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不由一阵心酸,都说这年头,生活所迫,谁还没个副业呢! 尤其是她这个朝廷密探的副业,听着就够牛逼轰轰的,又是令人羡煞的官职。 可又有谁知,如今和平盛世,密探组织早已式微,当下干的不过是帮那些宦官子弟跑腿打杂的琐事。 说起来就是被她爹给坑的,叶闻早年干的便是密探的营生,偏风翎极其推崇世袭制,叶梓心只能认栽,世袭了密探一职。 好在比起微薄的稿费,委托的佣金还算可观,便也硬着头皮干到了现在。 叶梓心的辛酸史说出来怕是一册话本都装不下,当即收了情绪,转换话题:“对了,这几日我不在,我爹说你来找过我!“ 怕宋晚有什么急事,她衣服都没换,便匆匆赶来了。 宋晚没搭话,神神秘秘地进了里屋,出来时手上多了个红木盒子,示意她打开。 叶梓心面露疑色,打开一看竟是张一百两的银票,当下就怔住了。 “给你的!”宋晚冲她笑,明眸皓齿,很是好看。 前头才错失一百两,眼下见了银票,叶梓心竟欣喜不起来。 心里咯噔一下,暗叫不好,向来抠门的宋晚竟然给她银票! 铁公鸡突然行善积德,绝对是要出大事啊! 她的目光十分不舍地从银票上挪开,把箱子推过去,小心试探:“宋晚你是不是贪上什么事了,就算你看隔壁老王再不爽,我也不能接下这委托,干触犯律法的事啊……“ 宋晚惊叹对方的脑回路,打断她的话:“不是这事!” 箱子又被推了回来,叶梓心蹙眉,若不是让她干坏事,那定要同她散伙了呀,这一百两绝对就是分手费了! 思及此,她把箱子抱在怀里,从椅子上惊起,义愤填膺道:”宋晚,我今日就放话在这了,你想分手,绝不可能!“ 宋晚冲她眨了两下眼睛,一脸平静,显然无动于衷。 叶梓心瞬间急了,暗自掐了把大腿,眼角挤出泪花,不管不顾地扑过去,扯着宋晚的衣袖大哭:“你这个渣女,别想用一百两就把我给打发了!” 眼前人哭的梨花带雨,当真是我见犹怜。 宋晚勾起唇角,故意顺着她的话提高价码,诱惑道:“那一千两呢?” 一千两啊! 叶梓心没出息的双眸放光,竟有些迟疑地磕磕巴巴起来:“那……那我……也要考虑一下!” “你这个没良心的,竟然还要考虑!”宋晚抬手掐她脸上的肉,气呼呼道:“难道不是说就算给我万两黄金,我也不会妥协的吗!“ “呜呜呜,宋晚我错了!”叶梓心继续装可怜,眼泪鼻涕往对方身上蹭。 宋晚心疼身上这件才穿了一日的裙衫,有些恼了,提高嗓音道:“别哭了,不逗你了,没人和你说要散伙,这次的新话本卖的很好,这钱是分给你的红利!” 一百两?话本的分红!那可比她这些年加起来的都多了! 叶梓心难以置信,回头见窗外月色正好,排除了自己白日做梦的可能性,又拿了银票眯眼在烛火下反复细看,确定是真的没错! 难不成真是财神爷显灵了! 余光瞥到袖中的书册,方才还被金钱冲昏头脑的喜悦感骤然消了大半。 她这次新话本无论是题材还是文风都亦如从前,忽然销量大火,着实诡异! 自己写的话本如何,她心里难道没点逼数吗,要火早火了! 联系起这几日发生的事,细细一推敲,混沌的思绪逐渐清明,放下银票,开始打量眼前人。 虽是女子,但生意场上的宋晚一贯雷厉风行,手段更是不输男子。 这次怕是为了销量也使了什么“特殊”的手段。 宋晚瞧叶梓心看自己的眼神变了,心里竟有些发虚,拿起茶杯喝了两口水。 两人朝夕相处多年对彼此的小习惯熟悉的狠,宋晚这一紧张就爱喝水的毛病,让叶梓心更加笃定自己心中的推测。 “宋晚,你同我说实话,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没……没有啊!” 叶梓心也不同她绕弯子,把那册“千夜杂谈”拍到桌上,目色更冷了些。 头回见她这般严肃,宋晚喉咙发紧,犹豫半晌,终是松了口:“好啦,我承认是我找了千叶杂谈的人写了这篇文章,但这还不是为了咱们书铺着想吗!“ 叶梓心听后却低着头沉默不语,宋晚急了:“我知道你生气,可你不知道,自上次”意外“之后,好多人因为喻峥对你起了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