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村里还穷的时候,轰动了全村的婚礼,至今大家还记得呢,周家办得多热闹啊,光是酒席都摆了几十桌,新娘子又白又漂亮,没过多久就有了。
“哎!哎!是啊,是啊,我想起来了,那就是南川家的媳妇儿啊。”
“多少年没见了?漂亮了嗨呀,我都没认出来。”
“贵客来了!”
反应过来想过去请人到家里坐会儿,一转身,佟言早就没了影了。
“大明,大明啊,你知道我今天看到谁了吗?”
“哎哎呀吓死人了,南川家的媳妇儿,这都多少年没见了,我都没认出来……”
“大明!”
往里走了几步,周大明从屋里出来,“妈,你别乱说,又去乱认亲戚了是吧?”
“我乱认什么亲戚我告诉你,我眼神好得很,真的,就是南川媳妇儿,那模样错不了,真就来了,就在他老家那边门口看到的人。”
“哎呀,拎着个包,越长越漂亮了,你说她啊,孩子都这么大了一点也不见老。”
“妈……”
周大明笑容有些僵硬,“肯定认错了,你老花眼了。”
“胡说,我才没老花眼,我看得明明白白的,啧啧啧……你说这人啊,不知道把握,南川当年离了
她后日子是越过越好了,她现在也不知道咋样了,心里肯定后悔吧……”
“对了,她又没有再嫁人,男方条件有没有南川好啊?她家不是当官的吗,现在……”
突然间,周大明身后的门被推开了,“婶子……”
“啊……”周大明的老妈有那么一瞬间声音卡在了嗓子眼,“南,南川啊,你怎么来了?”
“他想尝尝你新做的米酒,我找半天没找到,在哪儿呢。”
“啊,在,在这儿,在这儿,我给你多弄点。”
“带点到园子里喝,你多装一点。”
“婶子,别弄太多了。”
“多带点没事,自家的米酒……”
周大明的老妈尴尬不已,一边想一边后悔,她这张臭嘴啊,胡说八道什么呢。
她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好在周南川应该是没有听见,半点反应也没有,和周大明正在聊天。
到了园子里,周大明见他坐在一旁出神,“想什么呢?我妈的话你别信,她眼神不好,满嘴跑火车的。”
“哎!哎!你们听说了吗?”
不远处,周海洋的妈连忙过来,朝着几个坐在一起债果树的大姐笑道,“南川他媳妇儿来了,我听我们老杨姐讲的,真是稀客啊。”
周大明有些尴尬,“老婶啊,你这又是在哪儿听来的。”
“大明啊,你在就巧了,我就是听你妈跟我讲的,真真的!”
周大明再次无语,没人注意到树后正坐着周南川。
周栩和一帮孩子们在树兜下捡蝉壳,蝉从土里爬出来,褪去一层壳,一层外壳就巴在树兜下。
周栩没玩过这个,但孩子们都会,教了他,他拎着一个塑料袋特别积极。
突然有人跑过来跟他说,“栩哥哥……你妈来了。”
说话的人正是潘创义的女儿潘源,小丫头扎着一对羊角辫,眉眼之间尽显秀气。
周栩看了她一眼,“你说什么?”
“大人说的,说你妈妈来了。”
周栩白了潘源一眼,“一边去,别打扰我。”
“栩哥哥……”
“闪开!”
周栩凶了她一句,潘源啊呜一声哭了起来。
几个大人听见了动静,往那边跑,“怎么了宝贝,源源,怎么了?”
“栩哥哥凶我,爸爸我好害怕。”
周南川也听到了动静,站在边上,巍峨如一座山,居高临下,“怎么回事?”
周栩没说话,往另一个树兜下跑,想继续去捡蝉壳,“站住!”
“你凶妹妹了?”
“没,
没有……”
“源源,跟叔叔说,他有没有动手打你?”
潘源长得很漂亮,也秀气,算是西北这几个小姑娘当中长得最好看的一个,周南川平时也是护着她的。
潘源闻言连忙要让周南川抱,“叔叔……呜呜呜,栩哥哥好凶,他让我闪开。”
周南川:……
潘源太爱哭了,动不动就哭,像是哭能解决一切问题。
不过这也是潘创义惯出来的,潘源只要一哭,有求必应!
“下次不能凶妹妹了。”
“嗯。”
周栩应了一声,这才拿着塑料袋离开了,周南川将潘源放下,潘源又屁颠屁颠追过去了,“栩哥哥。”
“别跟着我。”
“怎么说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