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雪松与谢蕴宁往那位叫“陆九安”同学家赶去的时候,守在教育局的孟和平也终于等到了开会回来的教育局局长。
教育局局长看着孟和平,诧异地问道:“老孟,您有什么事?”
孟和平也没料到如今教育局局长竟然也是自己的熟人,既然是自己的熟人,那肯定就好办事。
“江局啊,你什么时候调回京里的?”
江局爽朗道:“叫什么江局,叫老江。”
“在单位还是叫你江局,以后咱们喝酒那就老江。”
江局拍着孟和平的肩膀道:“你啊你啊,你还是这么严谨,说吧,来教育局有什么事?”
“能劳烦你江局,那肯定是大事。”孟和平径直将陆九安的事说了一遍。
江局一听,拍着孟和平的肩膀道:“和平啊,原来陆九安是你的女儿啊!你小子行啊,真是虎父无犬女啊!她有对象了吗?没对象的话,和我家老二处处?我给你说,我家老二最近刚立了功,正准备提拔……”
“江局!九安结婚了,孩子都生了!”
江局一听,道:“不应该啊,你孟和平的女儿又不是嫁不出去?那么早结婚做什么?慢慢挑、慢慢选啊!”
“江局。”
孟和平无奈抚额,虽说谢蕴宁这
个女婿的确不错,可若是九安一直在孟家长大,那便是一女百家求,他孟和平家的门槛都得被媒婆给踏烂了。
“我家九安的录取通知书没了!”
“她的录取通知书咋没了呢?这不能够啊!”江局走到门口,对着一位教育局的同事道:“你帮忙查一查陆九安的录取通知书。”
江局安排下去后,又给孟和平泡了一杯茶。
他从抽屉里拿出陆九安的试卷,递给孟和平。
“和平啊,你看这是你闺女的高考试卷,你看看这书写,你看看这作文,她这分数可是咱们市这一届的高考状元。”
孟和平接过江局递过来的试卷一看,果真如江局所说的那样。
陆九安的试卷,卷面整洁,尤其是那作文,堪称是满分作文。
其他几张试卷,也是一样的优秀。
唯一遗憾的是,一张试卷写了一半。
“你闺女为啥这张试卷只写了一半?”江局问。
孟和平以前因为苏佳期是学渣的事,没少头疼,两个儿子个个优秀,偏偏苏佳期是一个学渣。
如今孟和平看见陆九安的试卷,才知道这果然还是要自己的孩子,他家九安也太厉害了!
随随便便一考,就是一个高考状元!
“她答到一半,生
孩子去了。”孟和平轻飘飘的谦虚的说了一句。
江局感慨道:“我这刚上任,正想做出点成绩,你今儿回去给你闺女商量商量,问她愿意不愿意接受一下采访?”
“采访这事,先暂时推后,我现在只想知道我女儿的录取通知书去了哪里?”
江局亲自下的指示,局里其他同事也在找陆九安那失踪的录取通知书。
有一位四十多岁的男人一见这阵仗,脸色吓得一片煞白,他趁着不注意出了办公室,溜了出去打电话。
“喂,是我,局里现在有人在查那事,如果有人到你们村上,你们得想想办法!”
……
……
谢蕴宁和裴雪松问了一路,才找到“陆九安”所在的陆家沟。
陆家沟在京郊附近的一处山沟沟里,地势并不算平坦。
汽车停在村口,就无法再往里面开了,村里的房子在沟两边依山而建。
溪沟里有水潭,如今天色晚了,上工的人们都回了家,溪边蹲了好些人在一起洗衣什么的。
“您好,我想请问一下,陆九安的家是哪里?”
谢蕴宁问着在溪边洗衣服的妇人,大家看着模样俊俏的谢蕴宁,又问,“你说她叫什么名字?”
“陆九安!”
谢蕴宁又重复
了一遍。
“我们村,没一个叫九安的孩子呀!”
在来的路上,谢蕴宁和裴雪松两人还在想,有没有可能是同名同姓。
他们两人都是文化份子。
很多时候,他们宁愿相信这是一场误会,也不愿意相信真的有人敢做出这样的事。
“就是今年参加高考的一位同学。”谢蕴宁轻声道:“我们是京城报社的,听说有一位同学是咱们村,考得非常好,我们来采访一下她!”
“今年我们村,就只有村长家的女儿宝珠参加高考了。可她的的名字不叫陆九安啊?你们是不是搞错了?”
“那我们去村长家问问。”
“村长家就是咱们村里唯一的一间砖瓦房那家。”
村长的家,很好辩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