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涧不再像那几天那样消极,她说,她那几天只是有点累了。
她们的生活又回到了之前的样子,鹿眠对她不冷不热,她对鹿眠百依百顺,体贴温婉。
但鹿眠的心情一直都说不上多好,觉得心里很堵,很烦闷,说不上来。
这种状态,一直持续了一个多星期。
这天晚上,鹿眠跟合作的品牌方有酒局,喝得四五分醉被助理送回家,打开门发现林涧正一个人收拾着“残局”。
林涧坐在沙发下的毯子上,面前的茶几上放着医药箱,她正在给自己的手掌上药,手掌明显有一道血淋淋的痕迹。
鹿眠愣住了,快步走到她面前,将她手臂抓起来看,林涧笑着说没关系,只是被玻璃不小心划到了。
玻璃鹿眠看了周围一圈,哪有什么打碎的玻璃。
“你自残”她难以置信,一字一句的问。
林涧还是说没有。
可鹿眠不信。
鹿眠怒火中烧,语气冷得仿佛能结冰“林涧,看来你真的病得不清了,没有让你住院这个决定是不是错的”
鹿眠很生气,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生气,气到脱口而出这种伤人的话。
许是喝了酒,不太控制得住。
林涧楞了楞,眼神一黯,而后轻声问“眠眠怕我自杀吗”她温柔的问出这句话,但不知道为什么,她此刻的眼神比平时更为鲜活有生机。
医生说过,有些病人会自残是通过自\\残来发泄鹿眠想到这,攥着她的手臂仔细看,想寻找伤痕。
林涧看到她这个举动,居然笑了出来,用哄人的语气对鹿眠说“眠眠放心好了,我不会自\\杀的。”
她越是这样风轻云淡,鹿眠内心就越不安暴躁,咬牙道“林涧,有病就去治。”
“我没病。”
“没病”鹿眠冷呵了一声,出言嘲讽,“那你之前要死不活的在装什么装给谁看”
装林涧苦笑一声,反问她“那眠眠要我怎么样”
“这难道不就是眠眠想要的吗”
鹿眠眯起眸子,眼神如刀。
她感受着自己的手腕被鹿眠攥着,享受这份温度,表面乍看,眼神柔如春水。
可眼底的疯态呼之欲出。
“你不是在报复我吗看我要死不活,看我伤心难过,看我活得没个人样,难道没有报复的快感么”
“我连这些都没办法满足眠眠吗那还真是没用啊。”
“所以,眠眠是又想把我扔给医生摆脱我么其实不用这么复杂,你觉得我无趣了,你把我赶出去就好了,也许看我无路可去流浪街头,看我狼狈的卖酒为生,看我在绝望中对从前追悔莫及,眠眠报复的快感会更盛呢”
林涧语速越来越快,眼神越来越让人不寒而栗,到最后许是没经住,哽咽了一下。
鹿眠瞳孔紧缩,“林涧,你真的不正常了”
“看到我这副不正常的样子,你难道没有报复的快感吗”
“眠眠,我这些年都是这么过来的。”
“我没有一天是好过的,这样想一想,你心里是不是会好受很多”
鹿眠难以置信林涧一直将她在报复她那句话记得这么死,还想到这么践行的方式。
“所以你是故意自残来满足我”
“眠眠很生气吗”
她扶着鹿眠的手放在自己纤细脆弱的脖颈上,紧紧握着,轻声说“如果实在不能消气,把气都撒在我身上吧。”
“怎么对我都可以,只要你解气”她一直遵循着自己说过的话句话只要是眠眠想的,有什么不可以呢
林涧弯唇笑着,笑得很媚又很疯狂,这才是鲜活的她,她也想要看不再压抑的鹿眠。
鹿眠盯着她,眼神倒真像是在看一个疯子了。
她轻轻抚摸着鹿眠的脸颊,大拇指停留在她饱满性感的唇瓣,低声“或者,你还是想看我自己动手么”
她真是知道怎么惹鹿眠生气,知道怎么让鹿眠失控,诱引着鹿眠对她施暴。
鹿眠手掌不受控制的收紧,真真正正的掐住林涧的脖颈,林涧娇哼了一声,眉眼弯得更媚,仿佛这种对待能给她带来愉悦。
忽然,趁鹿眠不注意,她倾身仰头,唇贴在鹿眠的唇上,鹿眠睁大眸子,将她推开,一个巴掌毫不留情的扇在了她脸上。
这完全是她下意识的举动。
林涧痛呜一声,捂住了被扇的脸颊,掀起眸子看她,眼含泪水又莫名放\\荡,似痛苦,又像在享受。
这副神态死死的刺激着鹿眠的神经,她眼神在变,没两秒,便不受控的欺了上去。
“眠眠,唔”
鹿眠的吻如狂风骤雨般落下。
唇瓣被她不温柔的撬开,口腔被她的气息强势侵占,不留一点呼吸的空间,林涧如溺水者,但她