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库嘉维娜依旧伏案奋笔疾书,时不时撩起耳边的发丝,端起旁边尚且温热的咖啡抿上一口。
虽然和白天相比她的妆容要淡了许多,但素颜的她仍是别有一番风味。
写完手中一页,库嘉维娜将羽毛笔放好,活动了一下略显僵硬的脖颈。
也就是这么一抬头,她意识到了不对劲。
回过头,她看到屋子里的窗户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给打开,漆黑的院子里一片寂静。
如果是寻常人,这种时候大概已经慌忙的唤来手下,亦或者是悄悄溜走。
可她不一样。
不经意间将桌子上写好的东西盖上,库嘉维娜起身来到了旁边,另沏了一杯咖啡:“朋友,既然来了,为何不出面一叙?”
来人很强。
作为愚人众的执行官,库嘉维娜的感知力也许不是其中最强的,但却也有信心应对大部分敌人。
可是现在......别人都已经打开了她的窗户,她都没有察觉到。
是她写东西时太认真了?
不......认真归认真,但这种事情她是不会含糊的。
所以只有一个可能——对方很强,尤其是隐匿方面。
但对方明显对她也没有太多敌意,否则刚才就袭击她了,而不是特意“提醒”她。
没有任何征兆,屋内会客的沙发之上,多出了一个浑身漆黑的人。
他看起来年纪说不上有多大,至少比库嘉维娜要年轻的多,模样看起来更像是璃月人。
最重要的是,这人看起来很普通。
没有元素力量、没有特殊能力的波动,他就是一个手无寸铁的普通人。
可是......普通人真能做到这一点吗?
“你是谁的人?”
端着沏好的咖啡来到了对方面前,并将其放置在了旁边的桌子上,库嘉维娜出声询问道。
而她本人则是坐在了对面她自己常坐的位置上。
虽说这人至今没有开口,但库嘉维娜却从他身上比较隐蔽的位置发现了几个只有愚人众才会有的标志。
也就是说......他是自己人。
至于今晚过来是找事情还是别的目的,就看他是属于谁的人了。
“这很重要吗?”
看了一眼桌子上的咖啡,这个帅小伙并没有动它的意思。
而这种略显耐人寻味的语气,让库嘉维娜想起了一个人——普契涅拉。
这个常年在官场混迹的老公鸡,做起事来滴水不漏,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无害的小老头。
实际上他手上沾染的罪恶,一点不比其他人少。
都坐上这个位置了,说他无辜,谁信啊?
你信吗?
“当然,这取决于我该如何接待你。”
靠在了沙发上,库嘉维娜翘着二郎腿说道。
现在的她,不像白天一样一身正装,而是一件上等的丝绸睡裙。
她的这个动作,也使得她那双修长白皙的大长腿展露在了白洛的面前。
睡裙的开衩很高,再往上......似乎还能看到蕾丝镂空的贴身衣物。
库嘉维娜从来不吝啬于利用自己的身体,在她看来......身体是她的本钱,也是她的武器。
当那些人的注意力只会放在这上面时,就已经离死不远了。
可惜......这个看似血气方刚的年轻人,似乎志不在此。
别说是看向这里,甚至眼神都没带变化,脸上一副性致缺缺的模样,压根没有多看几眼的意思。
“万一派我来的人,不是人呢?”
脸上再次挂上了笑容,白洛意味深长的说道。
狗......统子姐到底算不算人类,谁也说不准,这么说倒也不奇怪。
“不是人?还能是谁?女皇大人吗?”
库嘉维娜的语气中带有一些嘲弄,她可不觉得女皇会派谁过来。
这小子多半是她那些同僚的下属。
不过......这种让人不舒服的笑容,她只在一个人脸上看到过——潘塔罗涅。
难道他不是普契涅拉的人,而是潘塔罗涅的?
“这种事情,谁也说不准。”
面对库嘉维娜的嘲弄,白洛的情绪没有任何的改变,也就是他没戴眼镜,不然早就用出了那种推眼镜的装逼姿势。
那眼神,仿佛站在他面前的不是一个愚人众的执行官,而是一个等待被屠宰的小白鼠。
库嘉维娜:“......”
嘶!这小子不对!
为什么又有多托雷的感觉了?!
这种眼神,她只在多托雷的眼中看到过。
最重要的是,这种能将普通人看成会说话的石头,把特殊一些的人看成小白鼠的眼神,可不是谁都能学到的。
除非是经常跟在他身边的人,才能学的如此传神。
先是普契涅拉,然后是潘塔罗涅,现在又出现了多托雷的感觉。
这家伙,到底是谁的人?
不得不说,凭借白天断断续续收到的一些情报,白洛也算是死死拿捏住了库嘉维娜。
她都和哪些人有交集、谁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