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内分明没有丝毫灵力的波动。 “只许你有仙缘不成?” 陶誊露出得意的笑容,“你个小牛鼻子,瞒得小爷好苦!今天总算报复回来了!” 他轻轻摩挲了一下手中的玉佩,玉佩光芒一闪,气息顿时大变,赫然是一名修仙者! 玉朗顿时惊讶了,“炼气期第十层!” 当年分别之时,陶誊分明还是凡人。 “你已经筑基了吧?小爷果然还是不如你!” 陶誊丧气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得意洋洋的神色,“怎么样,震惊吧!” 玉朗老老实实点头,“确实没想到,你是在都城拜的师父?” “此事说来话长……” 陶誊施法隔绝内外,和玉朗面对面坐下。 “还记得当年在醉香楼吗?那时候我就觉得,说书人和你师父肯定不是一般人,回到京城,一直遗憾当日离席太早。后来有次外出踏青,误入深山,意外撞上我师父,被师父领入仙门,方知世间尚有仙道……” 陶誊放低声音,好奇问道,“清风道长和说书人是不是隐世大能?” “那天吃完酒,清源前辈就离开了,后来再也没有来过。至于师父,我从来没见过师父出手,可能很高吧……” 玉朗不由想到,缙县鬼神、石姓青年和银家上下都对师父毕恭毕敬。 据说银家家主乃是元婴老祖。 “可惜啊!” 陶誊长叹,“那天家奴多事,一定要把我叫走,没听到两位大能论道,错失仙缘!” 至今思来,陶誊仍深以为憾,猛拍大腿。 “师父和清源前辈谈论的内容,我基本都听不懂,至今还是云里雾里,你想要知道,我以后说给你听便是,”玉朗道。 “果然是好兄弟,不枉我一直惦记着你!” 陶誊狂喜,一把握住玉朗的手掌,“拜师后,我就被师父留在深山修炼,罕有外出的时候,没机会给你送信。直到去年,师父才准我下山,虽然没来见你,但对你的大名早已如雷贯耳。安排好事务,立刻来缙县找你!” “你拜入的是什么门派?” 玉朗欲言又止。 还有一个问题没有问出口。 陶誊一身贵气,怎么看都像在凡间享尽荣华富贵的世家子弟,不像一个修行人。 难道都城的修仙界是这种风气?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门派,师父不告诉我,说我本事低微,说出去会丢师门的脸!” 陶誊挠了挠头,注意到玉朗的眼神,嘿嘿一笑,起身抖了抖锦袍和身上的配饰,炫耀道:“我这身怎么样?燕国最好的湖州锦缎,最好的溪山玉,都是供奉皇家的贡品!” 不等玉朗回答,陶誊指了指学堂,又道:“我和你不同,你是游戏红尘,我是真正的下山,化凡!” “化凡……” 玉朗更疑惑了。 如今他已知晓,仙凡有别,不仅仅在实力上。 修行之人远离红尘,一是人间有神道监察,二来红尘诱惑太多,容易道心蒙尘,疏于修行。 陶誊难道修炼了什么特殊的功法,或者他对修行并不重视。 “不错!去年下山之后,我便求见太子,做了他的幕僚,辅佐他承袭大业。外面那些人,都是太子派来保护我的部下!” 陶誊沉声道。 他仿佛没有意识到,他说的这句话,一旦流传出去,在燕国必然石破天惊! 玉朗在学堂教书,对燕国朝堂局势多少都有些了解。 当今圣上年事已高,朝堂暗流涌动。 太子乃是大皇子,圣上嫡子,但皇后早逝,深居东宫,据说性子软弱。 诸皇子中,最得人心是二皇子,英明神武,文韬武略,深得圣眷。 其他皇子也参与政务,多有贤名。 陶誊明明是修仙者,不仅插手朝政,竟然还要辅佐太子登基! 燕国都城的鬼神,岂能允许他这么做? “师父和燕国都城隍有交情,我在都城隍面前立誓,无论成败,绝不动用一丝一毫的法力,干预凡间任何事。并且在合适的时候,假死脱身,做一世真真正正的凡人。” 陶誊摊开手掌,将玉佩给玉朗看,“这枚城隍玉,便是都城隍赐下,可以掩饰我的气息,同时也能封印我的修为,一旦我试图动用灵力,立刻便会被都城隍察觉,刑罚加身,法不容情!” 玉朗恍然,怪不得他看不穿陶誊的修为呢,可他还是不理解,“你为何要这么做?” “还记得我在醉香楼说的话吗? “当年说书人问我,何谓人之大道。 “我答父子有亲,君臣有义,夫妇有别,长幼有序,朋友有信。 “我又答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选贤与能,讲信修睦。故人不独亲其亲,不独子其子,使老有所终,壮有所用,幼有所长,鳏寡孤独废疾者皆有所养。可是……” 陶誊站起身,望着竹屋外,“说书人似乎并不赞同,离开后我冥思苦想,可无论如何也想不出,比这更好的人道盛世。所以我发奋苦学,誓要考取功名,入朝为官。有朝一日,我想亲手打造一个这样的盛世,证明我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