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立时收起先前剑拔弩张的姿态,硬着头皮,暗自掐了一把自己的腿,疼得眼角挤出泪花,才缓缓抬头看眼前的人,小心翼翼道:“我承认你说得没错,错的是我!“ 闻言,喻峥眼眸蓦然睁大,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惊诧叶梓心竟然主动承认错误。 见状,叶梓心心觉有戏,可怜巴巴解释:“可是我昨夜没睡好,今天又折腾了一宿,现在状态真的很差,就算逼着自己写,写出来的东西一定也很差劲,所以……我能不能就偷懒这一次,等我休息好,一定好好写稿!“ 她声音闷声闷气的,眼角微微泛红,眸中还浮着盈盈水光,长而浓密的黑睫上下扑闪着,像把勾人的小刷子,抬眸望向他时,不经意间就扫到了少年的心尖上。 喻峥呼吸一窒,不自然地移开视线。 叶梓心伸手拽住少年的衣角,轻轻扯了扯:“求你了,就这一次,我保证明天按时完成任务,绝对不再拖延了!“ 她语调轻柔的像风,带着热气卷过来,又在顷刻间变成汹涌的浪潮,一阵又一阵地击打着喻峥的心里防线。 见人还是不为所动,叶梓心有些装不下去了,又不甘前功尽弃。 她咬咬牙,完全豁出去了,踮起脚尖同眼前人靠得更紧了一些,像是贴上主人的小猫咪,举起爪子在少年身前挠了两下,娇嗔道:“拜托拜托,真的就这一次,好不好吗?“ 叶梓心说罢,向后退了一大步,垂着脑袋,不敢再看喻峥一眼,双颊滚烫得像有火再烧。 她发誓,这辈子都没做过这么羞耻之事,方才竟然真的头脑一热,听信了当初宋晚的鬼话,真对着喻峥那小子在撒娇! 此刻那小子定是觉得她疯了吧! 叶梓心哪里知道,方才的那一瞬间,喻峥最后的心里防线已经被她彻底击溃,完全招架不住,心里软的一塌糊涂。 喻峥何时见过这样的叶梓心。 此刻她就站在哪里,小小的一只,眉眼低垂,就算是低着头,也能看到露在外边红透的耳根。 而他先前努力伪装出的强硬和坚持都在顷刻间化为虚有。 在一阵凝滞的静默后。 少年的薄唇微动,嗓音里像是喊着沙,只说了一个字。 “好!” …… 叶梓心从院里走出来的时候,脑子还有些发懵。 撒娇这招原来这么好用的吗?竟然如此轻易地就把喻峥那小子给拿捏了? 怪不得曾听人说撒娇女人最好命呢! 在短暂的惊诧和欣喜过后,她又为喻峥的反常所苦恼,暗自觉得有哪里好像不对劲。 只是身体困乏得狠,理不出头绪,大脑又渐渐被倦意侵袭,很快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这夜,某人睡得正香,喻峥却是辗转反侧,彻夜未眠。 最后更是半夜起身,坐在窗边吹了一夜的冷风。 得知撒娇这招管用之后,叶梓心就像是抓住了喻峥的”命门“,之后几日屡试不爽,轻而易举地就将对方死死拿捏。 每回她扯着少年的衣袖,用乞求的眼神和甜甜的声音和他说话时。 明知她是故意为之,喻峥却情不自禁地沉溺在那双清澈的眼睛里。 半句强硬的话都说不出,一个”不“字到嘴边转眼就变成了”好“。 而叶梓心在这事上悟出了一个道理:自从不要脸之后,做人果然轻松多了。 她翘着二郎腿,嗑嗑瓜子,写写稿,偶尔喝口水,还要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嚣张至极。 坐在她对面的喻峥面色铁青,唇角抽搐,半道实在忍不可忍,挥袖往门外走去。 起初叶梓心还不以为然,等了许久不见人回来,跑到门前想探探情况,推门时却发现大门竟然被反锁了。 透过木门的缝隙还能看到门廊上放着一个木桶,寒风一过,一股恶臭立时扑面而来。 叶梓心被呛得直泛恶心,捂住口鼻,用力砸门,大喊道:“喻峥你又搞什么鬼啊!你在门外放了什么鬼东西,怎么这么臭!“ 此时喻峥站在庭院里,也被那股恶臭熏得用衣袖掩着口鼻,皱眉质问身边人:“你昨天吃什么了,怎么这么臭?“ 富贵不好意思地抓抓脑袋,如实道:“前些日东大街新开了一家饼店,里头的韭菜饼可好吃了,我这不贪嘴多吃了两个吗!再说了,我哪里知道少爷你会这么狠!” 富贵一想就心惊,他先前在房里如厕完,拎着捅出来才想拿去倒了,结果那玩意儿就被他家少爷拦截了。 喻峥冷哼:”你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