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袁毅立时拍了桌板,大喝道:“胡说八道!” ”我家大人只是不爱和女子打交道罢了,而且往日办案那么忙,监察司里又都是男人,根本碰不到什么女子!“ 宋晚忙点头附和:”甚是有理!“ 那头的袁毅像是被打开了话匣子,又不吐不快道:”宋老板哪里知道我家大人的苦,他才上任不久,总有些人不待见,手上的活不好好干,尽行些捕风捉影,散布谣言等小人行径之事,搞得如今军心不稳,偏我家大人又向来不喜多费口舌解释,苦楚也只得往自己肚子里咽。“ 新官上任三把火,想要收服人心哪是一朝一夕的事。 原来程言舟当下竟是这般处境,宋晚跟着袁毅一同叹气。 袁毅吃饱喝足,见耽搁了不少时辰,起身准备离开。 “那就麻烦大人送糕点的时候,告诉大家这是程大人犒劳他们送的吃食!“ 听了这话,袁毅眉目一扬,惊讶地打量眼前人,没想到宋晚竟是如此上道,思虑周全。 他心领神会地点了两下头,面露感激之色。 宋晚起身,又声音清明道:“对了,还请您再告知程大人一声,我有事想当面告知,会在这里等到他来为止!” “宋老板放心,袁毅会把话带到。“ 除了继续追查假话本的案子,程言舟还要着手处理上任检察司长堆积下来的陈年旧案。 袁毅带话的时候,伏案处理文书的男人只是淡淡应了声。 这一忙却是忘了时间,等程言舟口干舌燥想喝茶,才发现杯里早就空空如也, 起身添茶的之时,才注意到外头的天早就暗了。 近日多雨,洋洋洒洒的雨丝,裹挟着阵阵凉意飘进来。 程言舟立在窗前,剑眉微蹙,突然想起袁毅早前禀报的话。 可是离午时到现在已经过去了整整三个多时辰。 她应该回去了吧。 程言舟回到案前,心思却早不再那些文书上头,踌躇片刻,还是搁下笔,撑伞提着灯笼走出了屋子。 一场秋雨一场凉,雨打修竹沙沙作响,凉亭下却寂寂无声,漆黑一片。 等到他来为止吗? 他冷冷一笑,飞落在唇角的雨丝,却泛出苦涩的味道。 恍惚中,深埋的记忆仿佛被这雨幕撬开枷锁,从缝隙里一点点钻出来,伴着凉意蔓延进血液和皮肤里。 他永远都记得,也是这样的雨夜,那个女人曾让他在原地等她。 最后,他等到四肢冰凉,倒在地上,她却再也没有出现。 凉薄之人,信誓旦旦的诺言是多么可笑。 不过是一句轻飘飘的话,也能变成裹着剧毒的利剑,刺穿人的胸膛。 程言舟快速收起凌乱的思绪,眸中沉如死寂,正欲转身往回走,就听到后门处传来声响。 他循声推门,手中的灯笼迅速将眼前的长巷照亮。 湿漉漉的小路中央,一人一猫,相对而立,仿佛把周遭的雨幕隔绝开来。 一只小白猫被大大的油纸伞笼住,小家伙真低头吃着放在地上的食物,时而会发出阵阵温软的叫声。 半蹲在它身前的女子,贴在身上的裙衫在雨中翻飞如蝶,唇角挂着明艳的笑颜,正摸着小猫的脑袋。 “小可怜,是和娘亲走丢了吗?” “喵~” “不怕,我陪你!” 轻轻柔柔的声音随着飘洒的雨丝轻飘飘地落下来,却仿佛沉沉地砸在了男人的心上,令那双黑眸泛起波澜。 眼前这一幕好似这场疾风骤雨中唯一的光亮,温暖地让人不忍打扰。 感觉到透过来的微光,宋晚回眸,沾着雨珠的眼睫眨了眨,看清不远处的身影,忙起身唤了一声:“大人!” 程言舟的思绪飘得有些远,目光有片刻的迟缓,闻声才回神,神色复杂地看她:“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前面听到这里有猫叫声,便出来看看。“ 宋晚没想到会被一只小猫绊住了脚,但这小猫实在太可爱了,结果光顾着撸猫,差点把正事给忘了。 程言舟薄唇微启:“我以为……” “恩?” 眸中恢复沉静,他似乎不愿说下去:”没什么!“ 眼前人是去了后院没看到她,所以以为她走了吗? 宋晚郑重其事道:“我说会等到大人来,就会说到做到,不会食言!” 程言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