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
陆九安瞬间羞得脖子都红了。
她竟然都不知道自己顶着这么明显的吻痕,招摇了一上午。
“这有啥的?”胖嫂不以为然道:“你这孩子就是面皮薄,不过,你要是不好意思,我这有粉饼。”
胖嫂拿出自己平时都舍不得用的粉饼递给陆九安。
陆九安也不客气,用粉扑稍微粘了一点粉,在脖子的吻痕处轻拍了几下,使脖子上的吻痕,看着没有那么显眼了。
“谢谢嫂子。”陆九安想着,她还得再买一块镜子,这样的乌龙事件,可不能再发生了,“嫂子,你知道咱们林场谁会打灶?谁会做木匠活么?”
“你家灶不好用啊?”胖嫂问。
“我家那灶到处都漏烟,我昨晚没有办法用塘泥给糊了一下,我就想着这旁的东西能凑合,这灶关系到一日三餐,可不能凑合。”
“打灶倒是有人会打,就是那老头儿脾气倔,一般人不给打。”胖嫂在林场开杂货店,对林场里的人与事,门儿清,陆九安问的这些事,也只有她能知道,“至于木匠,你要买啥?”
陆九安将自己要买的东西,说了一遍。
胖嫂拍了一下大腿,热络道:“可不是巧了么?前阵儿,恰好有人做了一套新房用的东西,遇上了事,这婚没结成,东西也全都搁置在陈木匠那,你若不介意,我带你去。”
“嫂子,我也不瞒你,我娘家指望不上,我们家就谢蕴宁一个人赚钱,只要价钱合适,我能省一个是一个。”
“妹儿,你是个敞亮人,嫂子我也得跟你实话实说。”胖嫂想着人家姑娘求自己办事,她也不能让人家姑娘心里有疙瘩,“那套新房用的东西,原本也是你们住的那个院里的,尺寸都是按着你们院里的尺寸做的,不过,前头那个男的犯了事,被抓走了……”
意思是恐怕不太吉利。
陆九安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比“穷”更可怕了?
同样,瞬间陆九安也明白过来,她们昨天到的时候,那院里为什么会有这么深的杂草了。
也明白过来那院里为何还有一些灶上用的东西没有带走。
想来也是走得匆忙,只带了重要的东西。
“嫂子,我不信这些,这俩口子过日子,只要本本分分踏踏实实的,再穷的日子都能越过越好的,我就想蕴宁一个人上班,我们又要在这里添置一个家,若是能省一些,自然是要省的。”
“行,跟我走,我带你过去。”
胖嫂将火烧馍往桌上一放,拍了拍手,顺手用钥匙锁上房门和院门,与陆九安一起去了木匠家。
陈木匠的儿子也是在林场上班,陈木匠老俩口也就跟着儿子过来养老。
林场这边木头多,陈木匠也没闲着,就在林场做起了木匠活儿。
陈叔的木匠手艺好,鸳鸯池林场里的人,倘若需要个啥,也都到他这里定做。
“陈叔,陈叔。”
陈叔从木头棚子里出来,看着胖嫂,客客气气地唤了声,“胖嫂,吃了吗?”
“我吃过早饭了。”胖嫂做事,雷厉风行,寒暄两句后,就直接说明了来意,“我这妹儿刚搬来,家里要添置东西,我这不是想到你这有一套现成的么?”
身材有些微胖的陈叔一听这话,忙道:“那事儿姑娘知道吗?”
陆九安收回正在打量的眸光,笑盈盈道:“陈叔,嫂子都给我说过了,我不介意的。”
“家具我都搁在这屋里,你先来看看。”
陈叔带着陆九安进了一间屋子,屋子里摆着满当当的家具。
碗柜、桌椅、床什么的,一应俱全。
只不过,这些家具全都没有上漆。
这也正合了陆九安的意,她个人还不怎么喜欢那种红漆。
陈叔介绍道:“姑娘,我这用料都扎实得很,你看看这棱棱角角,里里外外,一根毛刺都没有,就是还没有上漆,你要诚心要,我现在就可以给你上漆。”
陆九安想,弄点没有颜色的清漆一上,那不就是妥妥的原木风吗?
“陈叔,你这有没有颜色的清漆么?”
“有的。”
陈叔道:“不过,我们现在都上的朱红的漆。”
“陈叔,我喜欢清漆。”陆九安看了一圈,还挺能看中的,便问,“你这一共多少钱?”
“你是胖嫂的妹儿,又是一个诚心人,我也不和你说虚的,这屋里所有的家具都给你,你给这个数就行。”
胖嫂看着陈叔比了一个数,便从中说和道:“陈叔,你再少点,人家小俩口刚置办一个家,啥都要新买,你少点。”
“那就这个数。”
陈叔也是一个爽快人,又给陆九安少了一笔。
陆九安想着45块钱,买这么大一堆实木家具,可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