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们两个必须要死一个,你想让谁死?”
“我不想死......”
“必须要有人死。”
“我才刚来这里,还没有获得神之眼,也没有见过岩王爷,也没有抱上天权星的大腿,我怎么能死在这里呢?”
“决定权在你的手里。”
漆黑的泥状物就像是眼泪一样,从漆黑仙灵的眼中流淌出来。
咕噜噜的,几乎要把小家伙的身躯给完全淹没。
但这泥状物就像是有意识一样,恰到好处的没有将其完全淹没。
小家伙的脸上有着和他年纪不相符的成熟和纠结。
他的手一会儿松开,又一会儿握紧。
胸口的起伏也逐渐加快。
洞穴的另外一边,小女孩怀里抱着母亲的遗物——一把驱邪匕首,正蜷缩在角落里,似乎在酣睡着。
在这种情况下,她居然还能睡着。
只能说明一件事情。
这里,有让她值得信赖的人。
“一定要这样吗......”
眼中布满了血丝,小家伙的双手微微颤抖着,仍旧在犹豫。
“凭命借命,以命搏命,无论是你、我、还是她,注定只能活下来一个。”
不停冒着黑泥的仙灵,或者说大眼珠子从后面推了一下小家伙,它在诱导小家伙做些什么。
看着熟睡的小女孩,小家伙在大眼珠子的催促下,一步一步走向了对方。
漆黑的泥状物几乎将他的身躯完全包裹,每一步走下去,都异常的艰难。
该怎么做,他心里已经有了数。
“嗖——”
刚刚伸出手,要拿起对方怀里匕首的白洛,猛然间睁开了眼睛,一把抓住了朝自己飞来的和璞鸢。
看着第二道完全由水形成的长枪,白洛手中一挑,将其完全给打碎。
“你们两个玩什么呢?”
再次看了看手中,那颗果子已经消失不见。
不过刚才他看到的那一幕......
幻觉?
不,并不像是幻觉。
难不成是这片空间在影响着他?
也不对啊,除了时间和空间造成的混乱之外,对方根本没有影响到他才对。
那刚才看到的那一幕,又是怎么回事?
“你没事就好。”
看着眼神清澈的白洛,魈这才松了一口气。
如果在这种鬼地方,还要跟白洛打一架的话,那才叫绝望。
眼睁睁的看着最亲近的人发疯、走火入魔,类似的事情他已经经历过了。
这份记忆太过于沉重,他是真不想经历第二次。
和他相比,达达利亚就淡定多了。
“看你站着不动,我们以为你被这片空间影响到了,就想试探一下你。”
白洛能拿这个空间当借口,达达利亚自然也能。
通过魈的种种反应,以及其的只言片语,他倒是依稀搞明白了为什么对方要向白洛下手。
“没事,就是刚才摘下的那颗果子特别像日落果,就寻思着要不要把它当成晚饭的材料。”
把和璞鸢丢给魈的同时,白洛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掏出了自己的日落果,在手里上下抛动着。
达达利亚:“......”
魈:“......”
“好了,别杵在那里了,这里的情况比较诡异,为了以防万一,你们先到壶里来,万一你们俩忽然发疯,从后面攻击我,我可是要用日落果狠狠往你们嘴里塞的。”
收起了日落果,白洛手里的匕首重新转换成了尘歌壶的模样。
他正愁没有借口把两个人忽悠进壶里呢,现在不就有借口了吗?
“嗯,你自己不要逞强。”
最先同意白洛建议的,是魈。
在璃月港临走之前,魈可是特意拜访过帝君的。
当时帝君说了,无论白洛说什么,尽可能按照他的意思办。
哪怕是一些匪夷所思的命令。
也许按照他的意思去做会吃瘪,但和死在层岩巨渊相比,偶尔吃个瘪好像也没有什么坏处。
魈进去尘歌壶之后,达达利亚就收起了之前嬉皮笑脸的模样,并且没有第一时间跟着进去。
“你刚才看到了什么?”
和魈不一样。
尽管达达利亚更多是在白洛成为执行官之后,才开始和他打交道的,但正因为都是执行官,他才会比魈更了解白洛。
无论什么时候,白洛这家伙都没有失神过。
但是刚才......
他看的很明显,白洛的眸子是失焦的状态,也就是说......他绝对看到了什么自己没有看到的东西。
“没什么,一些有趣的东西罢了。”
意外的看了一眼达达利亚,白洛实在是没有想到,这家伙居然看出了自己刚才有些不对劲。
意外归意外,但有些事情,他还是不会让达达利亚知道的。
“所以我就不喜欢跟你们这群玩计谋的人打交道,特麻烦。”
微微摇了摇头,达达利亚不再抗拒尘歌壶的吸力,在白洛的意志下,进入了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