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坤正百思不得其解,姚洁为什么不要他的钱,为什么拒绝他的一番好意。
她一个女人会想什么办法赚钱呢。
但他想过最坏的可能不是这个,而是认为姚洁会和佟言一样,找个和自己专业类似的事做,他正在琢磨该怎么帮她,结果就看到了这一幕。
从会所出来走了好远,徐坤几乎是拖着她上车,中途把外套给她裹着,什么也听不进去了。
“坤哥!”
“徐总……”
“徐坤,徐坤你做什么?”
姚洁喊了一路他都没理,彻底发火了,用力的甩开了男人的手,她瞪着他,眼眶有些红,带着明显的愤怒。
徐坤这才恢复了些许理智,他手指碰了碰自己的脸,闭上了眼睛,“这就是你说的不用任何人管,疯婆子,你特么疯了吧?”
姚洁刚才只是眼睛有点红,这会儿直接哭出来了。
那光头说,陪他一场,他就可以将还债的时间往后挪,她做了很多自己心理上的工作,试图让自己厚着脸皮上台,一场舞都要跳完了,本来可以将人哄开心的,就因为他的介入,害得她前功尽弃。
她不知道光头会不会再去找她的继父刘顺,她也不知
道被徐坤打了的光头会不会发飙,从而更加变相的为难她的家。
姚洁气得快崩溃了,但她只是咬着牙看着徐坤,默默地掉眼泪。
两人半分钟没有任何对话,姚洁垂着眸子转头回头,徐坤再次拉着她的手,“你贱不贱?”
这一质问几乎把姚洁心里的火全都点燃了,她回头看了他一眼,“贱不贱和你有多大关系?”
徐坤不再是她的老板,她也没必要巴结他。
徐坤也是个直性子,觉得她简直不可理喻,看着前面的身影走了几步,“是跟我没关系,那就别穿老子的衣服,半光着进去不是更好,让大家看看你有多贱。”
徐坤穿上西服就是个绅士,脱了衣服什么都不是。
姚洁看了一眼身上的衣服,毫不犹豫的脱下来扔给他,“拿去吧,我的事不需要你来管,甚至不需要任何人管,我自己会解决。”
男人闭上眼睛,甚至将头别开。
不要去看,这就是个傻子,疯婆子,她要出洋相跟他没有半毛钱关系。
这种为了钱自甘堕落的女人不值得被人同情,他也早就过了去劝女人从良的岁数了。
她是个成年人,知道这是个坑还要往里面跳,这是
她的选择,他只需要看着,看着她为自己的愚蠢付出代价就好。
别人把她看光了就看光了,都是她自找的。
徐坤说服了自己,突然间舒服了许多,但他忍不住,又看向她的背影。
姚洁没走几步又被他拽回来,“徐坤,徐坤……”
他脑子一片空白,只把她往车里塞,姚洁抬了手要打他,他一个警告的眼神,她动也不敢动了,只好乖乖的坐着。
姚洁没坐过徐坤的副驾驶,就算是当她小助理的时候也没坐过,她试图下车,徐坤给她绑上了安全带,咚的一声把车门关上了。
他开车一路狂奔,到了他在海城的住处。
这所房子和周南川的别墅离得很近,是他去找的房子,顺带着给周南川找好了,他那人对住的地方不讲究,哪里都可以。
到了停车场,徐坤将西装外套递给她,动作斯文了不少,但这么久了还没消气是真的。
心头憋闷得厉害。
“穿上。”
“我不要钱奥,你送我回去吧,我还有事。”
“送你回去,你陪那男的上床?”
半路上姜潮打了电话过来,说已经帮他摆平了光头的事,他
道了句谢谢,别的话没再说了,更没有多问。
姚洁拧眉,“徐总,别总是把话说得那么难听。”
“你要我说什么好听的?穿成这样去给人跳舞,你不要脸我还要脸。”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你是我助理,丢我的脸。”
“现在不是了。”
“那也丢我的脸。”他语气重了几分,带着明显的大男子主义。
姚洁受不了徐坤这种人,同时也觉得很讽刺,男女之间怎么就这么不平等,男人花天酒地女人不断,是风光,是体面。
女人在外面稍微抛头露面一些,立刻就是不知检点,丢脸,犯贱。
在徐坤的眼里,无疑就是这样的,也因为有了对比,姚洁更加怀念远在边陲地区的彭然。
彭然看问题从不会这样,他认为生命是平等的,万物是平等的,男女更是平等。
所以他愿意将自己的一腔热血贡献给边疆,贡献给那片土地,贡献给那些与他素不相识的濒临灭绝的小动物们。
哪怕周南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