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福岛城。
佐竹义重带走了佐竹家的主力,佐竹义宣只能动员出1400人出来。
本多重次更惨了,由于丰臣秀贞统治郡山多年,其核心又分为信浓派、德川派和新参派,即便是德川派内部经过秀贞多年的恩养都快忘了德川家康的叮嘱和恩义了。
本多重次联络了多家最后才动员出了1100人,也就是说除了中村家比较势大之外,佐竹和本多更像是一场骚乱而非是叛乱。
就他们这点人,只要守御得当白河和二本松城都别想拿下,那么他们就只不过是在岩城搞事的一惑流寇罢了。
“这个德川内府,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只会玩这些背地里的小把戏。”为三份手札画上押花对着一旁的家臣们开玩笑说道“还好我早就认识他了,对他这一手早有防备。”
将东北的事情处理完,秀家将注意力又放回到眼前的沙盘之上,这是侍从们最新制作的浓、尾、势三国的沙盘,不时会有侍从将最新的布政情况在上面标注出来。
这几日在沿着浓尾边界已经出现了很多新的旗帜,标志着大坂那边的援军已经陆续来到这里。
而负责统领这些侍从的,是秀家的枢密院使颕娃久虎。
此刻他正拆开一个蜜蜡,展开卷曲的纸条对着秀家说道:“主公,近江来报:内府已经抵达佐和山城,预计明日晚些时候就会达到大垣城。”
说着他在沙盘边缘放上了代表德川家康的葵纹旗帜,并在他身边放上了8个棋子,每一个棋子代表着1万人。
“这么说战场就会是在浓尾了咯~?”秀家拖着长长的尾音说的“此情此景,怎么感觉这么熟悉,特别是刚刚经历了治部是‘三河奇袭’。”
其实不止是秀家有这样的想法,远在做和山城的德川家康都觉得眼熟,如今这番局面就好似当年秀吉和他展开浓尾决战的放大版一般,只是那个时候他座东御西是防守方,如今他座西御东还是防守方。
正当秀家怅然的时候,外面突然有一名武士惊慌的向幕府内跑来,对着秀家禀告道“主公,外面有一名自称是明治左马助秀满的人求见!”
“明治秀满!”
这个名字对于在场的很多人来说都已经有些陌生了,他已经多少年没有出现在他们的认知中了?
“不可能!明智左马助明明明明”
说话的是稻叶典通,本能寺之变的时候他是织田信长的侍从,侥幸活了下来,并在之后成为了秀吉的侍从。
作为本能寺之变的亲历者,他很清楚在官方的说辞中明智光秀和明治秀满是都死了的。
但是话到嘴边他却说不出个结果出来,眼神却在不停地向秀家瞥去。毕竟秀家的家臣当年可是讨取了明智光秀的首级,因此获封万石的啊。如果明知秀满没有死,那么明智光秀
“明智.左马助.”秀家也在反复呢喃着这个名字,对于这个历史上一把火烧了安土城,被坐骑驮着过了琵琶湖后消失的猛人,秀家还是充满着好奇的。
“我先去见一见这个自称明智左马助的人吧,诸位殿下稍待。”思来想去,秀家还是没有公开面见此人,而是选择让侍从将他引到偏殿去由自己先见一面再说。
秀家先一步来到偏殿侧面的一个房间,拉门留出一个缝隙静静地向殿内窥探,不多时便有一名老年的关头武士被人引入这里坐下。
秀家的目光在那名光头武士上下打量,眼神却是猛地微缩,这个老头可不就是当年和自己聊“龙”、“不龙”的南光坊天海吗?
“唰!”没有丝毫的顾忌,秀家直接拉开了拉门,猛地走到那名老年武士的面前弯腰向他看去。
那名武士也没有丝毫的畏惧,脸上带着一丝笑容一直保持着对秀家的笑容。
“天海?明知秀满?”
秀家叫出这两个名字,对坐武士微微点了点头说道“这两个名字都是我的,右府。一个是我的前半生,一个是我的后半生。”
此刻的秀家只觉得惊奇,他终于明白为什么自己在第一次见到天海的时候觉得那个眼神有点熟悉了。
原来在自己初入安土城拜见织田信长的时候,那个搀扶着被打破了头明智光秀离开的武士,瞥向自己的眼神就是这个眼神,也就是出自眼前这个男人。
尽管已经20多年过去了,但是秀家对这个眼神依旧记忆如新。
他就是明知秀满无疑!
“哈哈哈~”秀家大笑着坐在了天海对面的马札上说道“所有人都在找你,却是怎么都找不到,他们怎么都不会想到你就在他们的眼前,并且堂而皇之的出入庙堂。天海大师,你是隐族人吗?”
“隐族?”明智秀满显然没想到秀家会提到这个词汇,在他的理解中这是对其隐匿踪迹的评价。
随即对着秀家解释道“在下少时学了几手忍术,在易容上面有些心得。”
“易容?”秀家这才注意到,眼前的明知秀满居沾着假的八字胡。
也是,僧侣每日都要净身,这胡子怎么可能这么快长出来呢。
“一个胡子,对容貌的改变真的这么大吗?”秀家是脑回路被明知秀满带跑了,都不关心这人咋呀了,开始关心起他的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