袍,五官和少女相似,在众人里地位颇高,用询问的目光望向族长。
族长点头,“金丹期随我走一趟,其他人回谷!”
青年男女一脸的不情愿,却不敢违逆族长命令,飞回谷中。
余下几人跟随族长,特意落到地面,运转身法,靠近渡劫之地。
行进之时,老者第一次对后人说出不为人知秘辛:“三千年前,一位前辈路经荒原,不知为何身受重伤,仓促渡劫,陨落在天劫之下,老祖得到元婴遗物发迹……衡铭派和卢家应该也出动了,若有争夺元婴遗物的机会,会是一场恶战,你们做好准备。但必须谨记一点,除非确定渡劫之人已经陨落,否则不可靠近!”
“祝这位前辈身死道消!”
中年修士阴笑,满脸期待。
几人在荒草里穿梭,看到空中的劫云,都被可怕的劫雷震撼,远远停了下来。
“这就是天劫啊,果然毁天灭地……”
中年修士出神望着劫雷,又敬又畏,喃喃自语,突然被一道呼啸之声惊醒,定睛一看,一道刀芒从前方高空飞射而来。
众人大惊,同族之间配合默契,祭出一模一样的灵剑,围绕族长组成剑阵。
‘轰!’
刀芒直接贯穿剑阵,余威更是在地上留下一道数百丈的壕沟,壕沟以及周围的荒草皆被冰封。
剑阵当场被破,飞剑散落一地,冻成冰坨,有的甚至当场断裂。
“滚!”
一声冷喝随即传进耳中。
几名金丹呆呆看着断剑,嵴背生寒,连对面的人影都没看到,仓皇北逃。
飞云江上。
起自北荒,灌入南海,贯穿中原,飞云江亦是大陆的一条水路要道,江面上行船无数,有修仙者的宝船,也有凡人的商船,各有自己的航道。
此时,一艘青帐宝船自北向南驶来。
青帐宝船行在江面正中心,速度如电。
不仅凡人的商船,连其他宝船遇到这艘时,也会主动避让,只因青帐宝船的船尾处盘坐着一位老者。
老者神情阴骘,修为不加掩饰,竟是一位元婴祖师!
宝船上轻纱幔帐,帐内有丝竹妙音、曼舞之影,堂堂一位元婴竟然呆在帐外。如果此人连入帐的资格都没有,帐中人的身份该多么恐怖?
很少一部分修士还注意到,老者眉心有一个血月印记,想起修仙界的某个传说,不由得倒抽一口凉气,更不敢有半分冲撞之心。
青帐宝船顺流而下,畅行无阻。
纱帐明明不够厚重,外人却只能看到模湖的影子,引人遐思。
帐内。
一左一右摆着两张桌桉,桉上琼浆玉液、灵果仙珍,异香扑鼻。
桉后盘坐两名男子。
中间留出一大片空间。
一名女子拨动琴弦,此女青衣素面,气质出尘,不仅琴艺精湛,更是一位国色天香的绝世美女。
奏乐之时,青衣女子却不看琴弦,望着左侧桌桉后面的白衣男子,美目如丝。
另外,还有六名舞女,姿色不输青衣女子,正翩翩起舞,也都似嗔似喜,在男子身上流连忘返,浓浓的爱意快要溢出来
男子白袍玉带,风流倜傥,正是化神义子苏子南!
青衣女子是二十几年侥幸活命的金丹女性,另外几女则是苏子南一路搜集的娇妻美妾。
他的眼光没得说,无不是绝色美女。
苏子南竟离开鹿野,出现在中原,而且毫不掩饰他的身份,公然让一名冥月卫在外面操船。
苏子南放浪形骸,狂饮了一杯美酒,抬手一招。
青衣女子欣然入怀,无人拨弄而琴弦自动。
揽住美人儿的柳腰,苏子南深嗅了一口,看向对面男子,“莫道友,这首霓裳舞衣曲如何?”
对面男子气度、容貌不比苏子南逊色,却不苟言笑,令人不敢接近。
他不看美女,不饮美酒,双目紧闭,竟似在调息修行,微微摇头道:“莫某不解风情,让苏道友见笑了。”
苏子南叹息,“美人儿是世间最美好的事物,在苏某看来,和大道同样重要,不可缺少。莫道友不要只顾修行,忽视其他风景。”
“莫某孤身一人,战战兢兢,不敢有半分松懈。不像苏道友,有鹿前辈护持,无忧无虑。”
男子的语气暗藏讥讽。
苏子南毫不在意,反而出声赞叹:“这正是在下最佩服莫道友的地方!莫行道,从修行之始,不愿受拘束,从未加入任何门派和势力,数次被宗门通缉而不死,反而单枪匹马将北荒魔门杀了个血流成河,人人敬畏,搏出北荒第一散修的尊名……何等的气魄!”
面对吹捧,莫行道神情不变,毫无自得之意,澹澹道:“莫某并非不愿受拘束,只是没有人拿出让莫某放弃自由的筹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