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雪松相当支持陆九安的想法,这也是他的想法,这件事必须闹大!
闹到人尽皆知!
闹到从此以后再无人敢做出冒领录取通知书一事。
“九安,师父支持你。”
佟夏至道:“九安,我也支持你。”
谢蕴宁紧紧地握着陆九安的手,从容且坚定道:“九安,你想做什么,我们都支持你!”
陆九安看了一眼墙上挂着的时钟,低声道:“时间不早了,我们今天都早点睡,养精蓄锐,备战明天!”
虽说,裴雪松住得不远,但距离佟夏至家,还需要走一段时间。
谢蕴宁主动提出道:“师父,我送你。”
佟夏至道:“送什么送?老裴就在家里住下,一家人哪里需要这么见外?”
“行。”
裴雪松也没有拒绝。
最近因为陆九安坐月子的事,裴雪松与佟夏至二人也熟悉很多。
时间这么晚了,裴雪松也就留了下来。
大家洗漱完毕后,也都休息睡了。
陆九安原本还想和谢蕴宁聊一下陆家那一家人的细节问题,可当陆九安看见谢蕴宁俊脸上的疲惫,便什么也没有再说。
陆九安也只是体贴入微的给谢蕴宁拿出换洗的衣服,调好灯光。
谢蕴宁伸手握着陆九安的手,深幽的眸光像是夜空里最耀眼的一颗星,温声道:“九安,我会一直、一直都站在你这边。”
无论发生什么事,他都会一直站在陆九安的身边。
“蕴宁,谢谢你呀。”
陆九安的眼眸,泛着淡淡地绯红。
谢蕴宁的话,让陆九安无比感动,她很是清楚,前世今生,谢蕴宁都用他独有的方式守护着她。
“傻~”
谢蕴宁伸手轻轻地抚摸着陆九安的头发,包容且宠溺道:“睡吧。”
“好。”
陆九安身体虚弱,加上今天晚上精神又高度紧张,她才躺下去看了一眼熟睡的小花生和小桂圆,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谢蕴宁看着陆九安那般恬静美好的睡颜,良久、良久未动。
这是他的妻子。
为他生儿育女的妻。
守护她,是他的责任。
……
……
陆家一大家子中毒进了医院,医院里的工作人员也忙碌了一宿。
安兴依例去找正在输液的村长询问关于高考录取通知书一事。
“你的女儿不是叫陆宝珠吗?什么时候改的名?为什么改名?”
村长这会在医院,也知道自己在医院里是安全的,便有恃无恐道:“高考前,我和我婆娘去找神婆算过的,神婆说,我闺女的名字没起好,说如果叫陆宝珠这个名字,高考必定落榜。”
村长手痒地想抽冒烟,可奈何他们之前为了保命,从陆家沟到公安局来的匆忙,他的老烟枪也没带。
他烟瘾犯了,吸了吸鼻子,“嘿”了一声道:“我可是生了八个儿子才生了宝珠这么一个闺女,神婆说,既然我家闺女排老九,我们又希望闺女平安顺遂,干脆就叫陆九安,这一点,族谱为证啊,我可没胡说八道。”
安兴从包里拿了一根香烟出来,抽出一支香烟,递给村长。
村长接过香烟,迫不及待地点燃,抽了一口。
他闭上眼睛,享受着香烟带给他的快乐,惬意无比。
“那录取通知书是怎么回事?”
村长抽着烟,脑子也变得十分活泛,他理直气壮道:“录取通知书那肯定就是我闺女的啊!我也不知道他们那两人是啥意思?冒充记者来到我们家,非得说我闺女的录取通知书有什么问题?怎么的?总不能因为她们家也有一个叫陆九安的考生,就觉得我闺女不能叫陆九安?就觉得我闺女不能考大学吧?”
安兴和陆九安等人打过交道,知道陆九安是什么样的性格。
他更清楚,若不是有十成把握,谢蕴宁与裴雪松不可能来找眼前的这个男人。
“录取通知书是谁送到我们手上的?现在在何处?”
村长道:“录取通知书是邮局的工作人员送过来。全村人为证。我可没撒谎。”
安兴又问,“那你们不让谢蕴宁和裴雪松离开,是怎么回事?”
村长假惺惺地说道:“这是误会啊,我哪里不让他们走?山路不好走,多危险啊,我也只让他们在家里留宿一晚,等第二天再走,我要是不把他们当客人,我至于杀鸡又炖肉么?我好心好意地招待他们,我哪里知道他们俩竟然黑心肝的给我们下毒?”
安光纠正道:“他们没有下毒,是你们炖鸡肉的菌子有毒。”
村长错愕的瞪大着那双浑浊的眼睛,他食指和无名指夹着香烟,不确信的问道:“他们真的没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