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明德接到电话的时候赶去医院,周南川被人打得浑身是伤,几乎动弹不得。
他一个电话打给了肖怀远,“肖老先生,我已经很配合,你们为什么还要对我的儿子下毒手,欺人太甚。”
“打他是为了给他一些教训,易总不要着急,长痛不如短痛。”
“这就是你们的理由吗?”
“慕家不会比我们肖家下手轻,易总心里要有数。”
易明德在医院陪着周南川呆了一天,反思自己要如何做一个父亲,易敏佳傍晚的时候坐在他边上,“爸,你还是希望我回西北吗?”
易明德没说话,易敏佳又道,“我走无所谓,我的人生好像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但我担心我走了没人替我照顾你。”
“妈被你照顾了一辈子,她习惯了受你保护,她不会理解你的很多想法。”
“敏佳,你走吧,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你还有别的选择的,爸爸。”
易敏佳言下之意很明显,周南川现在已经这样了,易明德瞒着林风月的事,她是不可能会知道的。
只要等周南川伤势好一点,易明德稍微做一点手脚,她跟周南川就水到渠成了。
她算的很死,只要
佟言一走,周南川不人不鬼,那她的目的就达到了。
易明德看了一眼易敏佳,收回目光,“敏佳,我不能这么做。”
“你以为你不这么做你们的关系就会有所缓解吗?”
“那是我的事。”
易敏佳起身,恭敬的低头,“爸爸,那您好好的想想吧。”
直觉告诉易敏佳,易明德还是舍不得她的,会替她考虑,但她心中有隐隐担忧,怕出什么岔子。
易明德要是不帮她,那她靠自己会很难,可也并不是完全没机会。
周南川在医院躺了整整一天稍微清醒过来,抬头看着天花板。
她就在佟家,为什么佟家没人,为什么来见他的是沈海兰和肖勋,这当中发生了什么事。
佟言为什么没有出面。
易明德坐在他边上,“醒了?”
周南川侧头看他,想要起身,脚被东西绑住,使不上劲,“别乱动,骨折了。”
姜潮和潘创义来过,徐坤也来过,但三人对肖家一点办法都没有。
既没有和肖家的合作,也没有资格为了这件事跑去肖家说理去。
佟言是肖家的人,肖家愿意将她如何是肖家的事,他们任何人过去插手都是无理,眼下轰
动海城的南郊项目正在进展,肖红在海城可以说是如日中天。
又抢了他们安和远在西北的地皮,这口气咽也得咽,不咽也得咽。
徐坤心里憋屈得慌,亲自去西北见了一趟孙闻泽。
那块地能落在肖红手里,有他的大部分功劳。
“孙局,抽根烟?”
徐坤将烟盒扔过去,孙闻泽没有拿,端坐在他对面。
和贾思媛结婚后,倒是往上升了些,但气质和谈吐还是一如既往的稳重。
“据我所知,地皮的事是孙局帮着肖红搞定的,走了一些特别程序。”
“没有特别程序。”
孙闻泽眼神深了几分,“都在正规程序下进行。”
徐坤要是不信,大可以去查。
徐坤笑道,“孙局办事果然滴水不漏,不愧是西北您这个级别最年轻一位。”
孙闻泽肯坐在这,是给徐坤面子,见他阴阳怪气,起身就要走,“孙局对佟小姐的事很好奇吧?”
他这才坐回了刚才的位置上,“佟小姐一心想跟我兄弟在一起,肖家那边却一直使绊子,孙局这是得不到就要毁掉,想让她生不如死才好。”
孙闻泽愣住了,他想过放弃佟言,第一个扑上去的人会
是周南川,但他并不确定佟言会再次接受这个曾经将她伤得体无完肤的男人。
至于周南川和肖家的恩怨,他远在西北,不会去刻意打听,肖红是佟言的母亲,找他办事,无论如何他也不会拒绝。
他欠佟言的,他这辈子也还不清。
但孙闻泽没想到会害了佟言。
“什么意思?”
“你帮忙之前心里很清楚安和也要这块地,肖红为什么这么针对安和,把安和到嘴边的东西抢走,甚至不惜拉下脸请你出面。”
“不就是因为,佟言和南川的事她怕自己挡不住了,截下这块地作为威胁的筹码。”
孙闻泽这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蠢事,他口口声声的希望她过得幸福,却亲手把她的幸福毁了。
“无所谓。”他硬着头皮,“周南川未必是好人。”
从他当年把佟言囚禁在西北,就不难看出这人的人品,孙闻泽打心里早就把周南川否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