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少时有恩于我。此刻来投奔,自然要好好安顿人家。想来是有人跟你说了什么难听话?不要相信那些嘴碎的东西……” “同门师姐?未曾听你提及。” “整天将有夫之妇挂嘴边也不合适。”他没事儿跟妻子谈论已经嫁为人妇的师姐作甚?他知道夫人在担心什么,便道,“宁师姐与旁人不同,心气高、脾气傲,那些脏耳朵的流言蜚语处理好了,别传到她耳朵。若她一气之下带人走了,我不是成了忘恩负义?” 夫人面色尴尬。 “这不是担心郎主名声……” 此前未曾发生这样的事情。 徐解刚接掌徐氏的时候,一年到头又大半时间在外经营生意,夫人也不可能跟着他一起。他在外头碰见什么人,遇见什么事,自己一概不知。行商的,在外耐不住寂寞寻花问柳是常事,她一直担心徐解哪天给自己带回来个妹妹或者尚在襁褓的孩子…… 庆幸从未发生,十天半个月还能收到一封报平安的家书,让她吃了定心丸。 婚前曾担心的妾室也没影儿。 一晃多年都习惯了。 乍一听这事儿,再加上那些添油加醋的描绘,无异于闷头一棒。她想来旁敲侧击一下那对母女的身份,却没想到徐解连隐瞒的意思都没有,坦荡得她无言以对。 窘迫:“如、如此,确实要好好照顾。” 徐解低头打开文书:“嗯。” 刚清闲没一炷香时间,下人通传说宁师姐求见,他立马放下手上工作。 “师姐昨晚睡得可还安稳?” “文注安排妥当,甚好。”女人也不废话,单刀直入,“方才过来,瞧见治所官吏行色匆忙,似是缺人缺得紧?” 徐解还未意识到女人的来意。 只是点头应答:“确实很缺,这也是上一任沈君留下的问题了,只是沈君帐下人才济济,一人能顶十人用,治所运转很顺利,搁到师弟这里,多少有些捉襟见肘……” 他想在天海那边招募点人。 但—— 一想到糟心事,不由得露出愁色。 河尹郡在沈棠两年治理下,连着两年丰收,庶民家中储量充沛,目前也算是一块肥肉。既然是肥肉,谁都想咬一口。河尹目前的田地,名义上都是公家的,租赁给谁都行。沈棠还给他留下矿脉和遗弃的工坊…… 稍微拾掇拾掇就能重启那种。 主公吴贤有些心动。 天海其他人也很心动。 唯独徐解觉得是烫手山芋。 这几日,不断有人来走动关系,打着两家交情的牌,希望徐解能开一道口子,让他们能顺利介入河尹。但徐解深知,一旦打开这道口子,后果不堪设想…… 至少,不是沈君想看到的。 紧跟着,师姐的声音清晰传入耳畔:“既然缺,那不妨我出仕于你,如何?” 徐解:“……” 晴天霹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