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 战场上突然响起怒吼。 吼声是燕国将士发出的,犹如龙形血气发出的龙吼,堪比惊雷,震撼心神。 被吼声冲击,锣声乱了刹那,燕国一方抓住稍纵即逝的时机,猛然前冲,一举将敌阵冲垮。 ‘当!当!当!’ 那名修仙者拼命敲锣,眼看己方越来越乱,无法重整旗鼓,立刻撇掉将士,化光遁走。 他不敢停留,否则被龙形血气叼住,他也凶多吉少。 燕国一方大胜而归,众人脸上喜气洋洋。 玉朗眼底闪过一抹悲哀,心中叹息,忽然间,余光瞥见一道人影。 “师父!” 突然看到阔别许久的师父。 这一瞬间,玉朗悲喜交加。 他忽然想到,自己当年和师姐一样,选择回到与世无争的青羊观,是不是会好一些? “你做得很好,”秦桑扫过战场,不吝赞赏。 此语并非谬赞,玉朗能做到万军主帅,确实出乎秦桑的预料。 秦桑心知,这个弟子已经尽力了。 最难能可贵的是,玉朗历经磨砺,没有改变初心。 尽管,玉朗的初心和他不同,能做到这一点,秦桑也为这个弟子感到欣慰。 “师父……” 玉朗眼睛有些模糊,无数情绪涌上心头。 源于师父的肯定,更源于他这些年的经历。 就在这时,落败的敌军又派出一阵,进入战场,叫起阵来。 远远望见,所有将士都穿着一件木制盔甲,不知用何种木头制成,有些部位竟有枝条伸出来,长有绿叶。 这些人列好阵形,便如扎根在大地上一般,稳如磐石,任何力量都无法撼动。 “请秦将军示下,该派何人迎战!” “御龙山袁擎请战!” …… 一声声长啸,从燕国大营滚滚传来。 玉朗看向师父。 秦桑一甩袖袍,一缕微风吹向敌阵,顿时传出阵阵咔咔之声。 三千将士骇然发现,他们身上的甲胄出现裂隙,变成一块块碎片,从身上脱落。 那种立足大地,岿然不动的感觉随之烟消云散,接着只觉脚下一轻,倒飞回去,变成滚地葫芦,惊叫连连。 “谁敢放肆!” “什么人!” …… 秦桑一出手,立刻引来无数怒喝,有几声甚至是从南面的山里传出来的。 下一刻,道道人影飞出山外。 一时之间,战场上空密密麻麻,足有数百人,以金丹修士为主,亦不乏气息深沉的元婴老祖。 所有目光聚焦于此。 玉朗心头一颤,但在师父身边,就像有了主心骨,毫无惧意。 “你是什么人!” 对面,一名中年男子越众而出。 此人长相平凡,脸色透着苍白,身形瘦削,像是大病未愈的病秧子。 但其余人看到他,都纷纷露出恭敬之色,主动避让。 “清风道长?” 南面也响起惊喜的声音,有人认出了秦桑。 秦桑侧目,见是银鹤骞,点头示意,然后面向中年男子,凌空飞起,微笑道:“明明双方大能俱在,却这么墨迹,何年何月才能分出胜负?贫道没什么耐性,有些等不及了,哪位道友出来一战?” 中年男子眉头一皱,看向邝家老祖,目光似乎在询问怎么回事。 邝家老祖将银鹤骞叫到身边,略一询问,若有所思道:“这位就是秦将军的师尊,清风道长?果然气度不凡……” 他身影一闪,飞至秦桑身侧,拱手道:“在下邝无疆,见过道长。” “邝道友有礼。” 见秦桑并无倨傲姿态,邝家老祖神色稍缓,手指南山道:“不知道长驾到,有失远迎,我等从山门带来一些灵茶仙酿,可否请道长赏光?” “不忙!” 秦桑一摆手,“等擒下这些邪魔,再饮茶不迟。” “这……” 邝家老祖皱眉。 秦桑奇道:“怎么,邝道友有何难处?还是说,这些邪魔之中,有人魔功盖世,道友怯战?” 闻听此言,邝家老祖不由暗怒,忍下怒火道:“请道长移驾南山,老夫自会为道友解释。” “何须这么麻烦,就算有不世出的大魔头,贫道也要会一会,领教一下魔功!既然诸位不愿出来,贫道自己过去!” 最后一句是向对面喊的。 话音未落,秦桑袖中射出一道剑芒,不是灰莺剑,是他随意取用的一柄灵剑。 ‘嗖!’ 剑吟嘹亮,不等众人反应过来,迎头向中年男子刺去。 “尔敢!” 中年男子心中一惊,勃然大怒,一拍腰间,飞出一根灰白细绳。 细绳晶莹如一条长筋,并非牛筋或龙筋,而是用一根根人筋编织而成,名曰魂筋。 ‘唰!’ 魂筋弹起,动则虎虎生风,传出阵阵鬼哭,犹如万千怨魂追随,慑人心魄。 眼看魂筋要缠上灵剑。 不见秦桑有什么动作,剑光一颤,蓦然分化为十道,并且不断分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