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轻柔,
吹拂着窗边轻薄的窗帘,调皮的钻进屋内,冲淡了里面的浓郁。
宽大的床上着实凌乱, 还有交缠的喘息声。
贺勘翻一侧,离了孟元元,手臂撑起,后背就势倚靠上床头, 原
本搭盖在腰间的薄被滑落, 露出结实的腰。
他伸出手掌揉着身旁妻子的发顶,指尖抹着她鬓的香汗。
床头柜上的台灯打开,瞬散发出柔的光,映照出大床一处。
乍然的光亮,让孟元元闭了眼,随即手拉着薄被蒙头整个盖住自己。
“不憋得慌?”贺勘笑, 手指隔着被子去捏她的肩。
结婚后才发现,他远比他想象中的更喜欢她。
孟元元才拉开被,露出脸喘息,此时一动也不想动。
“快天亮了。”贺勘说,手指去缠她的头发,形一斜, 手臂支撑着侧躺在她的旁。
正好是把她裹在他前的姿势,陡然靠近的热量, 让孟元元僵了僵,随即轻轻嗯了声。
贺勘低头, 手臂去托上她的腰, 往自己带:“靠着我。”
他让她枕趴在自己腰上,随后自己靠回到床头, 手里一下一下摸着她的脑袋。
孟元元双臂叠着搭在贺勘腰上,脸微微一侧,侧枕着手臂,眯着眼睛看了眼丈夫。下意识也就往窗口看了眼,黑乎乎的,并看不出天亮的意思。
她打了个哈欠,懒懒松缓了下子。
“一起看日出罢。”贺勘问,很是喜欢她靠在边的感觉,软软的柔柔的。
孟元元眨巴下眼睛,不明白他为何精力。
见她不说话,贺勘双臂托着她,让她坐到自己腰上:“贺少夫人,咱们在度蜜月,你怎整天睡不醒一样?”
好像在迎合他的话,窗口适时传进海浪的拍打声。
孟元元扶上他的双肩,眼中几分迷蒙,她整天睡不醒是怎回事,他自己不知?
“好。”她应了声,随后软软靠去他前,重闭上眼睛。
贺勘显然很是受用妻子的依赖,手揽着那一把细腰:“做城有千年的岁月了,历史上还是最早海上对外贸易的港口。”
孟元元嗯了声,脑袋在男人颈窝里蹭了下,找着舒服的位置。
长长的头发散着,盖住了纤巧的后背,腰揽着的手臂结实而有力。两人直接的相拥,显得她那样玲珑与纤瘦,像是一用力就会被他折断。
贺勘心里低低的骂了声,双手握上妻子的腰,轻轻往上抬。
孟元元蓦的警醒,意识到他做什,瞬睁开眼睛:“去看日出罢。”
“嗯,”贺勘才托着她起,闻言笑笑,“过会儿就去。”
话音才落,手里握着她的腰轻轻往下放,随着他一声轻叹,那盏台灯也被重关掉。
海风徐徐,海天相接处已经有了亮光,一座突兀的礁石立在海中,常年海风海浪的腐蚀,让它形成了奇特的形状,像一只趴在海中的狮子。
自然,块礁石也有了属于自己的传说。
孟元元赤着双脚,踩在细软的沙滩上,偶尔被爬上沙滩的海浪冲洗。不禁,她凉的跳了两下。
她跟着贺勘儿已经第八天,是他所说的度蜜月。虽说些天了,可是她去的地方实在不,甚至没有去过城里。
大部分都是在座海边的别墅里。想着还有一两日就回省城,今天一去城里看看。
才走了一段,孟元元就觉得疲累,尤其是腰酸,她干脆找了干净地方坐下。
而贺勘走去不远的地方,蹲下,在地上捡着什。
没一会儿,他走回,双手捧着什。随后,在妻子边坐下,捡回的东放在沙子上。
孟元元好奇看过去,见他捡回的是些贝壳,各式各样。
“你做什?”她问,声音微微的哑,甚至还残留着些许鼻音。
贺勘低头,一枚枚的摆着贝壳:“你我啊。”
他说,手里的贝壳已经粗略摆出了一个人形。
孟元元眨巴两下眼睛,腮颊上笑出两颗酒窝:“不是小孩子玩的吗?”
他大的人了,还玩个。
贺勘也跟着笑:“咱俩玩的,小孩子可不能玩儿。”
说着,细长的双眸掀了掀,意味深长。
孟元元闭了嘴巴,看着海平线,那里已经越越亮,很快太阳就会出。
“好了。”贺勘了声。
孟元元低头去看,果然已经用贝壳摆成了两个人的形状,能分辨出男人人,他们牵着手,正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