫,而起始之初,正是方才混战之中她手背被牛毛针所刮蹭的那小小伤口。

杜衡见之一惊:“那暗器有毒?可其他人也有被箭矢暗器所伤,为何毫发无损?”

他略通岐黄之术,俯身拉过红叶的手腕开始诊脉。

红叶凄婉一笑:“他人自然无事,针上涂抹的并非毒药,而是‘襄王泪’,只有遇之‘神女媚’才会生出剧毒。他想要的是我的命!杨雄杰,你我当真两不相欠了!哈哈哈!”

相传那女尸,便是天帝小女瑶姬,死后化作了巫山神女,亦曾下凡与楚襄王私会,最终因仙凡有隔而分别,所谓襄王有梦,神女无心。

可有时那襄王得不到了,却会索性将之毁灭。

红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