矛斜指,然后后列兵把长矛反握举起,架在前列兵的肩膀上,依次往后。而最枪阵的前方探出三四层长矛,看上去倒是有些像刺猬。
如此好一会,小型枪阵才完全组建完毕。大家静立不动,前后相接,左右并肩,能感受到前后左右急促的呼吸。位于前侧的古兹曼这才松了口气。他试着扭头张望,却只能看到身后人的藤盔,没有看到藤牌。接着他望向前侧,盐工们却依然撞做一团,看的他忍不住呵呵直笑。
神台上的修洛特却笑不出来。他面无表情,看着神台下的长枪方阵,紧紧攥起袖子。
虽然已经过去两三刻钟,有效展开并聚集的小阵只有三分之一。大队的枪盾兵在中心撞成了几团,前后不分,左右难辨。各队的小队长和随军助祭嘶喊着,尝试把自己的队伍分开,却完全找不齐。有些队伍尝试停下,结果就是被其他奋力挣扎的队伍更用力的糅到了一起。
地面上散落着许多被挤落的藤帽,偶尔还有零星掉落的藤牌和长枪。修洛特先是数了数掉落的长枪,大概上百。他无奈的摇了摇头。接着,他又数了数藤牌落地的数目,得到了一二十的大概数字。
修洛特眉头一皱。这些藤牌都被绑在手臂上,除非民兵们有意取下,否则不可能掉落。想到这,他脸色冰寒,对侍卫说了几句。侍卫便匆匆而去。
很快,巴尔达凶悍的点点头,无情的微微一笑。训练主官再次下令。
“吹螺,停步,就地散开等待!”
刺耳的螺声响起,外围上百名督导的武士便取出木棍,挥击着引领着,从外围驱散开聚集的枪兵。随着人群渐渐疏散,长枪军团的运转才逐渐恢复了正常。三分之一的枪盾兵列成小阵,间隔着分散在两翼。剩下的民兵们在原地站立,努力保持着严整的样子。
等到所有人站定完毕,巴尔达才咆哮着高呼。
“战场上,盾牌便是你们的生命!盾牌要绑在手臂上,系在脖子上,和你们一起倒下。丢下盾牌的人,便丢掉了命!”
说到这,训练主官无情的挥手。
“丢失盾牌者,带到阵前!”
听到命令,上百督导的武士再次步入中心松散的民兵群,拖出没有盾牌的民兵,把他们按在长枪军阵的最前端。
古兹曼心觉不妙。他微微往后退了一步,遮掩住身后的矿工同伴。对方手中的藤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丢掉了。好在他们的阵型严密,督导的武士只是简单的扫过,就往中央松散的民兵团去了。
一刻钟后,十几名失去藤牌的民兵被按在阵前。他们两股战战,已经隐约觉察到接下来的命运。其中反应灵敏的盐工连声高呼求饶,却被背后的武士掐住了脖子,被迫息声。
巴尔达再次威严的扫过全场,猛地向下挥动战棍。
“全部处死!”
督导的武士毫不犹豫,取出贴身的长匕,在前方民兵的脖子上一抹。不过十几个呼吸,地上便多出了十几团扩散的鲜红,伏地的人再也发不出声息。
看着噤声不言,凝重肃然的长枪民兵。巴尔达满意的点头。他再次下令。
“军阵散开。以千人营为一组,分散队列训练!”
在各级军官的招呼下,民兵们再次分散聚集。古兹曼的小队稍稍散开,重新开始行军。众人都沉默着没有言语,只是把藤牌绑的更紧些,再握紧手中的长枪,。队首的古兹曼引导着队伍的方向,他有意经过散乱的藤牌处,给背后的同伴留出缝隙。那矿工也敏捷的弯腰一抓,犹如从金河中抓起金矿,再次把生命的盾牌取回手中,然后快速而小心的绑紧。随后,他向前倾身,对古兹曼低声感谢。
“古兹曼兄弟,你救了我!以后我都听你的!”
前方的古兹曼笑了笑,点点头。很快,他们就汇聚入千人的营队,在武士营长的指挥下,再次展开列阵。
这一次,众人的行走速度要慢了很多,但实际花费的时间要比上一次还短。分散的八个千人营没有互相干扰,每营五个两百人小队,聚集成尖锐的长枪方阵。然后民兵们再次架矛定型,静立不动。
神台上,修洛特仔细观察,稍稍点了点头。
在他的眼前,出现了四十个小型的长枪方阵,粗粗的聚集成八团。方阵间留有着数十米的缝隙,随着方阵的移动逐渐变小,直到每五个方阵组成一条大致的直线。这将是战场上的防御阵线。虽然阵线上依然有起伏,有的方阵还渐渐变成了圆阵,但是起码有了一定的实战能力。
修洛特心中思忖。
“这次千人规模的列阵,效果要好上许多。看来随着方阵规模的扩大,列阵的难度将直线上升,军团级别的大阵明显超出了现在民兵们的能力。”
随后,修洛特想到布阵移动中松散的阵型,和再次组阵需要的速度,轻轻叹了口气。在他的预想中,这只新军的模板是古希腊早期的方阵兵,要拥有以方阵行军,集体协同作战,必要时能发动数排长枪,进行短距离冲锋的能力。而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