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这枚令牌都不认得?”
司皇面色微变,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竟主动拱手道:“不知是哪位祖师座下的仙童降临,孤有失远迎,望仙童勿怪!”
闻听此言,众人暗暗吃惊,心中恍然,难怪这名童子的修为如此之高,却籍籍无名。
正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异人族强者步入圣境便会入圣地修行,但圣境强者并非孤家寡人,往往会将至亲和服侍之人带进圣地,继续留在身边。
这些人在圣境祖师身边,不缺外物,常常能够得到圣境强者指点,修行起来远比外界容易。
此人竟是圣境祖师身边的童子,确实有倨傲的资格。
“大老爷的身份,你们不必知晓!我问你……”
童子面色一寒,厉声道,“你们将杀害我师兄的凶手藏到哪里了!”
闻听此言,少师心中一惊,已经能猜出对方的来历,恐怕和芦家大供奉有关。
司幽族的顶尖强者之中,只有大供奉的来历不清不楚。大供奉从未当众透露过他的来历,但有些事情并非秘密。
据说跟随圣境强者进入圣地修行的人,想离开圣地并不容易,受到许多限制。尽管很少见,但以前也不是没有出现过这种人,他们进入现世,有着各种各样的目的。
征战风暴海之时,少师还当面试探过大供奉。不过,他现在是绝对不会承认的!
司皇不动声色,疑惑道:“不知仙童的师兄是哪一位,凶手又是何人,还望仙童明示!如果仙童所言是真,孤绝不会包庇凶手,就怕其中有什么误会……”
此时此刻,他岂能不明白仙童的来意。
芦家大供奉陨落后,他没有想过向圣地通风报信。其一,族中早有严令不可轻易打扰祖师,因上古盟约约束,祖师几乎不会插手小辈之间的恩怨;其二,大供奉一直对司幽皇家不理不睬,有可能代表着他背后那位祖师对司幽皇家的态度;其三不清楚此人是主动离开圣地,还是被扫地出门的。
秦真人背后站着朱厌族族长,又是芦家主动进犯,对方乃是被迫反击。
万一那位祖师盛怒之下,明明不占理却出手报复,以大欺小,导致两族不睦,圣境祖师定然无恙,他们很可能受到牵连。
所谓的司皇和皇家,从来都不是无可替代的。
“误会?”
仙童双目喷火,他不信司皇一点儿都不知道师兄的身份,分明是在装聋作哑。
偏偏他拿司皇毫无办法,只能压着怒气,道明师兄的身份。
“竟是芦家大供奉!”
司皇满脸震惊,连声解释道,“芦家一直和孤不对付,芦王什至私下里
说要将孤取而代之。孤对大供奉仰慕已久,可惜大供奉对孤的招揽一直视而不见,实不知大供奉竟是祖师座下仙童!孤与芦王不睦,但一直斗而不破,大供奉不慎被外族之人所杀,和孤无关,请仙童明鉴!”
仙童冷冷道:“我当然知道师兄不是被你杀的,否则我绝不饶你!”
说着,他瞥了眼少师。
少师心头一跳,叹道:“仙童有所不知,当年之战,老夫虽然同行,但大供奉并不信任老夫,将老夫留在后方,异变发生的太快,老夫根本来不及出手。说来惭愧,老夫也不是那人对手,只能逃之夭夭,后来更是被迫向那人求和。”
死无对证,仙童的怒火无从发泄,讥讽道:“你们不思为同族报仇,竟还将凶手带进圣地,可知廉耻为何物!”
司皇神色一沉。
这位仙童为寻仇而来,换做旁人,就算对他们心怀怨怼,表面也会尽力拉拢,帮自己找到仇人,报仇雪恨。
仙童如此做派,要么是在圣地修行太过安逸,要么此人实力极强,不将其他人放在眼里。
这样的人,一旦认定某件事,很难转变。
司皇原本还想拉拢这位同族强者,现在看来,只怕跟在身边反倒是个麻烦,遂语气生硬道:“此非孤独断专行,让秦真人进入圣地,是得到全族认可的,大家这么做自有其缘由。当然,若早知如此,孤定然不会答应。仙童要找秦真人寻仇,却是来晚了一步,秦真人已经离开了。”
仙童闻言大怒,“什么?你不是邀请他去探索秘境吗,他岂会这么快离开!你还敢包庇凶手,不怕我向祖师禀报?”
司幽皇家在圣地发现了一处秘境,为此谋划了很久,在司幽族早就不是秘密了。
仙童这么快就搬出祖师威胁他,司皇反而不怕了,怀疑那位祖师根本不知情。
“按照常理,我们确实还要探索一段时间,而且未必能够得手。不料恰好遭逢秘境异变,我们不费吹灰之力便进入秘境深处,顺利得到我们要找的宝物。孤没有理由继续留下秦真人,出了秘境,秦真人便独自离开了,”司皇如实道。
“孤可以发誓,绝无半句虚言!孤和秦真人之间只有纯粹的交易,没有理由冒着祖师怪罪的风险,包庇此人。”
仙童神情僵硬,世间竟有如此巧合之事,他得知凶手也在圣地便紧追而来,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
“你可知此人要去哪里?”
“秦真人生性谨慎,从未透露半句,”司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