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柴只需要一点火星,就能燃烧。
书呆子似的谢蕴宁在这种事上,也是无师自通天赋异禀。
前世陆九安心生抗拒,两人也只是草草完事,以至于不愉快的新婚夜成为了陆九安心里挥之不去的阴影。
而这一次,陆九安放松心情,不再排斥和抗拒,而是满怀期待的与谢蕴宁进行灵魂的交流,只盼着自己的儿子,能如前世一般,再度选择她成为他的妈妈。
一场酣畅淋漓的战斗结束后,陆九安平躺在床上,看着墙上糊的旧报纸发呆。
为了更好的受孕,她还特意将一只枕头垫在屁股
谢蕴宁一向有洁癖,刚又运动出了一身汗,他起身倒了一盆水,将毛巾在温水里浸湿,递给陆九安。
“九安,要擦擦身子吗?”
若是前世,陆九安肯定是害羞的装睡,这一次,陆九安没有客气,大大方方的接过毛巾,稍微擦了一下。
陆九安递还毛巾给谢蕴宁时随嘴问了一句,“谢蕴宁,明天林场的车,是几点到区里?”
“上午九点左右。”
陆九安盘算着前世陆家人不舍得让她走,这世估计还是不愿意,于是,陆九安就想着干脆趁着村里的干部和章家的亲戚都在,索性好好的闹上一场。
“你去外面棕树上折几片棕叶。”
谢蕴宁端着瓷盆,应了一声打开门出去。
今晚是谢蕴宁和陆九安的新婚夜,陆家村这边的风俗,是晚上办喜酒,明天一早村里其他人家还得来家里吃一顿。
刚谢蕴宁开门时,陆九安隐隐听见其他屋里传来打牌声。
前世,陆九安被陆母章桂英劝说不去林场跟着谢蕴宁一起生活,谢蕴宁为结婚买的聘礼最后白白便宜了陆九阳那个白眼狼。
谢蕴宁拿着棕叶折回屋里,陆九安接了过去,动作麻利的将棕叶搓成一条长绳。
“谢蕴宁,你用这绳子把被子之类的捆着。”
谢蕴宁没有问为什么,而是陆九安怎么说,就怎么做。
只不过,谢蕴宁做事慢条斯理的没什么章法,陆九安看着就挺着急,索性穿好衣服起身自己动手去收拾东西。
陆九安是不受人待见的小可怜,若不是这一次结婚要一间房腾出来做新房,省得村里以及亲戚们说闲话,陆九安到现在都只能睡在牛圈旁边连窗户都没有的小柴房里。
陆九安动作利索的将大红花被和枕头之类的用棕叶做的绳子绑在一起,又用一张床单将自己仅有的一套衣裳塞到了被子里。
大红喜字的脸盆以及暖水瓶,陆九安也都归置到一处,就连洒在床上讨好彩头的花生红枣之类的,陆九安也找了一张报纸包的严严实实的放进脸盆里。
陆九安将二人的结婚证递给谢蕴宁,温声道:“谢蕴宁,你把结婚证装好,以后孩子上户口时要用。”
谢蕴宁接过结婚证,小心翼翼地塞到自己的包里。
陆九安将靠墙放自行车推到屋子中间,将收拾好的东西抱了上去。
“还愣着做什么?帮忙绑啊!”
陆九安也不知道林场那边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但她眼下自己手上没有什么钱,她估摸着为了置办自行车以及这些结婚时用的烟酒糖之类的,谢蕴宁的手里估计也没有什么钱,自然是能省一分,则省一分。
“走吧。”
谢蕴宁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手表,震惊道:“现在?”
“谢蕴宁,你听我的,一会儿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站在我这边就成。”
章桂英和陆建国这对夫妻一向好面子,她不趁着家里有章桂英娘家的亲戚闹这么一出,出一出前世在陆家受的各种窝囊气,她难消心头之恨。
“哦,好。”
谢蕴宁推着自行车,陆九安拉开房门。
院里倒也不是漆黑,陆家其他两间屋子里,是村里的几个干部和章桂英娘家的人在打长牌。
“姐、姐夫,你们这是做什么?”
陆九阳提着裤腰带从猪圈里走了出来,一看见谢蕴宁推着自行车,瞬间提高嗓音问道:“大半夜的,你们推着自行车做什么?”
谢蕴宁买给陆九安的自行车,爹娘早就说好了,给他留着。
他今天还跟相好小芳炫耀,自己有自行车,等姐夫去了林场,攒上两个月工资,就让他给陆九安买块手表,那也是自己的。
爹娘可说了,要不是三姐不愿意嫁给谢蕴宁,这么好的婚事,压根儿就轮不到陆九安的身上。
养了陆九安这么些年,也到了回报陆家的时候了。
“陆九阳,你没长眼睛啊!”陆九安硬梆梆的回怼着陆九阳,“林场的车一早就到区里,我和你姐夫得到区里去等车。”
陆九阳一听,瞬间就想到,要是陆九安跟着谢蕴宁走了!
那自行车、手表、缝纫机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