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九安用手肘轻碰了一下谢蕴宁,示意谢蕴宁接听电话。
谢蕴宁顺手接起电话,“喂?”
“蕴宁,你把电话给九安。”
谢蕴宁将电话转交给裴九安,并提醒道:“是傅司年打来的电话。”
裴九安瞬间明白傅司年打电话给自己是为了什么,她接过谢蕴宁手里的电话,客客气气地唤了一声。
“傅司年。”
傅司年是很担忧脸皮薄的连雾想不通做傻事,他得告诉连雾。
她当时有那样的举动,并不是她的错。
“九安,你有连雾的消息吗?”
裴九安倒也没有隐瞒傅司年,只是实话实说道:“傅司年,我现在还没有接到连雾的电话,不过连雾托连爷爷带话给我,让我不需要担心她的人身安全,我想她应该会很安全。你也不需要担心。”
连雾的人际交往并不宽泛。
她的个性与杜悠悠不一样,杜悠悠相对来说是一个社交达人。
连雾也不说是社恐,只是像她这样的文字工作者,更多的是一种习惯独处的生活状态。
可能她在人群中不是那种领袖或是掌握话语权的人,她只是会默默地坐在暗处观察其他的人。
表面上的连雾可能不那么合群,可在她的笔下,有一个瑰丽又多姿多彩的世界。
“九安,你确定?”傅司年问。
裴九安微微沉吟半晌后道:“傅司年,我想连雾不至于骗我。”
“那你有什么最新的消息记得给我说一声。”
“好。”
结束与傅司年的通话后,裴九安伸手挽着谢蕴宁的手臂,轻声道:“蕴宁,趁孩子们还没有上课,我们带他们出去爬个长城?”
“行啊。”
谢蕴宁爽快的答应。
裴雪松知道裴九安和谢蕴宁要带着孩子们去爬长城,自然是举双手赞成。
孩子们多运动,对身体也好。
但爬长城是一个体力活,裴九安和谢蕴宁两人都做好要背着孩子们走一段路的心理准备,故而夫妻二人所带的东西并不多。
就在裴九安夫妻二人在商量去爬长城的事情时,傅司年这边也查到了连雾的下落。
连雾虽是和简成业一起离开的京城,但连雾买飞机票时毕竟是用了自己的证件。
以傅司年在京城的关系网,要查这个,是轻而易举的事。
如果说,傅司年之前只是猜测连雾是简成业的女儿,现在却已经是百分之一百的肯定连雾是简成业的女儿。
他在京城还有工作,故而并未直接坐飞机去找简成业,而是给简成业打了一通电话。
“舅舅。”
简成业接到傅司年的电话,还颇为诧异。
不过,最近简成业可谓是春风得意,连带着与傅司年通话时的声音都多了几分喜意。
“司年,怎么了?”
连雾如今和简成业相认的话,在傅司年的心中,连雾也成了他的妹姝。
“连雾和你相认了,恭喜你。”
傅司年这句话一出,简成业脸上的笑意就更浓了。
“司年,要不是你,我这辈子可能都不知道我的女儿还活着。”
简成业是真心感激傅司年,如若不是傅司年推荐裴九安给自己看病。
他又如何通过裴九安认识她的闺蜜连雾呢?
如果不认识,一个在京城,一个在沪市,所隔甚远,又如何能在茫茫人海中相遇?
“舅舅,这是好事。”
简成业爽朗地笑道:“当然是好事啊,掌上明珠失而复得,从此以后,我就会为她遮风挡雨,我会把曾经亏欠给她的好好弥补。”
“舅舅,你能让连雾接电话吗?我有事和她说。”
傅司年这话,简成业并未怀疑有任何问题。
只当傅司年与连雾是朋友。
他把电话直接转给连雾。
连雾接听电话的那一瞬间,还以为是九安。
“九安。”
傅司年唤了一声,“连雾。”
连雾吓得双手一颤,心脏都酥麻了。
电梯里的一幕在她的脑海里浮现,她本能地几乎想要挂断电话,逃避与傅司年交流。
傅司年猜到了连雾的心思,忙道:“你先别挂电话。听我说。”
傅司年的声音很轻,轻轻的声音像是羽毛一样拂过连雾的心尖。
连雾的心脏在这一瞬间,还是不争气地轻轻一跳。
“有人收买了酒店的服务员在香槟里下了药。”
连雾瞬间反应了过来,问道:“他们是想针对九安吗?”
“是。”傅司年语气诚恳,不急不缓道:“你是知道的,九安加入裴家,对于某些人来说,不是一件好事。”
连雾又问,“那九安他们没事吧?”
“她们没事。”傅司年又稍微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所以,连雾,你当时的所作所为,并不是你的本意,你不用有任何心理负担。”
傅司年的宽慰,并未真正让连雾感到宽心。
她的心里,酸酸的,涩涩的。
“谢谢你,傅司年。”
连雾想,纵然她与傅司年这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