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九十六章 佛缘(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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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寒赋解释道:“杜舞雩的尸体被你放在雷关斜谷,以风能保存他躯体不坏,是希望之后能够寻到方法,让他复活。而我依靠元生造化球中的风元感应到他之所在,将其移到此地。此处风能功效更胜雷关斜谷,再加上造化球内的风元回返,待施以书院秘法后,杜舞雩便能复活。”

弁袭君未曾想冷寒赋竟有办法让杜舞雩复活,惊喜道:“没想到,你竟有办法让祸风行复活。“

冷寒赋无意与弁袭君多言,直接说道:“一剑风徽于我有传艺之情。我曾听他言,逆海崇帆之内,你与他关系最为亲厚。我也是顾念此情,让你在死之前知道他的情况。你有何遗言要我转告于他?“

冷寒赋的话让弁袭君清醒。他心知自己绝无生路,当即从袖中拿出一个木盒。

“待祸风行苏醒之后,请十三先生将此盒交予他。如此,便够了。”

弁袭君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心中早有觉悟。能够在死之前再见到自己心中最重要的人,想到他以后持剑意气风发的模样,已是足够。

冷寒赋伸手接过弁袭君的木盒,说道:“待一剑风徽苏醒,我将此物交给他。“

“另外,我曾于风雪原上相遇一名孔雀老者,得他赠送奇物‘极反相生玉’。此恩无法偿还,希望你代吾能将吾之六赋印戒送给他。”

“孔雀老者吗?”听到这个名字,冷寒赋心下一动,点头答应道:“可以。”

“如此,多谢了。”弁袭君将六印赋戒化出后,插在地上,闭目受死。

“开始吧。”

“弁袭君,此剑之后,恩罪全消。”冷寒赋长剑划落,剑气过颈,生死双分。

鲜血洒落,无可言语,再无言语,弁袭君仰面倒落。

两只禘猊,蔽路童子感应到弁袭君身亡,赶至洞窟之中。

禘猊趴在弁袭君身上,发出了悲怆地叫声,“啊呜~“

“主人,最后这一程,就让属下为你蔽路而行。”蔽路童子将弁袭君的尸体抱走,寻地安葬。

冷寒赋坐视蔽路童子与禘猊带走弁袭君的尸体,收起他死前托付的六印赋戒。

“森狱之事已告一段落,欲界随着波旬身亡而结束。三日之期将至,前往篁翠东风。”

冷寒赋动身一赴与慕峥嵘之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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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声沉沉,回荡在法门之天。

敲钟的人思绪深深,不断回想着过往自己的话语。

“想听钟声就敲钟声,不要等待远去的钟声回来。”

不自觉间,意识竟然来到了一处云海之境。

“怀铅。”一名石佛端坐在云海之间,口喊天罗子法号。

天罗子不解道:“我为何会在此地,是我做梦了吗?”

石像回答道:“是你的灵思让伱来见我。”

“灵思?我真得有灵思吗?”

天罗子怀疑道:“我能走到这一步,是因为沐灵山。真是有灵思的该是他,不该是我。你能让沐灵山再出现吗?“

石佛回道:“沐灵山的使命已然完成,苦痛是通往彼岸的唯一路径,只要看破这一世的缘,你就能到达彼岸,立地成佛。“

天罗子将心中的话说出,“但我要的一直都不是成佛,我只想与师父,与母亲在一起,平平淡淡的生活。难道连这简单的愿望,都这么难达成吗?成佛有什么好?为什么我不能是普通百姓?为什么明明沐灵山更有慧根,你们不选择他呢?”

“那是因为,我就是你。“熟悉的声音响起,灵识幻化,沐灵山出现在云海之境中。

天罗子见沐灵山现身,连忙说道:“沐灵山,你出来的正好。之前你一直都躲在我脑海,害我一直都没能解释清楚。现在既然你出来了,麻烦你就向这位大师解释,我根本没有慧根。让我做回平凡人好不好?你重新当你的佛,我做我的平凡人,这样对大家都有好处,不是吗?”

沐灵山看着急切的天罗子,长叹一声,“吾本就是你,如何分别。”

石佛也说道:“彼之业由汝受之,自生自作,方能解脱一切痛苦。”

“我做了什么,为什么要接受这些。三口故乡水,前业明在心。三滴尘缘泪,福田遍法界。待你做完这一切,或许就能得到答案,”

一阵佛光闪过,自石佛中飞出一串黑檀佛珠,飘落天罗子手中。

再苏醒,天罗子已返回佛书玉涧山门之外。

一旁守候的荷叶禅师上前关切道:“心怀铅,方才是发生什么事了?“

就见天罗子看了着手中的黑檀佛珠,又望了望摇晃的钟杵,喃喃自语道:“三口故乡水,三滴尘缘泪。”

故乡水,尘缘泪,将会开启一段崭新的佛缘。

而在云海之境中,沐灵山与石佛之会,才刚刚开始。

“佛友放心不下天罗子,将自己一身真元魂识寄存于他身上,可曾想过这样做,对他的

沐灵山回道:“吾因天罗子而生,他是未来的我,我的一切自当是他。我之所以如此,只是不忍他之结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