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病。而身为主事官员的祁肇,自然很多事务处理,只能先把她关着。
夜,祁肇回到屋。
惜玉远远的躲着,戒备的眼神着他。
“你睡罢,我些事处理。”这次他倒是真没做什,去了书桌后盯着一堆公文,愁眉不展。
惜玉仍旧缩在原来的地方,一声不吭。书桌那边,男人偶尔咳嗽两声,她会偷偷打量,发觉祁肇脸色很不好,这样来船队的热病很麻烦。
熬过一晚,次日大早,祁肇带着惜玉上了一条船。为了方便,他她换了一套男装。
“我不会锁你,你也别跑,好罢?”祁肇商量着,眼底印着疲倦。
惜玉面色清淡,可心中着实打鼓,怕就此被祁肇带离渤泥:“去哪儿?”
“接一船药,很快回来。”祁肇她,随后挥手示意,船便离岸起航。
这是艘较小的船,走浅海区域正好。惜玉知道,过了海湾就是一座小镇,那可买到药材。所昨日祁肇出现在湾镇,是想找药。只是了她这个意外,他只能放弃湾镇,而选择这个渤泥的当地小镇。
而且,去的这个地方可并不太平。她没想到他这样跋扈的皇亲,会亲自出来。果然,船队的情况很糟糕吗?
至于为何把她带上,莫不是他怕不在的时候,自跑掉?
倒也顺利,船很快过了海湾,停靠在一座简易的码头,那经人等着接应。
“你在船上等着,我下去。”祁肇道,接着抬手捂在嘴边,轻咳了两声。
他虽然下了船,可是留下的守一不敢怠慢,左右站在惜玉旁边。她真的是动一动都会让对方警觉。
直到半日之后,码头才了动静,一些筐子、箱子往船上抬。
日暮西陲之时,祁肇回来了,起来步伐些疲惫,走上跳板的时候脚下一滑,幸亏身旁的下属出手扶住。
惜玉坐在船边半日,一丝地方也没挪动。
祁肇到后皱了眉,抬手挥退了守,自走过来:“我回来了。”
他希冀着能得到她的一个眼神,可是并没,她低着头像是没听见一样。
“可回去了,现在了药,船队也可出发了。”祁肇兀自说着,声音中着疲惫,可也明显事情终于解决后的轻松,“去面吃些东西罢,我饿了。”
惜玉是不动,眼睛去平静的海湾。夕阳余晖洒满了这片海域,金子一样美丽,很快夜幕降临,这就会漆黑一片。
见她始终不回应,祁肇眯了下眼睛,弯下腰去,一手揽上她的腰,一手穿过她的腿弯,将她从地上抱起来。
下一瞬,他就试到了她的挣扎,双臂使力收紧,铁箍一样抱着她不松。可是没吃住力,左膝重重跪到地上,咚的一声响。
“咳咳……”他后牙咬了咬,没松开她,撑着站起来抱她回了舱内。
终于到了桌前,祁肇将惜玉抱上椅子坐好,自坐在了她的旁边:“吃罢。”
他把一双筷子往她手送,手一松,却听啪嗒一声,筷子从惜玉手松开,掉去地上。
“惜玉?”祁肇皱眉,从没人敢这样对他,不知是不是生气,体内总一股污浊之气窜动,让他很不好受。
若是前,他会发火,会毫不犹豫的收拾她。可是失去过一次的他,如今竟不敢那样做了,只能把他不擅长的耐心拿出来。
“那你想吃什?”他问,弯下腰去把掉落的筷子捡了起来。
“我经改吃渤泥这边的菜了。”惜玉冷冰冰开口,吝啬得不再多说一个字。
“好,”祁肇下头,“我你准备。”
说完,他站起来,走出船舱。
惜玉坐着不动,舱内光线变暗,天然开始下黑。
没一会儿,她发觉船似乎变了方向,朝着海湾内进。落在腿上的双手,不禁攥紧。
天黑下来,船在一处地方停靠了一会儿,很快重新往海中走。
饭桌上,是祁肇让人找来的渤泥菜,几样都摆去了惜玉面前。
“这些东西怎吃?”祁肇着烤得黑乎乎的鱼,五颜六色的树叶,皱了眉。
惜玉不理他,兀自用手抓起来吃。经快两日没吃饭,她当然不会真的想绝食饿死。
见她大口用饭,祁肇心中微微一松,顺着也觉得顺服了些:“好吃吗?我尝尝。”
他学着她的样子,抓起黑乎乎的鱼肉送进嘴,下一瞬被鱼腥气顶得犯了恶心,胃肠内一阵翻腾。手抓起一旁的茶水灌了两口,这才把不适感压了下去。
可是旁边的惜玉仍旧吃着,好似这样的吃食很对她的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