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方消失,普阿普这才起身,凶悍的扫视了周围一圈。然后,他傲然抬头,看向身后的民兵们。
“至高的首席刚刚任命我为军功贵族,武士队长!算你们运气好,现在队里不过十几名武士。看在你们都上过战阵的份上,我给你们一个成为武士的机会:向我效忠,从此以后,你们也能自称武士老爷了!”
众民兵便一同看向奇瓦科,普阿普也有些诧异的顺着视线望来。老民兵正微微出神,他的脑海中始终记着首席最后的话,“赏赐乡野女子”。直到普阿普不满的一声呼喝,老民兵才反应过来。他略一思索,直接拜倒在地。
“天大的贵族老爷,奇瓦科向您效忠!从今以后,您就是最高的玉米杆子,我们都是您脚下的南瓜,必然先于您而死去!”
看见老叔下跪,众多民兵也陆陆续续,拜倒在普阿普脚下,口称“贵族老爷”。
听到这些通俗的奉承,蜂鸟武士普阿普哈哈大笑。他伸手,学着贵族老爷们的动作,握住奇瓦科没剩多少的头发。然后,他志得意满的环顾左右,高声说道。
“走,去后勤大营!先给你们每人分个乡野女子,再酒肉管饱,好好乐呵乐呵!然后再跟我一起,去收拾那些特科斯蛮族。等到打退了墨西加人,后面的好日子可长得很!”
普阿普的笑声飘散在冬日的阳光下。他是山底的玉米,只感觉到灿烂与温暖。而此时的首席大臣,却是山顶的青松,感受到无限的苍凉与寒意。
在宏伟壮丽的“风之宫”中,津津尼看着王室的壁画,把手指藏入衣袖,默算着手中的兵力。无能的“鳄鱼”丢失了河口要塞,墨西加大军急速南下,查帕拉湖区的援军还在半路之上。
现在,他手中只有最后一千五百王室武士,能够服从王宫的指令。祭司们倒是有一千神庙卫队,死死驻守在“风之屋”金字塔附近,根本指挥不动。至于都城中大小贵族们的府中私兵,估计还剩下一千稍多。这些贵族私兵同样难以指挥,只是被他强行圈在城中守御。
“如此算来,都城的武士合计起来,也不到四千之数。王室武士需要镇压城内,神庙卫队和贵族私兵都无法调动,都城已经完全失去了出城野战的能力...该死,俄斯派当杀!尸首五份,祭祀诸神!”
首席的眼中隐约有些泛红。随即,他想起都城的民兵情况,稍稍松了口气。
经过紧急的许诺与征调,南方特科斯部族再次派出了一万五千民兵,已经在上月赶到湖区。他把其中五千特科斯民兵,还有五百王室武士,都派遣到北方百里处的华亚莫要塞,作为王都最外围的防线。接着,他征调了剩余的一万特科斯民兵,进入都城驻守。同时,经过东拼西凑,湖区又征募出一万只能守城的民兵,其中白首与少年都有。
“此刻,都城有两万民兵协防,还有从湖区各处征集的粮草。依靠着高大的城墙和充足的粮食,当能坚守数年!”
局势迅速恶化,面对王国覆灭的危机,津津尼已经不再考虑什么未来的发展。他已经派出武士,把湖区周围三五日内的村镇完全搜刮一空。所有粮食全部征缴,丁壮妇女尽数充军。繁荣的村镇化为一片焦土,不给墨西加人留下任何可用的粮食与民夫!
想到此处,津津尼再次闭眼,思绪翻涌,心如刀搅。都城之外,村社都已成空,数十年经营的心血毁于一旦。而都城之中,特科斯酋长们迎娶王室贵女,部落民们四处偷抢骚扰,把繁盛的都城弄得一片混乱...首席大臣眼中通红,杀意再次涌上心头。
“俄斯派当杀!...该死,河口要塞丢失太快!墨西加人急速南下,切断北方通道,一切安排便全都失效!”
津津尼无声默算,日夜思量的王国局势,在他心中纤毫毕现。
派往锡塔夸罗邦堡垒群的一千武士,还没有发挥出袭扰的作用,就与都城分割开来。此时,锡塔夸罗邦应该还有近三千武士,一万多民兵,却无法安全调回都城。这些北方残兵肯定在墨西加人的监控之下,只要离开堡垒,根本抵挡不住五千墨西加武士的突击。
而在北方湖区的华亚莫要塞,驻守的五百王室武士和五千特科斯民兵,只能勉强抵挡一时。他本来的计划是在这里汇集查帕拉湖区的援军,然后大军北上,给河口要塞解围。
在王室长老的劝说下,在封王自治的条件下,六十万人口的查帕拉湖区真正大举动员。大小贵族们集结了一万武士两万民兵,整整三万大军沿着萨卡普邦的内陆南下。眼看着再有两周时间,援军就能抵达华亚莫要塞,与都城的军队汇合,墨西加人却攻下了河口要塞,卡在了华亚莫之前。
“‘鳄鱼’当杀!...‘羽毛’也当杀!!”
不用斥候汇报,津津尼就能算的一清二楚。“羽毛”彭瓜里看似豪迈勇毅,实际好谋无断,只顾眼前利益。他率领的查帕拉军团,此时一定停驻在萨卡普邦的某个位置,观望着局势的发展。一旦北方的瓜马尔犬裔南下,查帕拉湖区受到威胁,查帕拉军团说不定会直接北撤,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