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震?
傅司年疑惑地看向连雾,只见连雾小脸红扑扑的,醉得不轻。
“地震?是你醉了。”
连雾一听傅司年说自己醉了,连连否认道:“我才没有醉。”
“喝醉的人,从不承认自己喝醉。”
傅司年轻笑出声道:“你不胜酒力,喝醉也正常。”
连雾伸手轻抚着额头,无比痛苦道:“头好疼呀。”
电梯来了,傅司年扶着连雾进了电梯。
电梯里,只有傅司年与连雾两人,平时连雾因为喜欢傅司年,连靠近傅司年都不敢靠近,可现在呢?
她借着醉意,仰着微醺的小脸,醉眼迷离的看着傅司年侧脸,柔声问道:“傅司年,我听九安说,你这辈子没有结婚的打算?”
“没有。”
傅司年作为一个男人,情商颇高。
连雾虽然在尽量掩饰自己对傅司年的感情,可身为当事人的傅司年,怎么可能察觉不到连雾的喜欢呢?
“为什么?”连雾奇怪地问,“你不结婚,你的家里人不会催婚吗?”
傅司年其实也收到过来自家人的催婚,可是在婚姻这个问题上,傅司年有着自己的想法。
“连雾,一个人的价值不一定是依靠婚姻才能实现的。”
在傅司年看来,以他目前的工作量,他倘若结婚,是对另一半的不公平。
他的工作需要时常出差,若是有了孩子,那肯定是顾不上家里。
他的妻子或许一开始会支持他的工作,可当每一次她需要时,他都不在身边时,她的心里就会产生怨怼。
真到那个时候,夫妻就变成了怨偶。
最后,无辜的人,不是别人,是孩子。
“可是,实现个人价值,与结婚不冲突啊。”
连雾喃喃低语地反驳。
她的声音很轻,轻到其他人仿佛都听不见,但傅司年听见了,他看着电梯里的广告,平静自若地说道:“是否冲突,你可以看看谢蕴宁与九安的婚姻。”
哪怕是连雾身为九安的朋友,也没有办法昧着良心说九安很幸福。
九安幸福吗?
是真的幸福。
可事实上,九安也有她的不幸。
她大部分的时候,都是独自一个人带孩子,而这所有的一切,都还是建立在陆九安自己会赚钱,有裴雪松帮助的前提下。
可若是九安和普通人一样,她还会觉得幸福吗?
“婚姻如人饮水,冷暖自知。”连雾声音轻柔地问道:“你又如何得知你未来的妻子不愿意呢?”
傅司年笑笑没有说话。
电梯里的灯,突然轻轻一闪,整个电梯瞬间一片漆黑。
连雾吓的颤声问道:“傅司年,电梯这是怎么了?”
“可能是坏了,也有可能是停电了。”
傅司年比连雾镇定得多,他轻声道:“别担心,肯定不会有事的。”
连雾又不确信的问了一句,“我们要怎么通知他们电梯坏了呢?”
电梯里,一片漆黑。
傅司年和连雾根本看不清楚彼此的脸,却也因为这样一个狭小的空间,两人的气息变得暧昧中又透着一股说不出来的魅惑。
或许是空气太过紧张,傅司年觉得全身有些热,他伸手轻轻地扯了一下领带,松了一下领口。
连雾原本就不太擅长穿高跟鞋,这会站得有点久了,觉得小腿一点酥麻。
“傅司年,我能蹲或是坐下来吗?”
傅司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有人来救他们俩,于是,便道:“稍等。”
连雾不明所以。
她在黑暗中,只听见悉悉疏疏的衣物摩擦声。
傅司年脱下外套,弯腰将外套平铺在地上,轻声道:“你现在可以坐了。”
连雾缓缓地坐了下来,她一坐下来,就感觉到地板上有衣服。
连雾瞬间明白,这是傅司年脱了自己的衣服给自己垫在冰冷的地板上。
“谢谢。”
连雾不由的再次为傅司年而心动。
连雾心里其实很清楚,她一开始对傅司年动心,是因为傅司年的五官。
可渐渐的,她发现了傅司年身上有许多的闪光点。
于是……她心动了。
“照顾女士是每位男士的义务。”
连雾想,傅司年和她以前认识的那些男人不一样。
她以前在那一方小小的天地,看见的那些男人与傅司年比起来,犹如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她们村里的那些男人从不会尊重女性,甚至打老婆也是家常便饭。
有一些男人甚至生不出来儿子,还打老婆,他们丝毫不懂生不出儿子是男人的问题。
连雾想,如若没有遇上陆九安,她也不会认识傅司年。
傅司年于她,也是遥不可及的存在。
他像是夜空里最明亮、最耀眼的一颗星,她每每只需要一抬头,就能看见他。
甚至她只需要看见他,就能满心欢喜好久、好久。
可渐渐的,连雾又觉得只需要看见不够,她想要靠近他,想要触摸他。
可她不配。
她也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