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五日前。”
惜玉看他,遂点了下头,不明白他为跟她提家里事。
纪景停下脚步,一只手拉上惜玉的小臂,认真看着她:“我的意思是,我现在可娶亲了。”
蓦的,惜玉心中一跳,嘴角动了动,可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对着她说这些话,无非就是明着告知她他的心思。
可她要怎么回他?她那些可怖的过往……
“阿惜,我们也可先假成亲。”纪景开口,注视着女子的眼睛,“这样,什么事情都解决了。你不必非得冲上,跟那些恶人拼得头破血流。”
惜玉眉蹙了蹙:“可你什么都不问吗?你知道他为什么抓我?”
“两年多了,我了解你的为人。”纪景笑笑,始至终没有追问,“你看,你嫁了人,他们总不能明目张胆的抢。难道大渝出来的人,不是代表着官家的面子?”
这些是说的没错,要是普通女子,被祁肇掳走,他总有法子遮掩,或者直接说是买回的奴婢。可是她成亲嫁人了然不一样,祁肇是官员,抢人妻子可不是好名声,而且还是纪家这样的人家。
惜玉抿抿唇,心里明白,像纪景这样聪明的人,大概经猜出了什么,可他还是选择帮她。他说假成亲,她就不用和祁肇硬拼,可是,明明就是他挡了前面,替着她来拼。
“只是你可能真要纪家住一段时日了,”纪景又道,“我让人你单独收拾一房。我爹他们都在王都,咱们应该露不了馅儿。”
良久,惜玉抬起头,对上纪景的视线:“我叫赵惜玉,父亲原为京城的一名官员,直一日,他获了罪,家里倒了……”
“不用说这些,”纪景手拍上女子瘦弱的肩头,“我见的人也不少,你是个好姑娘,我从来都知道。”
好姑娘?
惜玉喉咙哽住,眼眶中生出湿润,忙低下头掩饰。
“嗯。”她小小的应了一声。
“好,”纪景嘴角翘起,“那我让人准备着,你这边有事就赶紧找我。不用送了,快回罢,鸳鸯在那边等着呢。”
惜玉转头,看见小鸳鸯站在路边的墙下,大概是怕她有事,邱娘子让跟着。
“你慢走。”她道了声。
纪景颔首,转身离开。
看着他的背影,惜玉往前迈了两步:“纪少主。”
“嗯?”纪景回头,晨阳笼罩着他,瘦削的身姿如松挺拔。
“你知道他是谁吗?”惜玉问,眼中闪烁着什么。
“知道,”纪景应着,脸上漾出明朗的笑,“可不管是谁,都不能欺负阿惜。”
惜玉嘴角浅勾,对着他笑:“嗯。”
。
官船。
祁肇倚在床上,脸色苍白如纸,胸口起伏着,紊乱的喘息预示着他如今的身状况并不好。
“真没想,渤泥王的师会亲过来。”胡大人站在几步,说着眼下船队的情况,“说是一定要在这儿等着大人您好起来,然亲为大渝船队送行,可见他们对此很是重视。”
“呵,”祁肇扯下嘴角,眼中微冷,“你当他是好心?难道不是过来亲监视?”
一个堂堂师,竟然这个时候过来,怎么想都是蹊跷。让他不免会想惜玉,有渤泥师在,他要带走她还真不好办。
想她,就会想起那晚的阴暗林子里,他发病倒在地上不能动弹,她决绝转身离开,头都不回。
是否那个时候,她想的是让他死在那里。是不是在边城的那些时光她都忘了?那时候他哪怕一点儿的伤,她都会很上心。她对他好,并不是因为他的身份,那样简单纯粹的好。
那次大雪,被困在城荒山上。山洞中,他摔伤了腿,是她他生火,一直帮着他。来她睡着了,竟然无知无觉的靠在了他身上。
他记得己当时轻轻抱住了她,说,“惜玉,跟我罢。”睡梦里的少女嘤咛一声,他把这当成了她的回应。
“那咱们这边如应对?”胡大人问,见着祁肇想从床上下来,赶紧道,“大人,你的病没好,不能乱动。”
祁肇仿若未闻,撑着从床上下来,换来了剧烈的喘息。他走窗边,看三湾镇的向。
“必须起来,我们不能在渤泥待太久。”他眯着暗沉的眼睛。
总是要带着船队西洋,留他的时候并不多,这期一定把惜玉找回来。
胡大人一脸担忧,两天的病痛,经让祁肇瘦得脱了相,可是情况仍不见好。上次好不容易运回来的药材,只是杯水车薪,热病传染的太快。
要说渤泥师过来这边,多少是察觉热病,所不希望大渝船队的人上岸乱走。
又是雨天,处一片泥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