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大谷吉继看了一眼自己的残躯却说道:“我也可以安心要用这身残躯回报关白的恩情了啊。”
大谷吉继说完看向一直陪着自己的汤浅隆贞说道“只是苦了伱们了,明明有更好的出路却要为了我虚妄的道义死在这里。”
“我本是卑贱之身,是主公发掘我于微末,教我读书、学识,并为我找了师范教我兵法。我五助这条命便是主公你的,若是没有主公,我依旧是一个行脚的小商贩罢了。
主公既然已经有了杀身成仁的想法,我这便下去布置,虽然二之丸是守不住了,但我必然尽可能的严守本丸。”
战国历史就是有这样的吸引人的魅力时刻,即便是到了毫无胜算的时候,依旧有人为了自己的理想和忠义之名,去绽放自己生命最灿烂的时刻。
历史上对汤浅隆贞的记录很少,也就是其在关原时刻的表现才有记录,他或许怎么都想不到,自己这一刻就是自己人生中最出名的时候了。
“五助.”大谷吉继的身体其实已经不行了,麻风病让他异常疲惫,连带着声音都已经变了形。
但是他还是哽咽着说道“一切都拜托你了,就让我们在这大垣城好好的打一仗吧!”
汤浅隆贞得了大谷吉继的命令,在吩咐其他人照看好主公之后转身便离开了,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他需要在对面攻入本丸之前布置好本丸的防线。
好在大谷吉继是大垣城守将,本丸一直是由大谷军自己把持的。城内虽然有部分其他大名的武装,但是稍加区分驱赶之后,大垣城本丸便成了一座堡垒。
岛津丰久和足利氏家显然没有想到在这种情势下大谷吉继居然还选择笼城死守。
岛津丰久亲在来到本丸外想要劝说大谷吉继开城,但是却被知道了大谷吉继决死意志的汤浅隆贞用铁炮逼退。
“中务大辅。看来你也没有彻底拿下大垣城啊,大谷刑部根本都不卖你的这个面子。”看到岛津丰久吃瘪的足利氏家不合时宜的嘲讽道“当初你可是向家父保证能献城大垣城的啊,也是因为这样家父才许诺了你们萨摩、大隅两国安堵。眼下大垣城未能拿下,你看着封赏”
足利氏家欲言又止,却是让岛津丰久有些无奈,因为他所说的都是事实。
此时在一旁的岛津家臣伊势貞成开口说道“如此不是更好,更能让右府看到我岛津家的战力。还请关东公方殿下做个见证,这大垣城不论是不能和平开城,定然会完整的交到右府手中。”
他是岛津家内的家老,是岛津义弘特意留在这里帮助岛津丰久这个侄子控制局面的,他拥有着和岛津丰久一样的话语权。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他的眼神和岛津丰久交汇,两人很快便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那便请公方在此稍待,也好让丰春家的武士们见识一下我岛津家将士的勇武!”岛津丰久许下承诺,定然在日落之前拿城。
足利氏家乐于看到其他大名去做攻城这样费力不讨好的事儿,于是便将大垣城的攻城任务主动让了出来,但是让他留在这里却是不愿意了。
其实对于足利氏家来说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完成,那便是早些结果了这边的事情,也回到自己的父亲身边去。
相比较在这里浪费时间看岛津家费力攻城,他更愿意到父亲眼前表现。况且刚刚小早川家和龙造寺家都处理的差不多了,有些重要俘虏正好可以带去见秀家,好让自己父亲看到自己的表现。
说罢他便对着岛津丰久说道“这见证就免了吧,我还要去父亲身边参阵。我将我麾下家老美浓守留下来,尔等有什么事由其转述即可。”
太田景资是年轻一派的将领,他何尝不是摩拳擦掌想要建立功勋,他也不想就这样被留在这里啊。
但是自己的主公下了命令,却是丝毫不给他辩驳的可能,只能硬着头皮应下此事。
岛津家臣对于足利氏家没有亲自留下来的行为颇有微词。
问题是你提出来的,现在我们准备去解决,结果你说你不管了,那你刚刚提那个茬干嘛?
最让人不满的是,我们主动邀请你观战,你居然说你没空不想看,这也太不给面子了吧!
哦!足利二引两啊~那没什么事儿了。大人您去忙吧,这里交给小的们就好。
在足利氏家这边针对大垣城的时候,西线主战场由于立原信久所带重甲兵的到来战场局势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
之前重甲兵身上的棉甲皆为白甲,结果很多人在朝比奈川一战之后甲胄染血却是怎么都洗不掉血渍了。
但是现在这些形状各异血渍沁在甲胄上,有些甲胄的大部分更是被血迹沁满,更像是这件甲胄所有者斩获的奖章。
重甲兵没有铁炮、弓等远程武器,只有一柄投矛和3个飞斧,这些东西丢完就只能或持重斧,或持大棒挥舞杀敌了。
在中山道谷道之间,东西两军的士兵早就挤作一团,确实是没有多余的缝隙供立原信久入场了。
而且现在秀家马印在这里,让之前顶在前线的士兵撤回来等于是让马印后撤,在这种级别的战场中,马印代表着君主所在,马印后撤是一件要命的事情。
藤堂高虎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