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驰一听见朱国庆这么一说,连忙道:“见,必须见!”
张驰想,陆九安若是知道谢蕴宁还活着,一定会很开心。
朱国庆原本是觉得陆九安是可以体谅谢蕴宁的牺牲的,可当他听见张驰这么一说时,也觉得他们这种不声不响搞了一出假死,对陆九安来说,太过残忍。
“不用了。”
谢蕴宁想到自己刚刚下车时,陆九安开着傅司年停在不远处,她一定是看见自己了。
像陆九安这么聪明的人,也能猜出他并未真死。
如此这般,便足够了。
张驰一听见谢蕴宁这么说,瞬间不赞同道:“为什么?谢蕴宁,你都不想陆九安的吗?”
“现在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
谢蕴宁如此冷淡的一句话,让张驰明白,在谢蕴宁的心中,工作比陆九安和孩子都重要。
他也能理解!
可是……他就是意难平。
“谢蕴宁,你真的考虑好了,这刚好在京城,我们有这个机会安排陆九安与你见上一面,你们可以把误会说开,我相信以陆九安的觉悟,是能够理解你所做的所有决定。”朱国庆语重心长地劝道:“如果错过这么好的机会,下一次你想见陆九安,都没有机会。”
张驰想着陆九安一个人也不容易,便怂恿着谢蕴宁。
“见一见吧,不影响的。”
谢蕴宁不动声色地压抑下自己心中的期待与雀跃,用理性与克制的语气说道:“不见!”
谢蕴宁说完,便端着饭盒走了。
张驰看着谢蕴宁走远的背影,气得咬牙切齿。
他不禁看向朱国庆,哑声道:“像他这样的男人,怎么娶到老婆的?”
朱国庆从中调和道:“谢蕴宁有可能是觉得应该先专注于手中的工作,等到工作结束后,才可以放心地与妻儿团聚!”
“妻子最需要他的时候,他不在身边!那陆九安要这样的丈夫有何用?还不如单身呢?”
张驰在心里暗自想着,陆九安到底上辈子是做了什么孽,摊上了谢蕴宁这样的丈夫?
朱国庆轻咳一声,提醒道:“张驰,谢蕴宁同志也是做出了很大的牺牲。”
“是是是,他最伟大了。”
张驰愤愤不平地吃着饭盒里的饭菜,低声长叹了一声。
算了。
各人有各人的命。
等他见到了陆九安之后,他要告诉陆九安,千万不要为谢蕴宁这样的男人伤心,应该向前看。
让谢蕴宁以后后悔去吧。
当然,张驰也只是这么想想,并未真的这么做。
谢蕴宁作为他最好的朋友,最好的搭档,他还是希望他和陆九安能够夫妻恩爱、相濡以沫一辈子的。
张驰想,还是努力和谢蕴宁等人一起,好好工作,争取早日让谢蕴宁小夫妻俩团聚。
……
……
陆九安一直坐在九蕴火锅的大门前,思念使她一次又一次地张望着路口,尽管她知道希望很渺茫,却依旧是一次又一次地张望着路口。
她想,万一张驰会来呢?
万一和张驰一起来的人也有谢蕴宁呢?
明明她和谢蕴宁两人之间,并未经历过什么惊心动魄,她却还是期待他的出现。
等待的时间,是如此的煎熬。
陆九安只觉得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如此的难捱。
她静静地等待着。
等待着他的出现。
然而,直到火锅店打烊,谢蕴宁和张驰两人都未出现。
陆九安的心里,隐隐浮起一抹失望。
“九安,你是不是没有看见我,所以你很失望?”
杜悠悠突然从身后跳了出来,轻轻点了一下陆九安的肩膀。
陆九安诧异道:“悠悠,你今晚不值班了?”
“我和同事换了一下班,我想洗个澡,好几天没有洗澡,我身上都臭了!”
杜悠悠挽着陆九安的手臂,笑嘻嘻道:“我特意挑了你火锅店打烊的时间过来,走吧,我们回家!”
“好。”
陆九安和杜悠悠回到家里时,裴雪松已经睡了。
杜悠悠拿了换洗的衣服去洗漱,陆九安则是用温水和了一点糯米粉,给杜悠悠包了几个花生芝麻核桃馅的汤圆。
杜悠悠洗完澡出来,闻见厨房里飘出来的香味,凑到厨房门口,问道:“九安,你这是在做什么?”
“看你值班都瘦了,我给你做点宵夜。”
“闻着好香啊!”
杜悠悠和陆九安两人端着汤圆来到餐桌前坐下。
陆九安在给杜悠悠包汤圆时,也给自己包了几个。
圆乎乎软糯糯的汤圆飘在碗里,空气里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