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且去后勤的营地,领些食物和酒水。”
闻言,内卡利心中欢喜。他恭敬的双膝跪下,借着这个难得的机会,发自内心的高声赞叹。
“胡斯科火山直入云霄,有神鹰在其上飞翔!殿下,您便是天空中至高的神鹰,我们在大地上追随于您,直到天地的尽头!”
修洛特怔了怔。他看着内卡利粗豪而真诚的面容,凝视片刻,缓缓点头。
“甚好!内卡利,好好休整,后面还有你立功的机会!”
内卡利这才起身,倒退着恭敬离去。看着大帐再次合上,少年统帅笑着自语。
“不错,士气旺盛,军心可用!”
想及此处,修洛特长身而起,来到布幔的窗边,注视着远处的要塞。要塞上下,烟熏火燎的痕迹依然清晰,守军的尸体仍未清理干净。暗红的血液在城头上凝固,损毁的木梯在城墙下散落,残酷的战斗便依稀可见。
实际上,华亚莫要塞正是在昨日刚被大军一举攻陷,五百塔拉斯科武士尽数战死,五千特科斯民兵大半投降。这座要塞通体石质,由花岗岩和青砖修建,结构非常坚固。它的面积不大,只有河口要塞的一半,城墙的高度却有七八米。如果要塞守军充足,其实很难在短期内攻克。
所以,修洛特攻陷河口要塞后,几乎没有停顿,就聚集兵力突击南下,一举包围华亚莫要塞。他行军如此匆忙,连大胜后的军团都来不及赏赐,便是担心塔拉斯科军队在华亚莫聚集,给他再来一个攻城数月,死伤惨重。
好在,锡塔夸罗的北方残兵没有明智的立刻撤退,查帕拉湖区的敌方援军也没有果决的加速行军。当数万墨西加军队扑到华亚莫要塞前,掐断北方通道时,要塞中便只有区区五百武士,和五千桀骜不驯的部落民。这些武士与民兵之间,有着明显的隔阂,缺乏强力的统帅,也无法互相信任。
随后,墨西加大军围城两周,打造攻城木梯。特科斯部落民兵竟然还勇猛的出城,狂呼嚎叫着,发动了一次冒险的突袭。突袭的开始卓有成效,一举击溃了制造木梯的奥托米民兵,杀死三四百人。然而,当长弓武士聚集齐射,战棍武士从两翼逼近,特科斯民兵便再也抵达不住。他们仓惶后退,在城门口成片的被射死,留下了近千具尸体。
袭击先胜后败,城中的士气陡然降低。修洛特毫不犹豫,在第二日就压上两千弓弩手,隔着六十步与城头对射。墨西加军团凭借着弓弩的射程优势,逐渐压制华亚莫城头。接着,残存的两千多犬裔再次被驱赶而上。他们搭起木梯,投掷出随时爆炸的陶蒺藜,把守军和自己的士气都炸入谷地。
特科斯民兵来自西方山区,作战勇猛而信仰蒙昧。他们居住在火山频繁的地带,熟悉硫磺燃烧的气味,却从没有经历过这种巨响的新式武器。在他们心中,新式的武器便被赋予了神性,是来自“火神的怒吼”,是“死神的使者”,或者是“火山下的邪魔”,都是无法抵抗的存在。
爆炸过后,五千王室武士就冲锋而出,从四面同时登城,杀死负隅顽抗的塔拉斯科武士。接着不久,特科斯各部陆续投降。等到攻城结束,修洛特手中就又多了三千青壮俘虏,伤亡则只有四百多王室武士,和同样数目的奇奇梅克犬裔。
少年统帅再次注视着斑驳的城头,战争的场景在脑海中不断闪现。
他再次看到武士们激烈的厮杀,尸体从高耸的城头坠落,鲜血在四处流淌;他听到陶蒺藜爆炸的轰鸣,双方高亢的呐喊,伴随着临死前的惨叫。直到最后一名守军的武士战死,成片的特科斯人就伏地乞降。他们呼喊着火神的名字,放弃了最后的抵抗,把自己的生命交给拥有神力的敌人。
想到数量众多的俘虏,修洛特稍稍有些头疼。河口要塞一战,他多了五千塔拉斯科民兵,现在又多了三千特科斯部落民。这些俘虏每日要消耗近万斤的粮食,还要派遣武士看押,着实麻烦的紧!
少年统帅的目光变幻,眼中不时泛起寒冷的杀意。好一会后,他才摇摇头,对自己认真的说到。
“修洛特,杀俘不详。人头也不是韭菜,割完后就再也长不出来了。你可以面对战斗中所有冷酷的杀伐,却不该迷失在战斗后,那些无谓的杀戮!...”
修洛特的目光终于渐渐平静。他无声站立了片刻,便吩咐侍卫,召唤塔拉斯科的降将埃兹潘。
帐门开合,新鲜的风涌入。埃兹潘刚进入大帐,就恭敬的跪下行礼。
“尊敬的殿下,您忠心的狼犬埃兹潘在此。您是我唯一的主人,我将随时扑向您的敌人!”
修洛特的目光片刻幽深。随后,他面无表情的微微点头,平静的凝视着埃兹潘。
埃兹潘神色坦然,左手四指并拢,握拳在胸口行礼。他穿着墨西加贵族的鲜艳战衣,脖颈处是银质的太阳护符,完全看不出塔拉斯科人的形象。
好一会,少年统帅才慢慢开口道。
“埃兹潘,联盟必将征服塔拉斯科王国。你是最早投降的塔拉斯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