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雪松并不点明,只让贺观海去猜。
贺观海当然也不敢再拿支票羞辱裴雪松,他想着陆九安对支票都这么深恶痛绝,他若是再拿支票,那岂不是羞辱人?
不行,他得再想想!
想想怎么做,才能表示自己的诚意!
正在贺观海一筹莫展之际,门铃响了,霍沉一脸紧张地走了进来,他实在是害怕贺观海再一次做出什么不理智的行为。
“贺观海。”
贺观海一看见霍沉,便宛如看见救星似的。
他瞬间站了起来,走到霍沉的身边,伸手揽着霍沉的肩膀,对着裴雪松道:“裴老师,那我改天再来拜访你。”
裴雪松微微颔首。
贺观海揽着霍沉的肩膀,走出门外。
“霍沉,你说,我要怎么做,才能表达出我足够的诚意让裴老师为我治病?”
霍沉:“……”
贺观海转变得太快,霍沉都有点懵。
“你是怎么从京城请来的裴老师?”
霍沉:“……”
贺观海见霍沉半晌不说话,故意调侃地问道:“霍少,你不会是真的盼着我死,好顺理成章地继承贺氏吧?”
霍沉再次表示。
“我对贺氏,不感兴趣。”
贺观海完全不知道霍沉这话,到底带了几分真情实感。
他轻轻咳嗽了一声,道:“既然如此,那你正好给我参谋一下,让裴老师给我治病。”
霍沉:要是我说,我也不知道,你信吗?
……
……
来港城,对于陆九安和裴雪松来说,并不是一个计划了很久的决定。
既然已经来了港城了,陆九安倒也准备把自己之前来港城时想要做的事,一一做完。
原本背靠贺家这棵大树,若是利用得当,自己无论做什么事,都能事半功倍。
可惜,贺家出了一个贺观海,这让陆九安并不愿意和贺家人打交道。
“师父,您真的准备能贺观海治病?”
裴雪松平淡且从容地看着陆九安,温和道:“当然得治,九安,这是港城,是贺家的地盘,得罪一个地头蛇,于我们而言,并没有任何好处,当然,怎么治?治到什么程度?这一个主动权的由我们拿捏。”
陆九安深深地觉得大概是自己太过年轻,以至于在面临这样的问题时,她还是少了一些世俗的圆滑。
“再说了,你之前不是想要开公司么?我们正好也可以借此机会,了解一下。”
陆九安微微沉吟,轻声道:“师父,那我们要找傅司年帮忙吗?”
“他如果能帮忙,当然最好。”
陆九安爽快道:“行,那我问问傅司年什么时候有空。”
“好。”
裴雪松要给贺观海治疗,那自然不是说空话。
在贺观海绞尽脑汁地想要用诚意打动裴雪松时,裴雪松便开始给贺观海配药。
治病救人,是医生的天职。
从裴雪松开始学习医术当天,他就接受了裴家的祖训。
更何况,贺观海还是贺家人,无论是哪个角度,陆九安与裴雪松都不可能真正做到不给贺观海治病。
陆九安在心里无奈叹息,若不是他们在港城,他们又怎么会与贺家人有交集?
因着陆九安给贺老爷子治病一事,陆九安师徒二人自然也是贺家的贵宾,贺老爷子才在陆九安这里治了一个疗程,就明显地感觉到身体的变化。
贺老爷子都这个年纪了,虽说早已看淡生死,但实际上,有这么一位妙手回春的神医在,他自然也是不愿意与之为敌。
陆九安和裴雪松二人在港城的吃穿用度,皆由贺家提供。
甚至为了方便二人出行,贺家还特意分拨了一位司机过来以供陆九安和裴雪松二人差遣。
这日,休养了一段时间的贺老爷子亲自上门道谢。
“裴老师,陆小姐。”
贺老爷子精神抖擞,眸光锐利。
前不久,他身体不太好,港城的上流社会表面上风平浪静,实际是暗潮涌动。
他身体妥当了之后,还特意忙碌了一段时间,参加了好几场宴会。
“之前你们救了我,但碍于我的身体,我一直未能亲自上门答谢二位。”
贺老爷子想和裴雪松师徒二人打好关系,当然,最好还是让裴雪松和陆九安留在港城。
若是裴雪松和陆九安留在港城,日后他若是有什么头疼发热的,也能及时得到治疗。
任何东西,都只有自己真正拥有,才算踏实。
神医也不例外。
裴雪松谦逊道:“这段时间,你已经送来了很多礼品。”
“这些都是应该的,今儿天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