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人目光一闪,挥手打开殿门,道了声请。 秦桑和思渌察觉到细微波动,目光透过斗篷,凝望宫殿深处。 思渌传音道:“可能有人察觉到了什么。” “或许有所怀疑,但肯定不能确定道友的身份,看来他们也不想深究。不出我们所料,除非寒荒国对司幽有所图谋,才有可能强行留下道友,做一枚暗棋,否则道友只会是一个烫手山芋,”秦桑道。 思渌微微颔首。 因圣地在上,各部维持斗而不破,异人族内部几乎不会出现灭族之事。寒荒国更是习惯冰雪之地,他们不愿出去,别人也不愿进来。 插手别族内务,尤其是另一个上族,很可能引发意料之外的风波。 眼前灵光闪烁,经历熟悉的天旋地转之感,他们便站在另一座挪移阵之上。 三人睁目,见身下乃是高坛,周围矗立着几根朱漆石柱,但上无穹顶,周围奇峰环列,高坛对面站着几人。 ??????????.?????? 接着忽闻一声怪笑,“哈哈!小东西你竟然还敢回来!” 其中一人指着思渌肩头的几泓,捧腹大笑,笑声在山间回响,异常刺耳。 此人长得尖嘴猴腮,但没有半分猥琐气质,反而颇有几分英武之气。 头发乱糟糟地像乱草,不修边幅,穿一身朱红战袍,裸露在外的双手皮肤也是赤红色的,手中紧握一根赤金长棍。 由于笑得太开怀,若非长棍撑地,此人只怕要仰倒下去。 旁边几人也都一副笑嘻嘻的模样。 “是你!” 几泓顿时心情大坏,腮帮气鼓鼓的。 上次他来到朱厌族,就是此人镇守,没想到这次刚到就撞见了。 “哈哈哈……” 那人好不容易停下笑声,看向几泓的眼神充满戏谑,“小东西,你这次是搬救兵来了?无妨,不论带来多少帮手,爷爷都接下了!只要你能赢一场,爷爷便和你立约,除了本族禁地,随便你去什么地方,绝不会过问半句!” 秦桑和思渌听几泓说起过上次的遭遇。 朱厌一族本性好战,性子一起,天王老子也不放在眼里,什么上古立约更是跟放屁一样。 这名朱厌族人第一次见焦侥族,一时见猎心喜,非要缠着几泓和他大战一场,几泓若能胜,便允他在朱厌一族寻觅良种。 焦侥一族四处游历,仰仗的是各种逃命神通,斗法是他们的弱项,正面对垒,哪里是朱厌族的对手。 一场斗战下来,几泓灰头土脸,被迫施展神通脱离战场。 他有心找朱厌族长老理论,对方却对他避而不见,且在那段时间,又有其他朱厌族高手轮番找上门来,用同样的条件向他挑战。 几泓无处可躲,最后快把逃命神通都用尽了,再打下去,恐怕要吃上几棒子,只得逃出朱厌族,至今说起来仍气愤不已。 “野猴子!看你还能嚣张多久,小爷今天便要讨回公道!”几泓叉腰大喝,气势十足。 朱厌微感诧异,不由打量秦桑和思渌一眼,没看出有甚名堂,狞笑一声,挽了个棍花,正要放些狠话。 就在这时,天上忽有一道遁光飞过,在上空蓦然一折,传出略显苍老但中气十足的喝声。 “混球还不退下,岂可对贵客无礼!” 遁光一敛,现出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脸上满是皱纹,但身形挺拔,双目明亮慑人,站在此间,伟岸如岳,顶天立地! 秦桑和思渌暗暗凛然。 老者看向几泓,微一拱手:“上次是我等管束不力,望小友勿怪。” 接着目光一转,落到秦桑和思渌身上,稍稍打量,双眼陡然精光爆闪,“两位道友可否与我一战!” 几泓小脸一垮,叹气道:“上梁不正下梁歪!” 方才被喝退的那名朱厌族高手,闻言也在小声嘟囔,愤愤不平。 思渌上前一步,拱手道:“在下屈麟,还不知道友法号。” 老者好像这才想起对方乃是客人,“失礼!失礼!老夫元缪,见过屈道友。” 思渌点点头,语气缓和道:“几泓道友乃是在下的至交好友,此番是为护持几泓道友采集良种而来,无意与贵部起冲突。焦侥一族的神通,道友当也清楚,允其在贵部寻觅良种,乃是合则两利之事,还望元道友能够通融。” “焦侥族道友之能,老夫自然知晓,但我族之前和诸位没有半点儿交情,诸位又是这么多高手齐至,怎知不是另有图谋?” 元缪摇头晃脑。 听他强行掰扯出这么一个理由,秦桑和思渌都是皱眉。 接着便见元缪眼睛一亮,“不过,正所谓不打不相识,道友和我大战一场,若能将我击败,就说明你们没有阴谋,以后这里随你们来去!” 这是什么逻辑? 秦桑和思渌不由愣住了,意识到这头老猴子分明只是找一个理由和他们动手。 但看元缪的神情,不答应他只怕不得安生。 “早听闻朱厌一族好战,果然名不虚传!但朱厌族也容易应付,你若能胜他,他便对你心服口服,轻易不会撕毁承诺,”思渌传音过来,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