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观海看着被陆九安撕碎的支票,冷哼了一声,语气恶劣且嚣张地问道:“陆九安,趁我还和你和颜悦色,收回刚刚你所说的那句话。”
在港城,贺观海几乎是算着横着走。
看在他是贺家人的份上,谁都会给她一份薄面。
尤其是那些女人,知道他是贺家大少,更像是见着金山似的往贺观海的身上扑。
像陆九安这般一言不合就直接开怼拒绝的人,简直是异类。
“贺少,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不治便是不治,现在请你带上你的东西离开。”
贺观海听见陆九安这么一说,冷冷一笑,拂袖离开。
“桃姑,麻烦你把这些东西送回贺家。”
桃姑听见陆九安这么一说,略微紧张地问道:“真的要这么做吗?”
“按我说的做。”
倒不是陆九安没有医德,实在是贺观海这个人给她的印象太差了。
他几次三番挑衅、侮辱她们师徒俩,如今更是拿出支票想要以财服人,这让陆九安的心里就特别不爽,她不仇富,也不冷漠,她只是单纯的不想给贺观海治病而已。
更何况,昨天贺观海对她们师徒俩还是那样的态度,如今又一反常态上门,陆九安自然是察觉到其中定有猫腻。
她并不想牵涉贺家的恩恩怨怨。
更无意成为别人争权夺利的踏脚石。
桃姑将贺观海带来的所有礼物,一一整理妥当,霍沉在接到桃姑的电话后,第一时间赶了过来。
他看着客厅里的各种礼品,又看见了客厅地板上的支票碎,顿时头疼抚额。
他也没有料到贺观海竟然会把他追女人的那一套用在陆九安的身上,真是没有一丁点的诚意。
“九安,贺观海送来的东西,我会负责退回去。”
陆九安深深地看着霍沉,眸光微冷地问道:“你们贺家又出什么事了?”
“倒也不是。”
霍沉微微沉吟半晌,还是实话实说。
“外公吃了你的药,效果特别好,外公的意思是,若是贺观海会求得你给他治病,便将贺氏集团的一间地产公司交于他打理。”
陆九安也终于明白为何贺观海会如此一反常态了。
当然,她也没有想到贺老爷子竟然会给她抛来这样的一个难题。
不过……对于陆九安来说,这并不重要,她也就不放在心上。
“霍少,看在你和谢蕴宁曾经是朋友的份上,我和师傅才给你外公治病,你如果不能说服你外公,我和师父随时可以回京城。”
陆九安清楚,贺老爷子的身份特殊,鉴于他曾经的贡献,她甘心情愿给他治病。
若不然,从霍沉算计他们来港城开始,陆九安就可以直接拒绝。
她可以心甘情愿地给贺老爷子治病,但并不意味着她甘愿给贺观海治病。
就从她与贺观海的几次照面,贺观海给她的印象极差,差到这种男人活着都是浪费空气。
“我明白,我会和外公说清楚。”
陆九安收拾起心情,抱着小花生和小桂圆。
她已经算是一个比较能随遇而安的人,可贺观海今天作的这一场妖,让陆九安开始怀疑,她是不是不应该来港城这个是非之地。
霍沉让司机将贺观海带来的礼物,退回了贺家。
陆九安和裴雪松来港城有一段时间了,如今刚好空了下来,师徒二人便商量抽个时间,去看看谢蕴宁在港城的舅舅一家。
当初陆九安在京城时,她们所需的好些东西,都是舅舅从港城寄到京城。
甚至为了能够过关,他寄东西时,还想了好些办法。
也正是因为有了舅舅和舅妈的热心帮助,给陆九安带两个宝宝时省了好多麻烦。
谢蕴宁的小舅佟谷雨原也是港城大学的教授,只不过,陆九安和裴雪松来港城的时候,佟谷雨正好携妻儿去了国外看望其妻陈晨的父母。
陆九安从其他的教授打听了佟谷雨一家归期,便想着等他们从国外探亲回来后,便正式上门拜访。
裴雪松的课,选修的人极少。
哪怕只有一个人上课,裴雪松也十分认真地给学生上课,这是他的原则。
陆九安带着小花生和小桂圆,也的确不是很方便去港城四处闲逛,加之楚华灿原本就在港城寻找谢明瑾和他那个父亲的踪迹,她也担心万一带着孩子落入对方的圈套,便索性呆在港城大学,反而会更安全一些。
陆九安自从拒绝了贺观海的治疗后,身边清净了不少。
她带着孩子向裴雪松学习医术,或许是陆九安和谢蕴宁的孩子们都太懂事了。
陆九安每一次学习时,小花生和小桂圆都很乖巧地陪在陆九安的身边,俩个小可爱不哭也不闹,乖巧得不行了。
桃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