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着,惦记起隔壁,“玉妈厉害,躺在床上都下不来。”
他啧啧着,来不远门的女人,这一把可算遭罪了。
贺勘抬头,墙上正好一副西洋油画,画中一个少女簇拥在花间:“给她送药了吗?早上有吃饭吗?”
安四站好:“送去了,她只说自己待着,一上午都没房间。”
贺勘不说话,身体往一落,坐沙发中,习惯的掏火机把玩。@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一墙之隔。
孟元元并没有晕船,只是安四这样以为,她也干脆顺水推舟,正好也避贺勘。
虽然她不知道外面的自由新想到底是什么,可是她和他的显然要保持距离。
听到敲门声的时候,她赶紧回到床上坐好,刚要口说话,就见到房门被人推一些。
“元元,好些了?”
是贺勘,他右手推门,左手托着一个餐盘,颀长的身躯站在门边,几乎顶到了门框上方:“我能来吗?”
孟元元看着门处,双手握在一起:“嗯。”
话音落,就见他走房来,反手关上房门,随之朝着床边过来,木质地板上是皮鞋踏下的轻响。@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贺勘先在床边停了下,将餐盘放在桌上,随走去窗边,将窗帘拉一些。
光线到屋中,明亮了些。
再回来时,他拖了椅子在床边坐下,看去坐在床上的女孩:“吃药了,好些了没?”
这样看着,女孩的脸是有些苍白,长长的头发披着,一直垂下腰际,没有编辫子,显加柔弱。
不由,贺勘想起了自己房中的那副西洋画。相比,他觉面这样的黑发的她,像一幅画。
孟元元头,没有想到他会坐下来,踌躇着想要下床去。两人这样相处说话,实在不合规矩。
好似看她的意图,贺勘餐盘上捏起勺子送了过去:“先把东西吃了。”
孟元元瞧着那枚银色小勺,指尖动了动接过,往他看了。
“不想吃?”贺勘身子一起,干脆坐上床边来,“少吃些,我让厨师做了些红河镇的小炒。”
说着,自己拿过餐盘,双手给她端到面,想摆放在桌子上一样平整。
孟元元早上是没吃什么,她不是真的晕船,只是当时没有心吃。
“我自己来。”孟元元在对面的注视下,双手接过餐盘。
正如贺勘所说,餐盘中是些简单的青菜,看着很清新爽口。她舀了一小勺,送嘴里。
乎意料,这菜肴真的有家里的那种味道,清淡而新鲜。
她吃起饭来安安静静,一侧的腮颊微鼓着,让人想伸手指去戳一下。
“好吃?”贺勘问。
“嗯。”她回应一声。
等她吃差不多时,贺勘把餐盘收走,自己走了房间。
孟元元还没舒口气,就见他又重新走回来。
“把药吃了。”贺勘站回床,一个小药盒送过去,里面躺着两颗药。
孟元元下意识蹙下眉头,她不是晕船,自然不需要吃药:“一会儿再吃,罢?”
听见她小声的商量,贺勘把药盒放去她的床头柜上:“好,那我们说说话。”
他坐回到椅子上,身子往一靠,双腿交叠,姿态舒缓。
孟元元不知道说什么,实也不想说什么。心底一个声音告诉她,不能和贺勘走太近。
如今的她,已不敢再去深挖他对她是什么心,只希望赶紧到省城,与莫浩初说清楚,她要回红河镇。
“莫浩初,他住在哪儿?贺少爷有地址吗?”孟元元口问。
莫浩初往家里寄信,都写着学校的地址,可她记安四说过,人在外面租了公寓。
贺勘手里玩着火机,闻言道:“我会安排。”
“我想快些说清楚,”孟元元看去椅子上的男人,认真道,“然早回家。”
她要回家,外面的世界是精彩,可她觉很不安,总觉什么也掌控不住。怕最,自己被别人掌控。
贺勘手里一顿,火机咔的一声合上。
这一声金属的响声,让孟元元剩下的话卡在喉咙中。她看他椅子上站起,随身子倾,双臂撑在她的床边,陡然间就与她近了。
“才一天,你就想家了?”他笑了声,抬起手揉了下她的发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