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白露与谢志文做了这么些年的夫妻,何尝不知谢志文是一个什么样的货色。
这种男人,懦弱至极。
嘴上说心疼儿子,实则自私自利,最爱的人,还是自己。
“谢志文。”苏白露放下手中的搪瓷杯,冷声道:“我要休息一会儿。”
谢志文看着苏白露闭上眼睛,好半晌才起身拿起桌上的搪瓷杯转身离开。
谢志文心里清楚,他这些年一直是个废物,上了年纪身体不如从前。
苏白露又有刀,他若是和苏白露硬碰硬,那显然也不是不行的。
可要怎么做,才能让苏白露不再威胁自己呢?
谢志文想着,要不找个机会去弄点安眠药,到时候让苏白露服下?
水龙头的水,哗哗哗的流。
苏白露见谢志文好半晌都未曾归来,只轻蔑冷笑道:“怂货。”
可不就是怂货!
谢志文若是要杀自己,她还能敬他是个汉子!
可惜……他哪里有这个本事?
苏白露睁开眼睛,思考着接下来自己应该怎么做?
谢志文这里应该不是最安全的地方,她也需要一个临时的落脚点。
苏白露与谢志文做了多年夫妻,对谢志文的各种行为习惯,都了如指掌。
她轻而易举地就拿到了谢志文的存款,以及谢志文存放的重要文件,然后换了一身谢志文的外套,就如同她悄悄地来一般,又悄悄地离开了。
待谢志文想好对策,来见苏白露时,苏白露已经离开了。
他看着打开的衣柜,慌忙去检查自己的重要物品,然而……全都被苏白露拿走了!
谢志文气得胸口闷疼得喘不上气。
苏白露!
我上辈子到底是做了什么孽?
怎么会遇上你这么一个恶毒的女人?
就在谢志文恨不得亲自杀了苏白露时,家里的电话响了。
他迫不及待地接了起来。
苏白露的声音轻轻在谢志文的耳畔响起。
“谢志文,你如果敢举报我,那你身上背着的案子,也会旧事重提!你是个聪明人,应该懂得如何取舍!”
威胁的电话一打,谢志文捂着胸口,差一点倒下。
苏白露挂上电话,走入茫茫夜色。
夜晚的京城,鲜少有人,如今的苏白露又是一身男性装扮,就连走路的姿势也和男人一般,她这般光明正大的招摇过市,反而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苏白露是拿着谢志文的证件住了店,又用特殊的联络方式与隐藏在暗处的青梅联络。
上一次,她为了保存实力,选择性地投诚。
这一次,她重获自由,最重要的就是报仇。
她要害她的人、害她儿子的人,付出代价。
……
……
京城风云涌动,小桂圆在体校开始学习游泳。
因着安兴带来的这个不太好的消息,裴九安和谢蕴宁的行为更为谨慎,且最重要的是,她们让保镖时刻保护小桂圆和小花生。
前世的悲剧,裴九安不希望重演。
在这样紧张氛围中,谢志文找上了门。
佟夏至看着宛如六十岁老人一样的谢志文,不悦拧眉,“谢志文,你来这里做什么?”
谢志文老了,可佟夏至在新生活的滋润下,宛如十八岁少女般光彩耀眼。
不知为何,谢志文看着这样的佟夏至,莫名就想到了当初与佟夏至结婚的时候。
他们刚开始的时候,感情很好,感情最好的时候,还是佟夏至怀上谢蕴宁的时候。
那时的佟夏至,笼罩着一种母性的光辉,整个人也变得无比柔和。
此时的谢蕴宁想,若是当年他没有中苏白露的“美人计”,他的人生,会不会像今日这般?
“我有很重要的事,想单独和谢蕴宁聊聊。”
佟夏至看了一眼谢蕴宁,谢蕴宁起身道:“我们去外面说。”
外面天寒地冻。
谢志文哪怕穿得厚厚的,这会也冷得想往温暖的地方钻。
“说吧,找我什么事?”
谢志文面对这样冷淡的谢蕴宁,打起了亲情牌,“蕴宁,你是我的儿子,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骨肉,我不会害你,你知道的吧?”
“说重点。”谢蕴宁呛声反问。
谢志文想说,苏白露找过自己。
又想说苏白露在威胁自己。
更想说苏白露有可能会对你不利。
可是,他张了张嘴,始终说不出口。
“蕴宁,过去我的确是一个不称职的父亲,但你相信我,我不会害你,我绝对、绝对不会害你!”
谢志文这般讲话没有重点,谢蕴宁都有些不耐烦。
“你不说,我就回去了。”
谢志文看着谢蕴宁转身离开,忙不迭得道:“蕴宁,我听说苏白露逃了,当初可是你们把苏白露抓起来的,她一向记仇,肯定会找你们的麻烦,你们最近要注意安全,尤其是孩子。”
“就这事?”谢蕴宁问。
谢志文点点头。
谢蕴宁转身进了屋,佟夏至和裴九安两人看向谢蕴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