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蕴宁见陆九安这般说,也没有再强求这事。
他伸手握着陆九安握着水果叉的手。
他的大手将陆九安的小手,紧紧地包裹住。
“九安,能不能找到你的亲生父母,对我来说,都不重要。”
“如果能找到,锦上添花。如果找不到,没有关系。”
“你还有我!还有我们的孩子!”
陆九安眸光盈盈,眼波潋滟流转。
“谢蕴宁,你不用绞尽脑汁安慰我,我真的一点也不难过。”
陆九安伸出自己的手,握着谢蕴宁的手。
“我已经过了需要父母的年纪,我比任何人都清楚,就算我的亲生父母找来了,她们与我也没有任何感情,纵算我与他们有血缘,可他们养育了那个女孩这么些年,在他们的心中,那个女孩才是他们的女儿,我只是一个突兀出现的破坏者。他们不会欢迎我,也不会对我的到来表示最由衷的高兴。”
谢蕴宁从陆九安的话里,听出了些许的落寞。
他紧紧地将陆九安的手,握在手里。
“九安,你还有我。我会永远都在。”
“知道啦。”
陆九安站了起来,对着谢蕴宁道:“我们回去吧,昨晚没有回去,也不知道师父是否担心我们!”
“好。”
谢蕴宁和陆九安收拾妥当到了酒店大厅。
傅司年早就坐在大堂的咖啡厅里喝着咖啡,远远地看着二人手牵着手,一副亲亲热热的模样,便放下手中的咖啡和报纸,疾步走到二人面前。
谢蕴宁将钥匙还给傅司年,傅司年道:“老谢,车轮胎我让人给你修好了,你什么时候得空了,我托人给你的车安上防弹玻璃。”
“好。”
傅司年又看向陆九安,温声道:“九安,你昨晚向威尔逊提议要看中医,他与他祖父商量了之后,同意试试中医,你看什么时候方便,我带威尔逊过来找你师父?”
“我们这会要回去,要不,一起?”陆九安邀请道。
“那我们在你家汇合,我先去医院接威尔逊他们。”
“可以。”
谢蕴宁开车载着陆九安回到了梧桐街88号。
这一路上,谢蕴宁都十分警惕,生怕秦守一会突然出现,对她们不利。
“师父。”
陆九安一下车,就欢快地与裴雪松打着招呼。
裴雪松最近闲得很,他早上还会去黄浦江边打会太极。
“九安,蕴宁,我听杜悠悠说,你们昨晚差点出事?”裴雪松问。
陆九安点头,笑着道:“师父,我可机智了,我发现秦守一后,我第一时间就下车狂跑……”
裴雪松伸手敲了一下陆九安的头,呵斥道:都差点出事,你还这么骄傲?”
“师父,是我的错,我应该提前检查一下车里的。”谢蕴宁坦承错误。
陆九安连忙霸气护夫道:“师父,不关谢蕴宁的事啦,我们谁也没料到秦守一会潜伏在我们的车上,再说了,谢蕴宁已经给雪姨打电话了,估计他们那边很快就会采取措施。”
“敌在暗,我在明,凡事多留个心眼。”
裴雪松想了想,要是在沪市,他护不住这俩孩子,要不……
干脆带这俩孩子回京城。
住在京城大院里,有人守岗,她们至少是安全的。
尤其是现在的陆九安是孕妇,一举一动,都得小心。
稍有不慎,便有可能遗憾终生。
“师父,你还记得我上次救的那位外国老人么?他们原是想回国做手术,但身体又不允许,便想要请你看看诊。”
裴雪松之前见过傅司年,也听杜悠悠说了一嘴傅司年与威尔逊的关系。
知道傅司年是为了沪市拉了国外投资商,便轻声道:“他们什么时候过来?”
“傅司年去医院接了,估计一会儿就到了。”
半个小时后,傅司年带着威尔逊老先生到了。
对于威尔逊老先生这样的年纪,生一场病,无疑是老了一截。
傅司年在来的路上,也给威尔逊老先生讲了一下裴雪松的来历。
当威尔逊老先生得知裴雪松的祖上是御医时,还笑称自己也享受了一下帝王的待遇。
裴雪松给威尔逊老先生拿脉。
小威尔逊先生则是看着墙上挂着的枕套、枕巾之类的。
“傅,这些花朵,是怎么绣出来的?”
傅司年介绍道:“威尔逊,这是陆九安发动妇女们利用闲暇时光做的绣活,你看这上面绣的是一对鸳鸯,在我们的传说中,鸳鸯是一对生死相依的爱情鸟……”
陆九安作为学徒,自然要跟在裴雪松身边认真学习。
裴雪松拿了脉,又看了一下威尔逊老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