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守一双眸燃烧着熊熊怒火,他在踏上这片土地时,还以为自己会像是一把出鞘的剑,所向披靡,无人能敌!
他从未想过,竟然出师未捷身先死!
“谢蕴宁,我要见真正发现我的人。”秦守一阴鸷的眸光,落在谢蕴宁那张俊美的脸庞上,他阴恻恻地咬牙切齿道:“我的行李里的确还有其他机密资料,但……我只和聪明人对话。”
“秦守一,你没有资格和我们讲条件。”
秦守一不屑冷冷一笑,“谢蕴宁,我如果不配合,你们就拿不到我的口供,你信不信我只要离开鸳鸯池林场,就会有人把我救出去,还有……有没有资格和你讲条件,不是你说了算,是我!”
谢蕴宁优雅起身,身影清瘦中透着一股无人撼动的坚定。
“你随意。”
秦守一一向以聪明人自诩,哪怕沦为阶下囚,也胸有成竹地相信自己能在谈判中占据上风。
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谢蕴宁竟然这般不急不躁。
“谢蕴宁,国外有研究所向你抛出橄榄枝,要你为他国……”
谢蕴宁剑眉微拧,透着一股凛寒的冷意,他居高临下地看着秦守一,语气平和中透着一股无尽的力量。
“秦守一,我和你的信仰不同,我的信仰是用来保护这片土地上的人民,你的信仰是用来摧毁这片土地,你这样的卖国叛徒,是不会明白我们这些人的信仰。”
秦守一嘲弄冷笑道:“谢蕴宁,纠正你一点,第一,我现在是岛国公民,第二,你的信仰在残酷的现实面前不堪一击,第三,就算你们再怎么努力,你们也不可能追上发达国家。”
谢蕴宁清澄的眸光,落在秦守一那一张小人得志的脸庞上。
“或许我们这代人的确是追不上发达国家,但我们还有下一代、还有下下一代,只要我们永不放弃,永不退缩,终有一天,我们这个国家依旧会重新站在巅峰,享万国来朝。”
秦守一被谢蕴宁声音里的坚毅与笃定所感染,他伸出双手,轻轻一拍。
“谢蕴宁,那就让我们拭目以待。”
谢蕴宁漠然转过身,走到朱国庆面前,清声道:“场长,如今秦守一是以岛国公民的身份被抓,极有可能引起外交风波,所以,我们必须要尽快让他认罪,最好将他的同伙一网打尽,否则……夜长梦多。”
朱国庆也是一脸愁容,他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
要是秦守一的国籍没有更改,他完全不会这么束手束脚。
可问题是……
“秦玉兰那边倒是骂够了之后,就直接招了,可她所说的并没有什么实用价值。”
谢蕴宁看向朱国庆,想到秦守一的自负与狂妄,微微沉吟道:“不如,在不违反保密协议的情况下,让我爱人陆九安来见见秦守一。”
朱国庆微微拧眉,瞬间就明白了谢蕴宁的意图。
“你的意思是,攻心?”
也是,像秦守一这样骄傲自负的一个男人,怎么会允许自己败在一个女人,甚至还是一个小学都没有毕业的女人手里。
“试试总好过我们无计可施。”
朱国庆默默静想半晌,才咬牙切齿道:“那就让陆九安来试试,原本就是她发现秦守一的间谍行为,等事情结束,组织上也会给她进行表彰与奖励。”
朱国庆做事雷厉风行,说干就干。
“行,你去将陆九安带过来。”
谢蕴宁回到小院时,陆九安依旧在一边看书一边织毛衣。
“九安。”
陆九安应了一声,“我在堂屋。”
谢蕴宁推开堂屋的门,一股暖和的热气将他包围。
邻居大婶恍恍惚惚地从睡梦中惊醒,不好意思道:“我竟然睡着了。”
这屋里太暖和了。
睡觉也太安逸了。
邻居大婶羡慕地看了一眼烤火炉,又想了想这全是钢的,价格估计不便宜,还是悄悄的离开了。
“九安,我们出去散散步?”
陆九安连忙将织毛衣的东西搁到屋里,又将医书放了起来。
“谢蕴宁,你往炉子里添根柴。”
谢蕴宁在北方长大,添柴这些事自然不在话下。
谢蕴宁一边添柴,一边想着,这有炉子了,肯定要废柴一些,他得找陈叔买一些木柴。
“好了。”
陆九安现在是孕妇,她自己也格外小心。
她将自己织的毛衣套在衬衣外面,谢蕴宁也是第一次看见陆九安穿上毛衣的样子。
红毛衣上面,被陆九安巧手织了一只可可爱爱的小猴子。
“九安,你这上面的图案是齐天大圣?”
“对啊!”陆九安笑盈盈道:“我们的孩子明年也属猴呢。”
陆九安一走到路上,很快就引来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