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守一痛到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他第一次发现自己小瞧了陆九安这个文盲村姑。
“咱们老祖宗传下来的,做你们这一行的,应该不至于明知故问。”
秦守一紧紧地咬着牙关,痛苦万分道:“我、不、知、道。”
“是么?”
陆九安冷声反问。
“那看来你是想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了。”
陆九安蹲在秦守一的面前,又往秦守一头上的穴位里扎了一针。
钻心的疼,充斥在秦守一身体里。
他无比绝望地看着陆九安,心道:难道……难道自己真的要承认吗?
“秦守一,我知道做你们这行的,骨头都硬,你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来做这件事。”
秦守一猩红的双眸,狠狠地瞪着陆九安,仿佛要将面前的陆九安撕成碎片似的。
就是她。
就是她接二连三的坏他的事。
双手双脚都被铐住的秦守一朝着陆九安奋起一撞。
他想……她怀孕了。
他这一撞……
殊不知,陆九安早就知道秦守一这些人的心狠手辣,对付这样的人,心软就是把自己置于危险的境地。
陆九安手中的金针扎在秦守一的眉心。
那一瞬间,秦守一宛如一滩烂泥般瘫在地上。
他睁着眼眸,无比机械的开口说道:“我的任务,是拉拢谢蕴宁,搞到龙吟计划。”
秦守一明明是不想说的,可当眉心正中间扎了那根金针开始,他就控制不住自己,半真半假地说了起来。
“如果能拉拢谢蕴宁,为我岛国所用,就留下他。”
“如果不能拉拢谢蕴宁,就只能杀了他。”
傅司年眸光阴沉,他看了一眼一旁的工作人员,沉声问道:“录音机开了吗?”
“开了。”
陆九安握着金针,冷淡道:“继续。”
傅司年担心陆九安作为孕妇,身体不适,便推了一把椅子放到陆九安的身后。
“九安,你坐着。”
陆九安顺势坐了下来。
她这一坐,坐出了一股与众不同的气势。
她明明是坐在阴暗潮湿的房间里,傅司年却有一种陆九安好似坐在明亮宽敞的会议室里似的。
她胸有成竹,信手拈来的模样,让傅司年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上次在火车站接应你的人是谁?”
秦守一双眸赤红的瞪着陆九安,全身渗出一身冷汗。
“我不知道。”
陆九安作势又要扎金针,秦守一实在是不想体会这种钻心的疼,仿佛有数千万只蚂蚁在啃噬着他的骨肉。
真真是生不如死。
“秦守一,我没多少耐心!我问什么,你最好回答什么!”
陆九安的声音,又冷又寒。
秦守一痛不欲生道:“我真的不知道,每一次给我发布任务的人都是通过文字联络我。”
“那你说,你在火车站,他是怎么联络你的?”
秦守一恨极了陆九安,他凝望着陆九安那张绝美的脸庞,痛苦不堪道:“我……是我接到一根香烟,香烟上有密码。”
“继续。”
冷汗顺着秦守一的头发,流入秦守一的眼眸。
秦守一眨了眨眼睛,痛到五官都变形了。
“我捡了一个黑色的小发夹,打开了手铐。”
“火车站里发生了一阵小混乱,我趁乱逃走了。”
“我逃的时候,有人趁乱塞了一个皮包给我!我那时只顾着逃命……我真的不知道……”
傅司年愤恨地想道:果然!
对于这种人,不应该心慈手软。
他们之前审问时,秦守一可从来没有说过这些。
“不可能!”陆九安绝美的脸庞上,浮起一抹寒霜,她淡漠启唇道:“秦守一,你别把我当傻子!”
秦守一当初踏上这片土地时,还以为自己会很轻松就完成这个任务。
殊不知,这个任务竟然会让他留在这里。
“我只知道在这里,有一个很早就潜伏的间谍,代号“青梅”。”
傅司年不待陆九安说话,继续追问道:“青梅?是男?还是女?年纪多大?”
“我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秦守一也只是在训练的时候,曾听说过,在这里,有一位代号为“青梅”的前辈。
“我在是训练的时候听说的,青梅是男是女,我们都不知道。”
“青梅,是最成功的前辈,是我们要学习的人。”
“可我没有见过他。”
陆九安话锋一转,询问道:“那你在这里的上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