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白露下班回家的路上,右眼的眼皮跳了好几次。
她的心里隐隐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总觉得好似有什么事情发生似的。
待苏白露走到邻居家门口,邻居的老太太就叫住了苏白露。
“苏白露。”
苏白露微笑着问道:“大姐,你有事吗?”
“可不是有事。”邻居老太太摘着一根豆角,一步一步走到苏白露面前,神秘兮兮道:“你那前夫谢志文新娶的老婆流产了!”
焦姐流产了?
苏白露心里微微一沉,表面上却是不动声色道:“什么时候的事?”
“就今天的事,真是活该,谁让她破坏你的婚姻的?”邻居老太太对于这种小三上位的事,是嫉恶如仇,“我还听说,谢志文给他家老大的孩子下毒了。”
下毒两个字,从邻居老太太的嘴里迸出来的一瞬间,苏白露的心脏就蓦然一滞。
焦姐那个废物,不愧是谢志文的妻子,和谢志文一样,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大姐,你可能是从别的地方道听途说了,谢志文怎么会给他亲孙子下毒?这说不过去说不过去!”苏白露故意不搭邻居老太太的这话岔,慢悠悠问道:“你这是在准备晚饭啊?晚上要吃豆角焖面?”
“对。不是我吹,我的豆角焖面,味道一绝。”
苏白露笑着恭维道:“那我改天得向你取取经。”
“行!”老太太又道:“你别不把我刚的话放在心上,我娘家的侄子在医院保卫科上班,亲耳听见的咧。”
“这其中肯定是有什么误会。”
苏白露说完,看了一眼手表上的时间道:“那你先忙,我先回家了。”
苏白露一回到家,就关上自己的房门。
她阴沉着脸庞,走到梳妆台前的抽屉里,从里面拿出一个药瓶。
她将药瓶里的水,倒在马桶里用水冲走。
倘若焦姐下毒的事,真的败落了,那就意味着焦姐很有可能会供出自己,她自己就处于一个非常危险的地步。
她自己危险倒是无所谓,她只是害怕自己的儿子会出事。
苏白露进了厨房,装作若无其事地煮饭,心里又将与焦姐在一起发生的事情一一顺了一遍,同时也在心里想着,倘若焦姐供出自己,她应该怎么脱身?
苏白露也不敢轻易妄动,更不敢打电话向对方示警。
为了谨慎起鉴,苏白露拿着一把剪刀走到阳台上,她在阳台上种了一盆月季花。
平时苏白露自己很爱护这盆月季,今天却是将月季花用剪刀剪了下来。
苏白露知道那个人一直在盯着自己,他如果发现自己把月季花剪掉,就知道她很危险。
苏白露正坐在桌前修剪月季花的花枝时,楚华灿带着同事敲响了苏白露的房门。
苏白露在听见门铃声响起来的那一瞬间,心里微微一凛。
她走到门后,打开房门。
“什么风把楚处这个大忙人……”
楚华灿没有说一个字的废话,直接把带有公章的文件往苏白露的面前一放。
“苏白露,你涉嫌与一桩投毒案有关,现在依法对你进行调查。”
苏白露不悦拧眉道:“楚处,你是不是搞错了?我怎么可能会和投毒案有关?”
“涉及案件相关细节不便告之,走吧。”
苏白露这时也不再修剪月季花了,而是大大方方无所畏惧道:“配合办案,是每个公民的义务,我自然会全权配合的。”
楚华灿径直给苏白露戴上手铐,苏白露看着手腕上的手铐,心里也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上一次,楚华灿调查青梅时,她推了谢明瑾的同事温鸿才背了“青梅”的锅。
这一次,她似乎没有任何退路。
苏白露想着自己这些年所做的每一件事,都将自己摘的干干净净,就算楚华灿去调查也不会有任何结果。
再者,退一万步讲,就算自己真的出事,只要谢明瑾没有出事,那就行了。
她是母亲。
是她将谢明瑾带到这个世界。
也是她让谢明瑾不得不从事这样危险的工作。
但愿他看在自己将所有的罪都认下的原因,不要再让谢明瑾从事这样危险的工作。
苏白露戴着手铐从家里被带走的消息,很快在苏白露住的地方给传开了。
再结合谢志文和焦姐下毒的事,无数的八卦在邻居们的口口相传并且传得越来越离谱,这样的消息,自然很快也就传到了谢明瑾的耳朵里。
谢明瑾不便亲自出面,便第一时间跑到医院。
“爸,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楚华灿抓走了我妈?”
手术室外面走廊上的谢志文在听见谢明瑾的问话时,满头雾水道:“楚华灿抓你妈做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