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愿开罪,所以隐藏身份。如此,秦道友应该无须担心了。”
秦桑神色微动,“元道友的意思是……”
事实上,在元缪代表朱厌族认可风暴界的这一刻起,他们的处境比起之前便有天壤之别。
得到朱厌族认可,其他御族便无法打着驱逐外族的名义对他们下手。仅凭长右族,又能拿出多少宝贝,请这些强者出山?
元缪点点头,“上次已经还完情分,他们以后不会再出手!长右族的底蕴终究浅了点儿,岷倬族长许能请来高手庇护长右一族,可让他们与道友死战,他们未必甘愿。”
说着,元缪语气微微一沉,“老夫告诉道友这些,为让道友安心。并非是让道友放下顾虑,大举攻伐长右族!”
秦桑心领神会,认真道:“我们只求能在雾海立足,从未奢望能够灭绝长右族。”
只要圣湖大阵在,长右族的血脉便不会断绝。
“那就好!”
元缪神情一松,“老夫出来这么久,终于能够回去复命了!秦道友,后会有期,老夫日后再来叨扰!”
元缪雷厉风行,说走便走。
“道友慢走!”
秦桑送至寺门外,目送元缪离去,转而返回分坛,继续参悟神通。
近千年以来,西土终于迎来难得的安宁。
看到秦桑对法坛信心十足,怀隐大师经过深思熟虑,命令西土僧侣遁入红尘,带领凡人重回沙漠,开辟绿洲,恢复沙漠中的人气。
一座座法坛出现在沙漠之中,形成规模宏大的坛阵,又像是编织而成的一张大网。
他们挑选的绿洲都在这种大网内部,只要坛阵没有被毁,便是安全的。
沙漠中,出现一队队凡人,他们往往拖家带口,举族迁徙,在一位或几位僧侣的带领下,风餐露宿,筚路蓝缕,寻找心目中的家园。
黄沙漫漫。
沙丘上,一串脚印清晰可见,沙丘的另一侧能够遮阴,队伍在这里停了下来,躲避正午的烈日,外围驼马围成一大圈,拉起篷布,顿时清凉了许多。
此乃几大家族一起迁徙,人群中间坐着三位僧侣,在酷热的沙漠之中,他们仍然能够静心念经,身上没有一滴汗水。
“那里有一个人!”
一个眼神好的男孩突然指着远处大喊,众人纷纷望去,过了一会儿才确定那里确实有一个人,正在一座沙丘上步行。
众人大为惊奇,他们这么多人一起,准备了充足的水和食物,还购买了一大批驼马,仍觉得非常艰难。
那人身上好像没有行囊,在沙漠独行,怎么活下来的?
就在这时,有人轻咦一声,怀疑自己眼了,用力揉了揉眼睛,惊叫道:“那人速度好快!”
转眼间,那道人影竟跨过了一座沙丘。
此时,三名僧侣纷纷出定,望向来人,神情凝重,最后对视一眼,正欲祭起法宝,忽觉一个恍惚,意识变得浑浑噩噩。
人群中呈现出诡异的一幕,所有人都一脸呆滞,望着来人的方向。
对方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人群近前。
来人身着白衣,气质阴柔,四肢五官都和人族没有区别,只是长相俊美得过分,唯一的不同是他的眉心镶嵌有一枚奇特圆珠。
他看向其中一名僧侣,这名僧侣便会不由自主和他对视,像被迷魂一样,不用对方询问,便将自己所知的一切道出来。
然后是第二个、第三个,当三名僧侣交代完,白衣人已经穿过人群,消失在沙丘另一侧。
白衣人走后,人群恢复正常,三名僧侣也没有发觉异样,继续念经。
沙漠之中,无数沙丘如波浪般起起伏伏。
白衣人在沙丘上行走,目望东方,自语道:“问了这么多人,都是千篇一律的说辞,那位秦大真人口风倒是很紧。看来,想要知道究竟是什么样的法坛,必须亲自前去一探。”
他从未见识过道家法坛,但也知晓这种坛阵必有主次之分,他孤身一人前来,探查主坛太过冒险,不妨先择取一处分坛,循序渐进。
另外,他怀疑这种法坛里有很多混淆视听,迷惑敌人判断的假坛。
沉思良久,白衣人收回视线,转向南行。
不久后,他来到南部,在一座沙丘顶部现身,俯瞰下方。
沙丘下面是一片绿洲,绿洲中有佛寺,寺中禁制重重,防备森严。
这座佛寺之中便有一座法坛,而且是一座未建成的法坛。
白衣人认为,已经建成的法坛,定然已经和主坛连为一体,在上面动手脚容易被法坛的主人发现,不如未建成的法坛容易窥探。
他迈步向佛寺走去,来到寺门前,寺门无声打开,又缓缓合拢,寺内修士浑然不觉。
白衣人进入佛寺,穿门过巷,没有惊动任何人,佛寺中的阵禁如若无物。
最后,他来到佛寺后院,院中有一口深井,寺中大半僧人都在这里,围绕深井盘坐,颂念经文。
从井口里传出阵阵波动,都被佛寺阵禁遮掩。
白衣人站在门口,饶有兴致旁观。
等了一段时间,众僧人停下来调息,井口波动消失,白衣人袖中探出一只五彩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